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飛向呼淳的短刀,被那刺眼的白光擋在半空中,掉落在地上。

這時的冷布幹被呼淳飛起一腳正踹在胸口上,厲聲道:“冷布幹擾亂軍心,企圖刺殺本皇,拉出去斬首示衆。

冷布幹重重的摔在地上,被兩名鬼影上前五花大綁,像拎死狗一樣把他拖了出去,手起刀落。

哈淳烈眯起眼睛,望向剛才出手相救皇帝哥哥的那位,身穿玄色長衫的英俊公子。

見他的眉宇間似乎有着女人才有的那種氣息,忽然間哈淳烈響起了,蒙漠邊關殲滅紮瓦的那位白衣仙子,那是她做夢都想見到的人。

于是哈淳烈幾步趕到北安王的身邊道:“北安王你的這位兄弟及時出手相救,感激之情不予言表,不知姓甚名誰,可否告知。”

聽了哈淳烈的話,化作英俊公子的九尾雪狐微笑道:“我姓狐,叫我狐兄好了。”

哈淳烈微笑道:“多謝狐兄出手相救,你們是游牧國的貴客,這次平定叛亂,北安王和這位狐兄立下了汗馬功勞,我見狐兄的內力出神入化,臨行前能否幫我實現一個心願,不知狐兄可否答應?”

化作英俊公子的九尾雪狐感興趣道:“你有心願不妨說說看,看我是否能幫到你。”

這時皇帝呼淳嚴肅的看着哈淳烈道:“你小子在搞什麽鬼,哪來的什麽心願。”

只見哈淳烈把一只手放在胸前,虔誠的說道:“我們游牧國的山谷極多,層巒聳翠。

有一座極美的山,它叫做獨玉山,我父皇在世時曾對我說過,那獨玉山的山峰上有一塊綠松石,被山峰上的無數條猛蛇看守着,有人見過那些蛇都是些兇猛的毒蛇,有金環蛇,銀環蛇,五步蛇,眼鏡蛇。”

化作狐兄的九尾雪狐好奇的問道:“那綠松石長什麽樣子,是天下奇寶嗎?”

哈淳烈微微笑道:“那綠松石的主體不透明,有藍色,淺藍色,綠色藍綠色,帶有不規則的白色或黑色條紋。

父皇之所以想得到這塊寶石,是想把他制作成精美的寶石配飾送給母後,那天我去看望母後,母後躺在病榻上,告訴我父皇曾經想賜予母後綠松石。

讓他成為游牧國最高貴,最奢華的女人,所以我想請這位胡兄弟幫助我完成父皇曾經的心願。

記得很久以前有一位武林中人,號稱飛若蛟龍,輕功至極,他涉險欲登峰取那綠松石。

卻發現那綠松石上,有一菱形花紋的巨蟒,身長足有七丈,眼睛瞪得像鈴铛,盤在那綠松石的上面。

那飛若蛟龍登峰時,險些喪命,他的輕功成就了他的逃跑速度,此後再無人敢登峰。

北安王看了一眼化做英俊公子的九尾雪狐搖了搖頭不準她冒險。

九尾雪狐笑了笑,上前一步道:“北安王,難得他有一顆孝子之心,我們不妨去看看那個綠松石長的什麽樣。”

哈淳烈一聽興高采烈的連忙雙手抱拳道:“多謝狐兄相助,我們明日去那獨玉山。

這時的皇帝呼淳手摸着下巴,靜靜地望着哈淳烈,他在思考問題時的習慣動作就是手摸着下巴,希望能捋出思緒。

次日辰時的獨玉山,山霧彌漫,林中飛鳥清脆的歌唱,身臨其中,仿佛進入人間仙境般。

哈淳烈走在前邊,北安王和化做英俊公子的九尾雪狐,還有哈淳烈帶着的幾名宮中侍衛走在後面,他們向山中進發。

當走到半山腰時,發現有一山洞,這時的哈淳烈用手一指山洞說道;“我曾為了實現父皇的心願,來過一次,發現這山洞內還真是寬敞,有石桌,石凳可以休息。”

說完他沖着大家笑道:“我們進去歇一會兒,喝幾口山泉再上山不遲。”

說着他率先走入山洞,北安王和化做英俊公子的九尾雪狐跟着他進了山洞,那幾名宮中侍衛把守在洞口。

他們三個人坐在石凳上,石桌的桌面是雕刻成的棋盤,棋盤上有幾顆圓形的石頭棋子。

只見哈淳烈伸出兩只手,同時握住兩顆棋子道;“天上人間任你行,地獄無門偏進來。”

說完哈淳烈冷冷的笑着,扭動了手中的石頭棋子,只見化做英俊公子的九尾雪狐坐着的石凳下裂開個大洞,那石凳翻滾向下,九尾雪狐掉進漆黑的洞中。

接着北安王坐着的石凳也同樣翻滾向下,他掉進深不見底的黑洞中,這時只聽洞口處那石凳再翻向上,把洞口蓋了個嚴嚴實實。

洞中的九尾雪狐焦急的喊着;“阿俊你在哪?你怎麽樣?。”沒有聲音回答。

九尾雪狐怒火中燒,她搞不懂為什麽,她和阿俊幫助了他們,他們卻設計害她和她的阿俊。

這時洞中傳來哈淳烈的聲音;“我無心害你們,只因你們破壞了我的周密計劃。

告訴你吧!那次紮瓦在蒙漠邊關挑釁,是我一手安排的,被你多管閑事給破壞掉,這次的冷布幹他們,做的天衣無縫。

皇帝的寶座我勢在必得,可是又被你這個妖人給破壞了。“話音剛落,從洞口處落下兩張深黃色紙符,上面用朱砂寫着咒語,貼在了九尾雪狐的身上。

九尾雪狐被這兩張黃色紙符壓的變回了真身,一個通體雪白的九尾雪狐痛苦的趴在地上。

這時的洞壁上一扇石門徐徐的打開,哈淳烈走了進來,他來到九尾雪狐的身旁,深情的看着她,惋惜的說道:

