司徒淩俊這一拳打下去,太子榮勒的嘴角流出了鮮血,司徒淩俊怒道:“不求你獨寵我姐一人,可是你也不能這樣傷她,在姐姐的心裏,你就是她的天。”

司徒淩俊說着,上去又是一拳,正打在太子榮勒的肚子上,太子手捂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叫着。

這時的太子妃立刻上前,攔住弟弟道:“不許你打你姐夫,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解決。”

太子榮勒擦了一下嘴角流下的鮮紅的血,堅定的看着太子妃道:“淩兒,你永遠記住,任何人也占據不了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你是我的正妃,孩子的娘。”

太子妃聽了太子的這番話,熱淚盈眶,她猛的撲到他的懷裏,哽咽道:“昱哥哥對不起,我不該不信任你,你還是從前的那個昱哥哥,愛我的昱哥哥。”

說完她回過頭沖着弟弟犀利的喊道:“你該幹嘛幹嘛去,我的事要你管。”态度好兇,活像個母夜叉,司徒淩俊頓時感到一群烏鴉從頭上飛過。

禦書房內,皇帝一臉的不悅,他緊鎖雙眉一字一句道:“聽說北安王這幾日閑的手癢癢,把他叫來,朕要問問他為什麽管閑事管到人家裏去了。”

一旁的李公公忙躬身道:“啓禀皇上,北安王他一時性急,沖撞了太子,這要是在民間,小舅子同姐夫打架也是常有的事,望皇上息怒。”

皇帝正色道:“照你這麽輕描淡寫,倒是朕愛多管閑事了。”

李公公慌忙應道:“老奴不敢,請皇上恕罪。”說着李公公連忙跪地給皇帝磕頭。

皇帝看了一眼李公公道:“起來吧!去看看那小子到了沒有。”“奴才尊命。”李公公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一會兒的功夫,李公公來報:“皇上,北安王跪在禦書房外,向皇上請罪。”

皇帝用鼻子哼了一聲道:“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朕要板一板他那好沖動的毛病。”

玉葉公主看着司徒淩俊那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屁股,給他的屁股邊擦藥邊哭訴道;“父皇也真是的,下手這麽狠,說着她生氣的狠狠的擦着藥。

這把司徒淩俊給痛的,他緊皺眉頭聲嘶力竭的喊叫着,葉葉你輕點,快痛死我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皇子銘勒與紫嫣恩恩愛愛,出雙入對,真是羨煞旁人。

那大皇子的正妃,索王妃卻被大皇子銘勒冷落一旁,門可羅雀。

她平日裏仗着自己是朝中宰相,索大人的嫡長女,目中無人,趾高氣揚。

自打紫嫣嫁進門來,每次給她這個正妃敬茶,她不是話中帶刺,尖酸刻薄,就是對紫嫣加以冷暴力,紫嫣都是一笑而過。

有一次,紫嫣向索王妃敬茶時,索王妃有意把茶杯沒接住,滾熱的茶水燙在紫嫣的手上,頓時被燙紅了一大片。

大皇子銘勒知道後,對索王妃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責罵:“讓紫嫣為你敬茶,是因為你還是本王的正妃,既然你不願珍惜,那這茶不敬也罷,你最好給本王滾遠一點。”說完一甩衣袖冷冷的轉身離去。

她去找宰相爹爹評理,索宰相卻說她不會做女人,只會背後耍小陰謀,對她失望透頂。

索王妃心裏的苦無處傾訴,整日飲酒,借酒消愁,她聽說最近京城裏來了個戲班子,那裏有個唱小生的角,字正腔圓,風姿特秀,才貌雙絕。

便帶着丫鬟粉桃,來到了怡樂戲樓,索王妃坐在正對着舞臺的二樓雅間中。

今天的曲目是《西廂記》,當那小生唱到:“張生與崔莺莺一見傾心,奈何莺莺早已許配給表哥時。”索王妃淚如雨下,用絲帕不停的擦着眼角流下的淚水。

這時那個唱青衣的角,端着用來打賞的盤子走到索王妃的面前,索王妃拿出兩顆金瓜子放入盤中道:“賞。”

日複一日,便知那小生姓朗名詠,今年一十八歲,是異鄉人,家裏有父母及兄妹六人,以種田為生。

朗詠從小拜師學藝,勤學苦練,加上天生一副好嗓子,很快便成為了戲班子裏的臺柱子。

今日那小生朗詠在臺上唱戲時,不見了樓上雅間裏那位年輕貌美的少婦,有些失魂落魄。

當他謝幕,走到後臺時,一陣香風向他飄過來,那出手闊氣的少婦手捧着一束鮮豔的紅色玫瑰花,映着她那粉紅的臉蛋,笑盈盈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朗詠接過玫瑰花,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笑道:“姐姐就像這玫瑰花一樣漂亮,您喜歡劇中崔莺莺這個角色嗎?”朗詠看着這一朵朵的紅色玫瑰花問道。

索王妃癡癡的望着這個明眸皓齒的小生,柔柔的聲音道:“喜歡。”

小生朗詠放下那玫瑰花,走到索王妃的面前,呼吸急促,心跳加快道:“我長這麽大,從未遇到過,像您這樣讓我心儀的女子,讓我來做那個張生好不好?”

