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鏡,白大公子,您放心,等徐楓閉關出來,我一定給你立個衣冠冢。”陸羽曉得上氣不接下氣,順便好心的提醒了白鏡一把,徐楓根本還在閉關,什麽要請祝希娟吃飯都是騙他玩的。可他剛才大腦當機,居然完全沒有想到。
緊接着,陸羽就感覺到,一陣清風從自己面前拂過,白鏡已經沒了蹤影。
好心情的看着白鏡落荒而逃的樣子,陸羽輕輕地拍了拍祝希娟的肩膀,“你的努力也不是沒有用處啊,你看,他已經開始害怕失去你了。”
祝希娟了看了看自己身邊笑的一臉明媚的陸羽,真誠的說了句,“謝謝你。”
“沒事,都是小事。”陸羽甩了甩手,沒事給自己找點樂子也是不錯的啊。
“你們在幹什麽?”沉浸在對白鏡的嘲笑中的陸羽和祝希娟完全沒有看到身後逐漸逼近的導師,白胡子的導師看到一片狼藉的教室和站在廢墟裏兀自笑的歡快的兩個人,不由分說的就把兩個人狠狠地則罵了一頓,更是直接把兩個人帶到了院長面前,狠狠地告了兩個人一狀。
陸羽和白鏡不僅被罰了雙倍賠償損壞的桌椅,還被罰了不許用魂力,繞着學院跑了五十圈。
累癱了的兩個人直接在宿舍裏休息了足足兩天才緩過來,不過有消息說,就在陸羽被罰跑圈的當天,邵玉卿就帶着人狠狠地敲詐了白鋒一筆,敲詐的錢最後全都進了陸羽的口袋。
平平靜靜的日子過了沒幾天,陸羽每天都活在修煉,和邵玉卿切磋,以及看着白鏡和祝希娟打打鬧鬧的環境裏。
可是事實證明,平靜這種東西注定是不屬于他們這些人的,剛安穩了沒兩天,就聽到邵玉卿那邊傳來的消息,皇帝不知道為了什麽事,連夜招他回宮,這會兒連宣旨的小太監都已經站在六塗學院外面了。
“你說,無緣無故的,召我入宮是為了什麽呢。”邵玉卿把玩着自己的扇子,在陸羽面前一副沒正行的樣子坐着,讓人看了絲毫和平日裏端莊穩重的樣子沒有辦法聯系起來。
“你問我我問誰?那可是你老爹。”陸羽很是沒好氣白了邵玉卿一眼,當時皇帝那一副不殺了她誓不罷休的樣子她可是還記在心裏呢。
她這個人最記仇了,現在想讓她好脾氣的對待那個老頭,她可做不到。
“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麽簡單。”邵玉卿繼續分析到。
“你那個老爹,整天琢磨着殺這個殺那個,算計這個算計那個。”陸羽撥弄着自己的頭發,“不過聖心難測,于情于理,你父皇召見你,你還是進宮一趟,以免給人落下話柄。”
“你跟我一塊回去。”邵玉卿單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眼巴巴的看着陸羽。
“我才不去,你父皇上一次差點就要了我的命,我現在還送上門去,這不上趕着不要命了?”陸羽擺了擺手,不去,說什麽也不去,她才不會拿着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呢。
“有我在,你怕什麽。”邵玉卿目光灼灼的看着陸羽,“何況,我這次進京,路上肯定不太平,你要是不跟着我,萬一我路上受傷了,甚至死在半路上,你可怎麽辦?”
“你那麽多手下,要是這樣還會受傷那帶上我也沒什麽用啊。”陸羽拍了拍手,對于邵玉卿的裝可憐政策很是不買賬。
邵玉卿臉上一黑,雖然陸羽說的是真的,而且他也确實得到了消息,他的那些好兄弟,現在一個個的對他可都是虎視眈眈的,雖然以他的實力,并不怕這些牛鬼蛇神,可是他卻是在害怕,萬一那些人喪心病狂想要對陸羽下手,借以威脅他,那他就真的要後悔終生了。
“你的擔心我不是不知道。”陸羽自然知道,可是她确實不願意再涉足京城那種地方。
“不把你放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不安心。”邵玉卿很是強勢的一把按住陸羽晃來晃去的小手,“學院裏三教九流的人實在太多了,雖然跟在我身邊,也免不了刺殺,但是放在我自己眼皮底下,我多少還安心一點,我雖然不受寵,卻也不至于窩囊到連你都護不住的地步。”
邵玉卿的态度是難得的堅決。
看到他這個樣子,陸羽居然第一次打消了自己的逆反心理。
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這樣一來,等到第二天,兩個人就已經輕車簡從的上路了。
陸羽坐在一輛青布小車裏,邵玉卿在外面駕車,看起來兩個人優哉游哉的樣子不像是進京面聖,倒像是一對游山玩水的小夫妻。
當然,這不是說兩個人就真的什麽都沒準備,邵玉卿的早就喬裝打扮好了,一路遠遠的跟在兩個人後面,或者直接暗中保護,所以兩個人雖然看起來很輕松,實際上卻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随時應對突發的危險。
“你說,你的暗衛這一路上都殺了多少人了,不得安生,連個覺都睡不好。”陸羽很是無奈的看着身後的草叢裏傳來的一陣又一陣的波動,從昨天晚上兩個人從六塗書院出來開始,就是一波接一波的暗殺,整整一夜都沒有消停過,哪怕戰鬥離自己不算太近,以陸羽的警惕性,卻還是一夜未眠。
好不容易天快亮的時候終于消停一會兒,她才找了個機會睡了一會兒,可是還沒過一個時辰,那些人就又像蒼蠅聞到血一樣圍了上來。
邵玉卿看見陸羽眼睛上明顯的黑眼圈,心裏對那些不知好歹的人多了兩份怨恨。
“我給他們說一聲,讓他們早點解決戰鬥。”邵玉卿摸了摸陸羽的頭,很是溫柔的把她攬到了自己的懷裏,看來這種低調的方式也不能讓那些人老實下來,無孔不入。
“算了,你的暗衛們也挺不容易的。”陸羽擺了擺手,“你這些好兄弟擺明了要你的性命,所以你無論低調高調其實都沒什麽區別。”
雖然這句話半是氣話半是陳述事實,但是不得不承認,這确實是目前兩個人面對的現實。
本來兩個人選擇這樣的方式就是為了少些是非,可是現在看來根本沒什麽用,倒不如兩個人直接高調一點,反而讓那些人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