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這幾天度日如年,她表面上若無其事,可是她的內心像似被針紮了一樣的痛。

自從有了三個孩子,她欣喜的看不夠,一有空閑時間,她就會陪在孩子們的身邊,卻忘了她和太子之間已經漸行漸遠。

太子榮勒奉母妃之命,親自去碼頭接一個人,這個人便是當年龍興镖局的镖師,獨臂老人凜冽。

當年他為了保護他們母子倆個的性命,失去了一只胳膊,他如今孤苦伶仃,歐陽皇貴妃決定将他接入東宮,頤養晚年。

太子榮勒騎着銀白色汗血馬走在前面,後面跟着皇家馬車和宮中侍衛,他們浩浩蕩蕩來到碼頭。

遠遠望見有位獨臂老人站在船頭,衣袖被海風吹起,随風飄動。

待船靠岸,獨臂老人見到太子榮勒,激動的望向天空喊道:“東家,您的外孫兒已貴為太子,您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太子榮勒把凜冽請到皇家馬車上說道:“您以後就住在東宮,母妃給您派了兩位嬷嬷專門伺候您。”

說完他飛身上馬,向着宮中奔去,半路上遇到一個戲班子的馬車,馬車上圍坐着青衣,彩旦,小旦,花旦,小生,武生和老生。

趕馬車的是那個張牙舞爪的花臉。

這時迎面來了一輛馬車,那馬見到花臉的一瞬間,馬突然受驚,揚起前蹄嘶鳴的叫着,車夫緊握缰繩怎麽喊,那馬還是狂亂的奔跑,撞倒了路旁的一位女子。

太子榮勒一見,催馬趕到近前,将那昏倒的女子扶起時,見她的頭上流了很多血,一旁的丫鬟哭喊道:“小姐您醒醒,您別吓我,您快醒醒啊!

太子榮勒抱起受傷的女子,不假思索的把這位女子放到馬車上,她的丫鬟也跟着上了馬車。

凜冽坐的馬車裏一下子多了兩個年輕女人,沒辦法事發突然,救人要緊,他們向宮中的太醫院奔去。

孫太醫看着臉色蒼白的女子說道:“|她的頭部遭到碰撞,至昏迷失血,要多日修養才是,暫時留在太醫院觀察。

太子榮勒每日都要去太醫院,探望這位受傷的貌美女子。

那女子醒來時,一雙杏眼水靈秀氣,楚楚動人,似清澈的小溪,流下兩行熱淚道:

“多謝公子相救,我叫楚芳蝶,今年一十五歲,是吏部尚書的嫡女,敢問恩人您能告訴小蝶您的名字嗎?“

太子榮勒微笑道;“這個你以後會知道,還是先說說你,為什麽走路這麽不小心。”

聽了這話,楚芳蝶的臉頰緋紅,那水靈的大眼睛一閃一閃道:

“父親告訴我說,今年讓我參加七月份的宮中選秀,我便讓丫鬟春蟬,陪着我到海邊走走,一入宮門,我便不知什麽時候還能看見大海,誰承想還沒到海邊竟遇到了驚馬。”說到這時,她淚眼婆娑的看着太子榮勒。

太子榮勒看着眼前這個如花似玉,窦冠年華的女子,頓生了憐惜之心。

他關切道:“楚小姐你先在太醫院把傷口治好,我這就派人去通知吏部尚書楚大人,過幾日來接你回府。”

楚芳蝶一聽瞬間淚雨傾盆,她可憐兮兮道:“還是讓我死了算了,我不想回府,不想參加什麽選秀女,不想面對一個我不喜歡的人。”

說着她站起身,感覺頭暈的厲害,踉跄的向屋外走去。

被太子榮勒一把抓住拽回來道:“你頭上的傷還沒好,這樣出去很危險,會摔倒的。”

她順勢擁入太子榮勒的懷中,粉嫩的小臉貼在他的胸前道:“恩人,您救了小蝶,小蝶無以為報,就讓小蝶陪在您的身邊,服侍您一生一世。”

太子榮勒頃刻間被這暖心的話語感動,一股暖流湧入他的心房,他抱住面前這個芊芊細腰的女子,她的豐胸緊貼在他的身上,一雙杏眼柔情似水,蜜意濃濃。

太子頓時熱血上湧,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低下頭吻住她那發燙的赤紅的滴唇。

此時楚芳蝶的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喜悅,她成功了,她在想,等什麽進宮選秀女,時間太久了她等不了。

她要充分的利用好一切時間,來博得太子對她的寵愛,至于那個太子妃,她很有耐心陪着她玩,楚芳蝶相信,早晚有一天她會母儀天下,受萬人敬仰。

甄皇後熱衷于為太子辦立側妃的事,身為吏部尚書的楚大人找到了皇後。

很快楚芳蝶便達成了心願,皇帝為他們賜了黃道吉日,楚芳蝶便正式入住東宮,成為太子的又一側妃。

起初的太子榮勒下了早朝,要到太子妃那裏看看那可愛的三個孩子,再同太子妃說幾句貼己的話。

漸漸的他便一心想着那個讓他神魂颠倒的楚芳蝶,每日上朝後,回到東宮,都只是先看看那三個孩子,然後急匆匆的趕往楚側妃的寝宮。

每日如此,那個林側妃已經被氣的病倒在床榻上,太醫說她是急火攻心。

林側妃感覺自己特沒用,不想吃藥,最好是自生自滅,丫鬟凝秀見林側妃一蹶不振,便偷偷的給林側妃的奶娘捎了個信。

次日,那個捎信的人帶回來一封奶娘的親筆信,丫鬟凝秀把這封信遞給了林側妃。

林側妃打開信箋,只見信上寫着:“稍安勿躁,來日方長。”她看到奶娘來的信,病好了一大半。

她起身喊道:“凝秀為我更衣,我要先去看望那個楚妹妹,看她因何能讓我們獨守空房。”