索王妃心悅的閉上眼睛輕聲道:“好。”只見那小生慢慢的伸出手,臉頰緋紅,抱起她向着裏間走去。

他們激情過後,小生朗詠望着她的嬌容問道:“姐姐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嗎?”

這時的索王妃含淚說道:“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問,對你來說,不知道會更好。”

那小生朗詠生氣道:“我喜歡你怎麽辦。”

她心痛的無法呼吸,哽咽道:“我也喜歡你,可是我己為人婦,不是我不守婦道,是他逼我的。”

打那以後,索王妃經常出去偷偷的與那小生朗詠,私下裏相會,那俊男小生會輕聲的呼喚她莺莺,她也會喊他張生。

索王妃有一座宅子在怡樂戲樓的東側,這是她私下裏置辦的宅子,另外她還是兩家門面的房東。

當年大皇子娶她時,聘禮豐厚,再加上皇上禦賜的真金白銀,索王妃經母親同意,置辦了兩家門面及這座宅子。

她一年的收入不菲,那麽多金瓜子,就憑那點奉銀是遠遠不夠的。

這座宅子便成了他們相會的地方,突然有一天,索王妃覺得身體不适,有些頭暈目眩,便請來了太醫為她診脈,太醫躬身道:“恭喜王妃,賀喜王妃,您這是有喜了。”

索王妃一聽怒斥太醫道:“不許亂講,小心本王妃割了你的舌頭。”

那太醫慌忙随聲附和道:“王妃您只是偶感風寒,我給您開一副湯藥喝了就沒事了。”他說完開了藥方,匆匆離去。

索王妃的丫鬟粉桃,偷偷的溜出宮去到藥鋪抓藥,抓什麽藥呢?當然是墜胎藥。

丫鬟粉桃拎着藥包從藥鋪裏出來,被躲在一旁的大皇子的貼身侍衛阿猛,看在眼裏。

阿猛急走幾步來到藥鋪問道:“掌櫃的,剛才那姑娘手裏提的是什麽藥?”

那藥鋪掌櫃的說道:“官爺,這是病人的隐私,不便透露。”阿猛伸手從懷裏拿出一塊令牌,在那掌櫃的眼前一晃道:“本大人現在正在查案,快說,她剛才抓的是什麽藥?如實招來。”

那藥鋪掌櫃的一見是宮中的令牌,頓時吓的戰戰兢兢道:“是墜胎藥。”

阿猛快步的來到大皇子的面前,在他的耳邊低語,只見大皇子冷酷的說道:“

捉奸要捉雙,你派人守在怡樂戲樓的附近,給本王盯住那個小白臉,如若情況屬實,格殺勿論,不管是誰都不能丢了皇家的臉面。”

阿猛躬身道:“殿下請放心,阿猛定查他個水落石出。”說完他轉身飛快的向着怡樂戲樓走去。

怡樂戲樓的東側巷子裏,有座宅子,從宅子裏面傳出了争吵聲,那小生朗詠大聲質問道:“姐姐你就那麽狠心要打掉咱們的孩子嗎?”他的态度從未有過的冰冷。

索王妃看到了朗詠對自己的那份真摯的愛,她上前抱住朗詠道;

“你不是很想知道姐姐是什麽人嗎?我現在就告訴你,聽完以後,如果你還想要這個孩子,我從此放棄我的一切,與你私奔,把我們的孩子生下來。”

這時丫鬟粉桃,端着剛熬好的墜胎藥,走了進來道:“小姐您快把這要喝了吧,您要是真把這孩子生下來,恐怕是連奴俾都活不成了。”

那小生朗詠聽到丫鬟這麽說話,便笑道:“我朗詠在這京城,也認識了不少達官貴人,姐姐你只管告訴我,是什麽樣的人能要了你的命。”

索王妃嘆了口氣,閉上眼睛流下兩行清淚,随即暴發出歇斯底裏的喊叫聲:“我是大皇子鎮南王的正王妃,這回你知道了,你滿意了吧!”說完她猛地站起身向着門外走去。”

朗詠聽到這個消息,如五雷轟頂,他驚愕的跌坐在地上,望着丫鬟粉桃帶着哭腔道:“她這不是愛我,她這是想要我的命啊!”

說着他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從櫃子裏,收拾了兩件衣服,裝進包裹裏,便急匆匆的向門口走去。

這時的房門被踹開了,拿着包裹的小生朗詠,被進來的人吓的目瞪口呆。

這時索王妃站在門口,她的後面跟進來幾名宮中侍衛,一位身高八尺,威風凜凜的英俊男子走了進來。

他劍眉倒豎,厭惡的看向索王妃道:“下賤之人,你與這個小白臉在一起多久了,快快從實招來,你出自名門,竟然幹出這種茍且之事。”

來人正是大皇子銘勒,他伸手抓住小生朗詠的頭發,向拎小雞一樣把他拎起,摔在牆上,他痛的啊的一聲落在地上。

這時索王妃給丫鬟粉桃使了個眼色,粉桃怯生生的爬到小生朗詠的身旁哭道:“公子您怎麽樣?您醒醒。”

這時的索王妃用目光直視着大皇子銘勒,哈哈大笑。

比丘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