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微微一愣,我有些不解的看着陳許歌,不過是一株野草,有什麽好奇怪的:“陳許歌,你這樣子大驚小怪,會叫人覺得你一點兒見識都沒有的。鑰匙被其他人看見了,有的你好受!”
“安鳶師娘。”陳許歌朝着我靠近了許多,看了看四周,和我說道:“我一開始只是百度百科了一下風鈴草,也覺的沒有什麽,可是我回家之後,你是知道的,我睡覺之前有看書的習慣,好巧不巧的,嘿!沒想到我就真的看到了風鈴草,你知道嗎?它還有一個名字,叫做魔草。”
“魔草?”
“嗯,這種魔草很詭異,詭異之處在于,不管是人,魔還是神仙,只要碰了她,就會陷入自己內心欲望的錯覺中,走不出來。”
看着陳許歌說的煞有其事的樣子,我是不相信的:“這就屬于胡謅了,你別忘了剛才不止是我,還有蘇長詩也碰了風鈴草,他就不說了,我這麽一個普通的凡人,怎麽可能沒事兒。”
“對哦!”陳許歌點頭:“會不會是因為他沒有了根。”
“我怎麽知道,不過我覺得書上應該是騙人的,沒準兒只是為了它增添一些神秘感。”認真的看着陳許歌:“說起來,你還沒有告訴我,風鈴草在哪些地方才有。”
“雪山之巅。”
“嗯?”疑惑的看着他,正準備開口,只聽他道:
“雪山之巅,據說只要是上了一頂海拔的雪山頂上,就有風鈴草,但是說實話,一般的雪山的頂峰還是很少有人上去的,即便是有人上去,它長得也不起眼,不一定能夠被人發現!”
“如果是這樣,那麽我要怎麽判定,可可的位置?”緊緊的皺起眉頭,我忍不住站了起來,看向遠方,心中的憂慮越發的明顯:“可可還這麽小,會是誰要把她帶走。”
“會不會是……”
“嗯?”
“沒什麽,我也不明白她的來歷,所有的想法也是猜測,做不得數。”陳許歌道。
“沒有什麽做不得數,且說來聽聽!”蘇長詩從門口走了進來,看着陳許歌:“如今現在毫無頭緒,我們的時間非常緊迫,倘若是對她沒有什麽惡意的人帶走了她,倒還好,要是有惡意的人……我不能對不起離宮!”
蘇長詩的語調雖然平穩,但是聽他的聲音,看他的模樣,我覺得他的內心還是波動的,起碼……倘若他真的那麽平靜,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提到離宮?
“陳許歌說說你的想法。”我忍不住開口道。
“安鳶師娘,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去那兒的時候,我們見過的人也不在少數,可是我們唯獨沒有見過可可的母親。”
猛然一頓,我不由睜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陳許歌:“你這麽說也對,甚至連聽別人說起也沒有。”
我忍不住搖了搖頭,狐疑的看向蘇長詩:“可是也不對,首先那個時候,我們關注的事情的點就不是可可的母親,我們忽略了她也是正常,再者,你們不是沒有看見,大殿上的白骨森森,沒準兒她已經……”
“不可能!”
我的話音還未落下,只聽蘇長詩反駁道:“煜昂的事情,鳶鳶你別忘記了,他的體內始終還殘留着離宮的魂魄,離宮很愛他的妻子美琪,那種愛已經深入骨髓,我認為只要他的氣息還在,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傷害她。”
“那這樣就更說得通了!”陳許歌一拍手掌道:“你想啊,她要是還在,你們殺了她的丈夫,還搶走了她的孩子,而如今她只是把她的孩子帶走了而已,也沒有找你們報仇,看樣子是件好事!”
“就是這樣,才更讓人疑惑。”擡眸,我眼神複雜的看着蘇長詩,繼續道:“倘若真的是可可的母親帶走了她,那麽對她來說也是好事,我們也不用太擔心,可是長詩……真的是這樣嗎?你仔細的想想,離宮是你的朋友,他有沒有什麽仇人之類。”
“離宮很少外出,他的性子,一向都是與人為善,在我的記憶裏,他沒有仇人,當然朋友也不多!”
“朋友也不多。”聽着蘇長詩的話,我總覺得有什麽地方是不對勁兒的,狐疑的看着他,好一會兒我才找到了我自己的聲音:“那麽現在怎麽辦?”
“我已經吩咐我手下的小鬼去查看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鳶鳶,你……”蘇長詩道。
“師父,你這麽做就太不厚道了,我們在這兒擔心着,胡亂的思考着,可是你明明都知道怎麽做,還在這兒誘導我們。”陳許歌翻了個白眼道。
“咚……”
一個腦嘣就這樣毫無征兆的落在了陳許歌的頭上,恍惚中我似乎看見了他頭上的大包,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都不用去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他一定很疼:“蘇長詩,你下手就不能輕一點兒。”
“安鳶師娘!”陳許歌看着我聳了聳鼻子:“自小我就爹不疼娘不愛的,你還記不記得,我父母走的時候,可是拉着你的手要你好好的照顧我。”
“我……”我怎麽會不記得,陳叔叔他們對我一直都是頂好的,就算是親閨女也不過如此,以前他們還想讓我給陳許歌當媳婦,被我拒絕之後,他們也很欣然接受,并且待我比之前還要好,臨別之際,他們語重心長的和我說的那番話,看我的眼神,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陳許歌,我有在好好的照顧你。”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明明我說的很自然,可是為什麽我自己聽起來卻有些底氣不足的感覺呢。
“安鳶師娘,大腦可是一個人的根本,腦部神經萬一有損壞,我的意思是,倘若……我一不小心變成了癡呆,那可怎麽辦 。”陳許歌一邊說一邊看着我。
猛然一頓,我嗔怒的瞪着蘇長詩:“我發現你這人現在的暴力因子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大,以後你要是再敢碰陳許歌哪兒,我讓他碰回來!”
陳許歌笑了,但是沒多久笑意就僵硬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