楚側妃正在屋子裏訓斥丫鬟春蟬:“你這個丫頭這麽貪睡,別以為你是從娘家帶來的陪嫁丫鬟。”

“呦!是誰惹妹妹這麽生氣啊!”話音剛落,門簾子被掀開,今天濃妝豔抹的林側妃帶着丫鬟凝秀走了進來。

楚側妃連忙應道:“林姐姐今個怎麽有空到我這裏來了,化這麽重的妝榮,給誰看,想必是想在我這裏分一杯羹。”她微笑的說着。

林側妃聽了這話也不生氣,她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秀發昂起頭道:“我的這個妝榮有人愛看,我剛入東宮那時,太子最願看道的就是我化重妝的時候,并深情的看着姐姐我,看到你安好,姐姐我就放心了,告辭。”

林側妃說完轉身走了出去,她對丫鬟凝秀說道:“我回去先洗個臉化個淡妝,你随我去太子妃那裏,那三個小家夥,我已經好幾天沒見着了。”

楚側妃如今可是讓人羨慕嫉妒恨,現在太子榮勒只寵她一人,今天的楚側妃刻意的妝扮了自己,她濃妝豔抹,穿着略顯暴露,時隐時現。

她要使出全身的解數來迷倒太子,讓太子欲罷不能,愛不釋手。

楚芳蝶想錯了,她不知道太子之前是在藏香閣裏面做過琴師的,見慣了那些穿着輕浮的女子。

他從不多看一眼,就是那頭牌紅玫瑰,與他相識以後,都一改妝容,只化淡妝,生怕他那冰冷的眼神。

這天太子榮勒剛下了早朝,便匆匆回到東宮,命廚子做了楚側妃最愛吃的松仁糯米糕,親自端在手中。

當他打開房門的一瞬間,見到楚側妃穿的如此輕薄,本是漂亮的一雙杏眼,畫成了兩個濃濃的黑眼圈,撅起紅玫瑰一樣的烈焰紅唇,側卧在床榻上,在那搔首弄姿。

太子榮勒頓生厭惡,他把手中的松仁糯米糕狠狠的摔在地上,轉身向着太子妃的寝宮走去。

在他的心中,任何人都比不上他的淩兒,那種骨子裏的美,有着天然的純色。

想到這些天都沒有好好地去關心她,和抱抱那三個可愛的孩子,便向前加快了腳步。

楚側妃蒙圈了,怎麽喊,怎麽哭都無濟于事,她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了什麽,更不知道錯在哪裏。

這時太子妃的丫鬟春曉,驚慌的跑向太子道:“太子爺不好了,太子妃她不慎跌入花園裏的荷花池中,危在旦夕,您快去看看吧!”

太子榮勒一聽,拼命的向着荷花池跑去,看着太子榮勒那焦急的身影,楚側妃知道自己輸了,她只是又一個林側妃罷了。

太子妃司徒淩婉仰面躺在荷花池旁,三個孩子哭聲一片,奶娘們哄着孩子們焦急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太子妃。

太子榮勒跑到荷花池旁,見林側妃正在用雙手按壓太子妃的前胸,并焦急的喊着:“姐姐你醒醒,你快醒醒,孩子們那麽小,你可不能睡啊!”

想不到這個愛耍小聰明的林側妃,竟然有一顆金子般的心,想到這太子看她的眼神不在是冰冷。

只見太子妃的全身動了一下,接着猛的咳嗽,口中接連吐出河水。

太子榮勒來到太子妃的身旁,輕聲的說道:“淩兒我來了,不要怕。”

太子妃見是太子榮勒,看也懶得看他一眼,把頭扭向一邊,閉上眼睛,兩行清淚順着她的眼角流了下來。

她怎能不難過,他們的愛如今只有皮,沒有骨,又何必多看一眼,一個人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麽放不下的。

太子榮勒上前抱起太子妃,向着太子妃的寝宮走去,剛走幾步,忽然想起什麽,便轉過頭看向愣在那裏的林側妃道:“你今天做得很好,以後我會好好待你。”說完他抱着太子妃快步的走去。

林側妃聽了太子剛才說的話,受寵若驚,想到她剛才的救人之舉,竟會贏得自己後半生的幸福,她控制不住自己喜悅的心情,歡快的跑回自己的屋子,喜極而立。

太子妃躺在床榻上,緊閉雙眼一言不發,太子榮勒坐在一旁抓住太子妃的手說道:“淩兒,我是你的昱哥哥,你怎麽不理我。”

這時的淩兒平靜的說道:“我不會想不開了,我會好好的活着,我的孩子們需要我。”

太子榮勒聽明白了,是他傷了淩兒的心,她堅持不住了,想抛下他。

他悔恨的說道:“淩兒我錯了,我不該吃孩子們的醋,生你的氣,我還是那個從前的昱哥哥,一直愛你的昱哥哥,任何人都代替不了我的淩兒。”

太子的一番話,讓淩兒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這時北安王司徒淩俊走了進來,見姐姐如此傷心,她憤怒的一拳打向太子。

索王妃的新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