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修道長感到意外的同時,又有些驚喜,他手捋胡須爽朗的笑道:“真是皇恩浩蕩啊!道觀的弟子們知道了,不知會有多高興。”

皇帝呼淳眼望着清修道長說道:“自從本皇登基以來,哈淳烈始終對本皇存有二心。

他從未關心過母後,為何想起父皇曾經對母後許下的諾言,其中必然有詐。

我便帶領二十名鬼影尾随其後。”說到這裏皇帝呼淳的眼中出現了水霧狀。

他想起了父皇臨終時的遺言:“不管你弟弟做了任何對不起你的事,你都不要殺他。”

清修道長手捋花白的胡須,看向皇帝呼淳,贊嘆的微微點頭笑道:“帝王之相,非你莫屬,子民愛戴,不是他人所能相争。”

說完他轉身望向不見了蹤影的九尾雪狐,向着皇帝匆忙的躬身道:“聖恩之至,貧道感激不盡,貧道還有事就先告辭。”說着他向九尾雪狐逃跑的方向追去。

看着清修道長那匆忙的樣子,呼淳對一旁的北安王笑道:“這個牛鼻子老道是個可信之人。”

這時的九尾雪狐并沒有逃走,她對那塊綠松石的好奇心,驅使她來到這獨玉山的山峰。

山峰上,正如哈淳烈所說,那些毒蛇虎視眈眈的吐着舌芯子,發出了滋滋的叫聲。

那綠松石上盤着一條巨蟒,它擡起頭,瞪着一雙鈴铛大的眼睛兇猛的看着眼前的九尾雪狐。

只見那九尾雪狐仰天長嘯,聲音劃破了獨玉山那晴朗的上空。

一只碩大的雄鷹,舞動着寬大的翅膀向這邊飛來,穩穩的落在了九尾雪狐的肩上道:

“仙尊發生了什麽事,您急喚我過來,是為這憨大的蟒蛇将軍嗎?我每次從這裏飛過,他都不敢擡頭,生怕我啄了他的眼睛。”

“什麽你叫她仙尊,她就是九尾仙尊嗎?”蟒蛇驚訝的問道。

九尾雪狐一字一句的說道:“正是本尊。”

那巨蟒收起兇猛的目光,看向九尾雪狐道:“不知仙尊到此所為何事?”

九尾雪狐道:“本尊想借用你身下的綠松石用用,你可否願意。”

那巨蟒哈哈笑道:“仙尊說笑了談何借用,這綠松石也叫吉祥石,是這獨玉山的鎮山之寶。

它不只是一塊寶石,這塊寶石的上方還有突起的四塊,看似一塊,實則五塊,有一大塊和四小塊組成。”

說着那巨蟒便挪開了它龐大的身體,露出了那綠松石上面突起的四塊綠松石。

化作英俊公子的九尾雪狐拿起上面的兩塊綠松石道:“多謝蟒蛇将軍,本尊多有打擾,告辭。”說着便向山下飛去。

當皇帝呼淳看到狐兄手裏捧着一塊綠松石,來到他的面前時,驚喜的說道:“本皇的心被你們征服了。”

皇帝呼淳拿着手中的綠松石奔向後宮,他在想,母後看見這綠松石,不知有多高興。

房間內,久兒看着陰沉着臉的司徒淩俊,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麽,便用手碰了一下他道:“哎,為何事悶悶不樂,我的阿俊生起氣來怎麽像個小媳婦。”

這時的司徒淩俊對久兒不滿道:“久兒你下次能不能聽聽我的意見,我已經對你搖頭,表示不同意你答應哈淳烈取那綠松石,你卻完全忽視我給你的暗示,結果我們着了哈淳烈的道,險些命喪在獨玉山。”

久兒争辯道:“我只是對那個未見過面的綠松石,有了好奇心。”

阿俊板起面孔道:“你知不知道,好奇心會害死人,久兒我得跟你談談,我發現一件事。”

久兒疑惑的看向阿俊道:“阿俊是什麽事?”

司徒淩俊直視着久兒道:“我發現,我讓你幹什麽,你偏不幹什麽。”

聽了這話,久兒立馬一頭黑線,她用詢問的口氣說道:“阿俊你指的是哪件事?”

司徒淩俊轉過身去背對着久兒,輕咳了兩聲道:“比如說,我不讓你去獨玉山,你非要去,還有我說過,希望你臨那個令魔君遠一點,你做到了嗎?“

久兒忍住沒笑,她的臉和身體貼在司徒淩俊那寬闊的乍背上,緊緊的抱住他的腰輕聲說道:

“從現在開始,都聽你的,你說北我不向南,你說東我不向西,你想怎麽的就怎麽的好嗎?”

司徒淩俊轉過身來,雙手扶住久兒的雙肩道:“嗯,明日我們回採拿國,早些休息吧。”

說完他便走近浴房,從裏邊傳來他的喊聲:“久兒把皂角遞給我。”

這時的久兒臉頰緋紅,她只穿了個白肚兜緩慢的走進浴房,那肌膚勝雪,膚如凝脂的她,發出嬌滴滴的聲音:“阿俊,皂角在我手裏你過來拿吧!”

