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男的……是湘南省長茍迪良的兒子?”
剛剛出了店面,白詩雨就一臉好奇的問道。
對于方才沒能買下那枚吊墜,白詩雨并不覺得遺憾,盡管她很喜歡那枚吊墜,也着實被那枚吊墜的設計和漂亮所吸引,但終究有着心裏底價。
一千塊上品魂石,倒是還能考慮,但最後被擡高到了五千塊以上的上品魂石,在白詩雨看來,真要去買就實在是弱智行為了。
所以易秋沒有繼續加價,反倒是讓白詩雨頗為慶幸。
真若是上了頭,花上小一萬的上品魂石買那麽一枚吊墜,白詩雨怕是回去後都能心疼死。
“**不離十吧,一開始我還沒往哪方面想,只是覺得他看着有點眼熟,不過那家夥對我的敵意太過明顯,也太過濃烈,我這才有所懷疑。
心裏有了懷疑,再去看他的長相,便越發覺得和那位湘南省長神似,方才他的反應,也證明了我的猜測應該沒錯。”
易秋點頭說道。
“奇怪,茍迪良的兒子為什麽會在這種地方碰到咱們?
只是巧合嗎?”
白詩雨皺眉問道。
“自然不可能是巧合,咱們才剛剛抵達天京城沒多久,離開夏春秋的府邸跑出來逛街,也是臨時起意。
這諾大的天京城內,卻這麽剛剛好的就碰到了茍迪良的兒子,又豈是區區一句巧合能解釋的?
背後必然有人在促成這次相遇。
至于目地……顯然沒存什麽善意。”
易秋笑着說道。
“我不是很懂,如果不存善意的話,讓茍迪良的兒子來找你的麻煩,又有什麽用呢?
這裏畢竟是天京城,茍迪良的兒子又不敢做什麽過分的事情,像方才那種惡心你的做法,到最後等于反倒是惡心了自己,有什麽意義?”
白詩雨一臉奇怪的表情。
“誰知道呢,但至少有一點可以猜得出來,撺掇着茍迪良兒子來找我麻煩的人,對茍迪良也沒存什麽好心思。
湘南省長,堂堂四轉聖靈,就算是為了大的方向和目标,需要暫時拿下,給其他人以足夠的威懾,太夏皇室也不可能真的就因為這樣一個理由,徹底的把其打入冷宮。”
“所以茍迪良被拿下,暫時擱置,只是冷處理罷了,等到風頭過了,必然還會重新複起,太夏皇室不會讓一名四轉聖靈,這般白白的浪費掉。
可随着茍迪良兒子這麽一鬧,事情卻又再次起了變化,我相信這件事情會在極短的時間裏,就鬧到人盡皆知的程度,到了那個時候,太夏皇室對于茍迪良的态度,就會非常微妙了。”
易秋聳了聳肩,随口說道。
語氣并不是很在意,因為這件事非要強說是沖着他來的,倒不如說是利用他和茍迪良之間的事情,沖着茍迪良去的。
對方的真正目标,應該和他沒什麽關系。
當然,不在意歸不在意,對方這種明顯打算利用他的做法,仍舊讓易秋心裏有些不爽。
不過不清楚對方到底是誰,所以就算不爽,也沒有針對的源頭,因此只能暫時擱置罷了。
出了這麽一檔子事,白詩雨和顧韻萱也沒了繼續閑逛下去的興趣,又進了幾個店鋪,随便買了幾件首飾後,一行人便返回了夏春秋的府邸當中。
只是剛剛進了夏春秋府邸的大門,易秋就看到夏春秋本人正站在大門內的石板路上,背着雙手,滿臉微笑,一副等候多時的模樣。
“六王爺。”
易秋微微欠身行禮道。
“方才一直在宮裏和皇兄商量事情,所以沒來得及迎接,那些事情之中,也有同你以及整個東區代表隊有關的。
商量完後,我就直接從皇宮回來了,特意在這裏等你。”
夏春秋笑着說道,同時側身比了個請的手勢,繼續道:
“去我書房聊聊吧。”
易秋點頭,讓白詩雨幾人先行回宅院去休息,自己則是單獨一人,跟着夏春秋朝書房而去。
“茍迪良兒子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也不用胡思亂想,是七皇子在背後推動,包括你的行蹤,以及撺掇茍迪良去找你的麻煩,都是七皇子的主意。”
前往書房的路上,夏春秋開口說道。
“七皇子?
我不認識,不過這位七皇子的消息還真是靈通,我才剛剛來到天京城罷了,出去逛街也是臨時起意,居然都能被他精準的發現并且找到。”
易秋搖頭笑着說道。
“算不上消息靈通吧,自從茍迪良被拿下以來,你們東區代表隊就一直被有心人觀察着,所以你們抵達天京城的第一時間,該知道的人就都知道了。
至于你臨時起意要去逛街……我這王府周圍也有的是眼線,被人看到并作出相應的判斷,不是難事。”
夏春秋說話的功夫,已經帶着易秋進了他的書房。
書房的面積不大,陳設也頗為簡單,不過書櫃裏存放的那些文書,卻基本上都是太夏皇室最為重要的一些決策。
所以這書房可以算是王府裏最重要的幾處場所之一,易秋在書房外,也清晰的感知到了數道強大的氣息。
“這樣啊……這位七皇子和茍迪良之間有什麽深仇大恨嗎?”
易秋坐到了書房的客椅內,開口問道。
“深仇大恨?
這話從何說起?
嚴格來講,茍迪良其實可以算是七皇子的人。
當然,所有人都是我皇兄的人,只不過茍迪良和七皇子走得很近,也是諸多省長裏,極少數會明确表态支持七皇子的人,無論任何事情。”
夏春秋揚眉說道。
“哦?
茍迪良是七皇子的人?
那我就真不理解了……為什麽七皇子還要撺掇茍迪良的兒子來找我的麻煩?
這不等于是把茍迪良繼續往深坑裏去推嗎?”
易秋頗為意外,因為這和他之前的猜測完全不符。
“那是因為你對這方面的事情了解的不多,如果你知道的比較詳細的話,就能夠理解了。
七皇子會這麽做,雖然客觀上講,會對茍迪良非常不利,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去看,卻會保護到另外一些人。
你要知道……茍迪良這樣的……在我太夏境內,從來不可能是獨立的個體。
而且他們所擁有的勢力,非常龐大。”
夏春秋給易秋沏了杯茶,意有所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