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上官婉柔怔了下,旋即又回頭看了眼來時路,最後把目光落在融牧手中的那地圖上,“你們每人都有一份地圖?”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被隔離在外了。

而在這裏遇上韓昝等人,對她來講是巧合。但是對方卻是沿着既定的地圖之路走到這裏來的,“接下來你們要過沼澤?”上官婉柔又問。

只不過從融牧的眼睛裏面看得出來,她知道自己猜錯了。

在沼澤地的對面是那座樹林,他們要去的必定是那個樹林才對。

根據上官婉柔的猜測,而融牧也當場指出來了,正是那樹林。

“本來我們是想去那樹林的,不過恰好你從旁邊的水裏面冒出來,那強大的器靈就出現了。于是樹林計劃被抛開。”融牧解釋道,但依然朝着對面的樹林看看,“那些沒有被韓昝所殺死的人,一定是去了樹林中……”

上官婉柔聽後冷冷道,“樹林裏面惡靈衆多,去了那裏讨不到好處。”

誰料融牧卻笑了,“我們有的是抵擋惡靈的東西,只是對于林兄你,才是件難事吧!”

融牧也不等上官婉柔生氣,直接指指腳下的路,“可是現在咱們走到了這沼澤之地中,遠離了原先既定的路線。看來要繞遠路了。你來看看這地圖,我去查看下這地形!”

上官婉柔發現融牧給自己的地圖有着龐大而清晰的路線,這是她從前所沒看到的。

但她也看到他們來時的路線,在經過了頂峰、到達平原、再至河濺,便是現在他們所處的地方,然後就到了綠野樹林。這‘綠野樹林’正是面對着沼澤地的樹林。

現在他們得想方設法到達下一步地方,‘滄海’。

“這是什麽地方?”上官婉柔看着那滄海的标識,莫非是一處大海嗎?

這時融牧已經探路回來,指着不遠處幹巴巴的土地,然後又指指旁邊那濕漉漉的所在,緩緩說道,“我們走地上,濕沼澤對我們極為不利,說不定還有陷下去的危險。而且走幹地上,我們能夠與樹林相遇,這樣也方便進入滄海。”

上官婉柔聽後,挑高眉頭,淡淡回道,“融公子這麽強大,怎麽也不弄只魔獸來呢?據說有魔寵就能夠走出沼澤地哦!”

說着她朝靈鼠勾勾手指。

靈鼠“吱吱”叫了聲,跟着朝上官婉柔身上竄去,并露出兩只牙齒,沖融牧耀武揚威的。

融牧聽後摸摸鼻子,“那你的意思是走這濕沼澤?”他無法想象,一旦隐下去會怎樣。而且他的衣袍會弄髒,皮膚接觸到那種濕漉漉的東西,只會覺得惡心!

上官婉柔也不逼他,只是無聲地朝濕沼澤走去。融牧見她堅決,吐了口氣,在後面嚷道,“等等我,我也去!”

兩人一前一後,在濕沼澤中走,而靈鼠也在前面忠誠探路。

上官婉柔也沒把地圖還給融牧,而是在前面研究着地圖上所标識的一衆地盤所在。從沼澤到達滄海之前,中間需要經過數個要塞口。

這份地圖規劃得十分全面,顯然是根據前人曾進來過的情形來做的。

這幾個要塞口都十分兇險。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要求從樹林之中穿過,躲過了要塞口,進而到達滄海。

融牧走了過來,看到上官婉柔在研究地圖,他嘆了聲氣,回說道,“林兄啊,本公子知道你本事大。想必這幾個要塞口你也能把握吧?嗯,那便都交予你了!”

上官婉柔聽後,轉眸斜了眼融牧,這個人是誠心來瞧她笑話的吧。

然後她沖着地圖上所标識的終端,一字一句道,“這裏,便是那強大器靈的所在?”

誰知融牧竟笑着搖了搖頭。

正當上官婉柔問他何意,就聽他回說道,“這裏并非藏有強大的器靈,而是韓城主那個器靈極有可能藏到了這裏。而這,也同時是多年來所公認的,有着器靈美譽之地。外圍則是一些惡靈在肆虐。能夠到達這裏,哪怕得不到強大的器靈,也能夠得到一些能守的記自己的器靈。”

“你也想來這裏?”

上官婉柔看向融牧問道,心下已有定數。

誰知融牧卻道,“我只是來湊熱鬧的,不過,如能到達裏,也是一件好事。”

上官婉柔想了想,若是自己沒辦法從這裏尋找到母親的器靈,那麽便只能夠找個捕靈人,在大陸各處幫自己尋找。對于這方面,她還不夠熟悉。

她朝融牧再度看去,“若能夠到達那地方,你需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幫我找到捕靈人,我需要這麽一個人。”

融牧早覺得林植有事要求自己,他也沒打算答應。只不過聽到林植這話,他不意料對方的要求竟如此簡單。這倒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你要捕靈人做甚?”融牧身邊就帶了不少侍衛,其中捕靈技藝高超者卻是一個賽一個。他無法理解,林植都已經來到這黑森靈地了,還找什麽捕靈人?莫非待出去之後,她還想再捕捉器靈?

“找尋我母親的器靈。”上官婉柔淡淡回道。

融牧聰明,焉能聽不懂她的意思。再看她如此淡漠,必定是覺得在這裏找不到所需要的器靈了?

“好。如果在這裏,你沒能找到。那麽出去之後,那器靈之事包在本公子身上!”融牧拍胸膛保證。

上官婉柔淡淡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轉而朝着前面的要塞口而去。

在這黑森靈地之中,要塞口顧名思義,是一個接一個的惡靈所集聚之地。而每一處的惡靈所聚集的形式并不相同。

上官婉柔并沒有在那地圖上看出要塞的樣子,連一點準備都沒有,便被遠處奔逃而來,一把撲進她懷中的靈鼠給吓了一跳。

“吱吱——”

靈鼠放聲大叫,好像是被吓慘了,那尖利的小白牙正用力磨着上官婉柔的衣服,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夠把身體內的那種恐懼給降到最低。

不僅是他,融牧更麻溜兒,直接就帶着人躲到了上官婉柔的身後,以免不時跑來的那惡靈傷到他自己。

蟾蛇看到這,伸出蛇信兒舔舔它家主人,“主人,還記得小乖乖嗎。它被主人抛棄在水塘裏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