兩個人在浴房裏你追我搶,一會便沒了聲音,靜的只有呼吸聲和喘息聲。

次日的三更天剛過,久兒起身收拾行囊,把手裏的那塊綠松石扔在一旁,對司徒淩俊說道:“我看你并不喜歡這塊寶石,我想把它給扔了,免得你看着它不爽。”

說着就要扔掉,司徒淩俊躺在床榻上,懶洋洋的說道:“這塊綠松石來之不易,還是留着吧!說着他起身把這塊綠松石裝進包裹裏。”

銀葉公主看着北安王他們離去的背影,揮着手久久不願放下,呼淳走過來摟住她的芊芊細腰道:“皇後,他們已經走遠了,我們回去吧!”

採拿國的皇宮裏還是那樣的金碧輝煌,皇帝正在伏案認真的批閱奏折。

這時李公公走了進來躬身道:“啓禀皇上,北安王在門外等候觐見。”

皇帝的眉目頓時舒展開來,他放下手中的筆說道:“讓他進來。”

只聽李公公扯着嘶啞的嗓子喊道:“皇上宣北安王司徒淩俊觐見。”

“微臣參見皇上,”司徒淩俊跪地叩拜。

皇帝平靜的看向司徒淩俊道:“愛卿平身。”

“謝皇上。”司徒淩俊起身說道。

皇帝用眼睛瞥了一眼司徒淩俊,拿起筆翻閱着奏折說道:“二公主還好嗎?她在那裏怎麽樣,還習慣嗎?”

司徒淩俊躬身道:“啓禀皇上,那游牧國的皇帝對二公主寵愛有加,未立側妃,他們十分恩愛,二公主現在已經能吃牛肉了。”

皇帝聽了司徒淩俊的話,擡起頭微微笑道:“李公公你親自去一趟,把這個好消息說給皇後聽,免得皇後一見到朕,就像朕欠了她多少銀子似的,哼。”

李公公笑容可掬的說道:“皇上英明,老奴這就去辦。”

皇帝看着司徒淩俊感慨道:“有司徒在朕的身邊,朕深感欣慰,你剛回來,已經有些日子沒見到三公主了,朕不留你,快回去吧!”

“謝皇上挂念,微臣祝皇上龍體安康,萬歲,萬歲,萬萬歲!”說完他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司徒淩俊騎着他那淡金色的汗血馬,來到一家制作珠寶的銀樓,那銀樓的夥計,立馬過來接過缰繩,走向旁邊的馬廄。

司徒淩俊來到櫃臺前,從包裹中拿出那塊綠松石。

那掌櫃的見到綠松石瞪大了眼睛,激動的上牙打着下牙,結結巴巴的說道:“官爺您請樓上坐,小的親自給您沏茶去。”

一會兒的功夫,掌櫃的拎着茶壺走過來道:“官爺,這是上好的雨前龍井,剛從老家帶回來的,您快嘗嘗。”

司徒淩俊見那茶水顏色清洌,幽香四溢,水中的芽芽直立,一看便知這是茶中極品。

他坐在桌子前,翹起二郎腿向後靠了靠直奔主題道:“掌櫃的,我的這塊寶石,你要給我做成金鑲寶石。

分別是,三個步搖,三對耳墜,三個項墜,剩下的綠松石全部做成手串,你看這些佩飾什麽時候能做好交到我的手裏。”

那掌櫃的見多了闊氣的主,這樣的金主還是頭一回見到,他慌忙的躬身道:“最遲三天,準交給官爺。”

這時的司徒淩俊端起茶碗,慢慢的品着這雨前龍井,然後拔出身上的鎏金刀,放在桌子上道:“這佩飾做工要精致,做好了,少不了你的銀子。”

說完站起身,鎏金刀入鞘,向樓下走去,那掌櫃的跟在後面連聲說道:“多謝官爺,官爺您慢走。”

這時夥計把那淡金色的汗血馬牽了過來,司徒淩俊飛身上馬向着北安王府奔去。

墨香看到北安王走入府中,她邊跑邊喊道:“公主您快起來啊!驸馬他回來了。”

話音剛落,只見司徒淩俊走了進來,見玉葉公主躺在床榻上,臉色蒼白的看向司徒淩俊道:

“俊哥哥你可回來了,你不在府上的這些日子,我害喜害的厲害,膽汁都要吐出來了,太醫說讓我靜心養胎,俊哥哥你快過來抱抱我吧!我好想你。”

司徒淩俊見玉葉公主不管多難受,都忘不了粘着他,他大步的走到她的身邊,輕輕的抱起她道:“這幾天為夫哪都不去,就在府中陪着你。”

玉葉公主聽後,把頭埋在北安王的胸前,幸福的笑道:“俊哥哥你真好。”依然是那樣的小鳥依人。

司徒淩俊用手撫摸着玉葉公主的秀發,愛惜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輕聲道:“太醫還說了什麽。”

玉葉公主道:“太醫說,到了下個月,我就會減輕妊娠的反應,俊哥哥你不用擔心我,我很快就會沒事的,只是太子妃那邊出了點狀況。”

司徒淩俊緊張的看着玉葉公主道:“姐姐她怎麽了,你快告訴我。”

玉葉公主無奈的說道:“太子在外邊有了喜歡的人,已立側妃,她的名字叫楚芳蝶。是吏部尚書楚大人的嫡女,太子對她甚是寵愛,不知這個楚芳蝶到底有什麽能耐,把太子迷得團團轉,我想姐姐一定很傷心,你有時間去東宮看看她吧!”

司徒淩俊一聽,他的心猛的一縮,他聽不得姐姐受半點委屈,他不相信太子會為了一個側妃,對姐姐不管不顧,他要親眼見到,才可信。

于是他策馬向東宮奔去。

東宮的女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