“果然是那位白衣仙子,幸虧那天紮瓦的人告訴我,你在邊關的城樓上,那九條白色的尾巴伸向了雲端,要多美有多美。”

我聽到後,把你藏在心中留着那份美好,可是你偏偏再一次與我作對,為了對付你,我特意請來了這獨玉山道觀的清修道長。

這深黃色上面,用朱砂寫着咒語的紙符,就是清修道長專門為你準備的。”

說着他奸笑道:“帶你來這裏,是幫助清修道長為民除害,還有件事是真的,那綠松石的确在這獨玉山的山峰上,至于父皇曾經的心願也是真的。

只不過是我用他來騙你們到這裏的理由罷了,一會兒我派人去請清修道長,他會來收拾你,把你打入輪回,你的千年修行瞬間會化為烏有,蕩然無存。”

說着他蹲下身子伸出手,撫摸着九尾雪狐那在黑暗中發亮的毛發,愛不釋手。

這時的九尾雪狐,真想把他變成一副皮囊,她的身體只有她的阿俊才可以碰。

聽着哈淳烈說的這些喪心病狂的話,九尾雪狐為游牧國的皇帝呼淳打抱不平,怎麽會有這麽混蛋的弟弟。

她被貼了符咒,不能說話,動彈不得,心急如焚,心裏惦記着阿俊,不知哈淳烈這個混蛋,把阿俊怎麽樣了。

那邊北安王掉入狹窄的洞中向下墜,他拔出鎏金刀紮在洞壁上,才迫使自己停在了半空中。

那鎏金刀上鑲嵌的寶石,發出微弱的光,北安王借着這光線看到身旁有一個不大的洞口。

他用鎏金刀的刀把作支撐,雙腳伸進那洞口,身體慢慢的進入到洞內,這洞口不大,裏面蜿蜒曲折。

洞的深處傳來一個熟悉男人的說話聲:“那個北安王已經掉到狹窄的黑魚洞中,那個洞底有着無數條黑色食人鯧,他這會兒恐怕是,連骨頭渣都沒剩。”

說到這,哈淳烈站起身,仰天大笑着走出了石門,那扇石門緩緩的關上。

聽到哈淳烈說的話,北安王慶幸自己沒有掉入洞底,險些做了這裏的冤魂。

他順着剛才哈淳烈發出聲音的方向,向前走到轉彎處發現洞身變得寬敞。

他愣住了,眼前的久兒躺在那裏,九條尾巴散落在地上,身上貼着兩張符咒,眼中淚流滿面,正望着她的阿俊。

司徒淩俊上前抓起那兩張,貼在她身上的符咒,用手撕得粉碎。

這時九尾雪狐的身體閃閃發光,她原地轉了一個圈,變回了那個讓司徒淩俊魂牽夢繞的久兒。

久兒猛的撲到司徒淩俊的懷裏哽咽道:“阿俊,我心愛的阿俊,我就知道你不會輕易死掉。”說完她喜極而泣,在阿俊的臉上淚漣漣的吻着,愛的痛側心扉,愛的不顧一切,是那樣的徹底。

阿俊緊緊地抱住久兒,眼中出現了水霧狀,他感受着久兒對他那真摯的愛。

阿俊撫摸着久兒的秀發,看着久兒的眼睛說道:“我們要活着出去,我們的兒子團團還在家等着我們。”

久兒開口說道:“團團現在令魔君在照顧着。”話說到一半時,見阿俊突然用淩厲的目光看向她,那目光冷的她把未說完的話咽了回去,她自己搞不懂為什麽會怕他,怕他不高興,怕他不理她。

久兒像犯了錯誤,低着頭說道:“阿俊我有辦法出去,看我的。”

說着她擡起手,指向洞口的方向,發射出一道刺眼的白光,在那石凳轉動的一剎那,她提起阿俊飛了出來。

不見了哈淳烈,久兒有些失望,她想過哈淳烈的一百種死法。

他們向洞外奔去,卻被出現的哈淳烈和一位老道士攔住,只見那老道士身穿法衣,兩袖和衣身均繡有金絲龍紋,白色的胡須垂落胸前,一副道骨仙風。

只見哈淳烈對老道士說道:“道長,她就是那個九尾狐妖,您快動手吧!別讓這個狐妖跑掉了。”

那老道士正是這獨玉山道觀的清修道長,他厲聲道:“大膽妖孽,還不現回原形。”正說着,一個聲音高高的響起:“道長且慢。”

順着聲音望去,只見游牧國的皇帝呼淳,率領着二十名鬼影來到近前。

呼淳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把哈淳烈給我帶回去押入大牢。”話音未落,哈淳烈意欲反抗,被幾名鬼影上前,不由分說,把哈淳烈捆了個結結實實。

哈淳烈沖着鬼影大叫道:“你們這些背信棄義的家夥,要殺要剮老子不怕。

皇帝呼淳憤恨的瞪了哈淳烈一眼道:“本皇給了你很多次機會,你卻頑固不化,不知悔改,你的餘生就在牢房裏度過吧!”

說完皇帝呼淳,來到清修道長的面前,平靜的說道:“清修道長,聽說這獨玉山道觀年時已久,本皇有意為這道觀撥些銀兩用來修整道觀,道長意下如何?”

金 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