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許歌臉白了白,欲言又止。

邊上的老管家開了口:“秦小姐,剛才我們一直在前面走的好好的,突然你就停了下來,然後整個人都好樣魔障了一樣,大聲喊着兩位道長,他們怎麽應你,你都聽不見。”

我朝着蘇長詩和陳許歌看去,都有異樣,難道真的是像老管家說的那樣,他們并沒有消失,而是我中邪了?

蘇長詩眉頭微皺,朝着四周的空氣裏嗅了嗅:“這個房子确實有些問題。”

“是有問題,看樣子這位道友本事不錯啊!”

蘇長詩的話剛剛說完,由正門又走來一個身穿深青色道袍的人。

老管家解釋道:“哦,這位也是過來驅邪的道士。”

陳許歌一聽心裏明顯就不高興了,雖然他的本事不大,可是蘇長詩的本事大啊,這請了他們之後還另外請了人,這不是赤裸裸的不相信麽?

那道士的眼神一直在盯着蘇長詩,好像看出來什麽一樣。

我隐隐有些擔心,要是這個道長真的道行高深,看出來蘇長詩的特殊,會不會對蘇長詩不利?

蘇長詩将我拉到身後,低聲說道:“沒事,等會兒跟緊我。”

我心裏一暖,蘇長詩以為我是在害怕,所以安慰我麽?

老管家将我們幾個人引到了客房,指了休息的地方給我們,就離開了。

晚上,陰氣最重,如果房子有問題,自然也是晚上最好動手。

陳許歌一個房間,道士一個房間,我和蘇長詩一個房間。

雖然我是拒絕的,但是蘇長詩說可以貼身保護我,想了想有蘇長詩在确實比我一個人安全多了,便沒有拒絕。

進了房間,蘇長詩并沒有像平時我們兩人獨處的時候,争分奪秒的調戲我。

而是坐在窗前,靜靜的看着窗外。

我感覺蘇長詩也覺得十分的不妙,這種神色凝重的他是少見的。

“很不好麽?”我走過去問道。

蘇長詩回過頭,搖了搖頭,輕輕一笑,桃花眼眯成了一條鳳尾線:“ 沒事,只是這裏有種熟悉的味道,讓我覺得很不爽而已。”

“熟悉的味道。”

“恩,有點像一個故人。”蘇長詩的眼睛微沉,陰冷的光一閃而過。

我心裏也是一凝,因為我也有這種感覺。

但是我又不想讓蘇長詩擔心我,便故意岔開話題:“那、那個道士呢,我感覺他剛剛好像一直在盯着你看,好像有點看出來你的身份一樣。”

“塵埃而已,不足為懼!”蘇長詩再次露出那副唯他獨尊的氣勢。

我放下心來。

有些累了,蘇長詩便讓我先睡着,他坐着守護我。

因為知道蘇長詩的性格不容拒絕,所以我便老老實實的躺下了。

一閉眼,那雙哀怨的帶着血淚的眼睛便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吓得猛地睜開眼,那雙放大的眼睛又出現在了木質的天花板上。

我尖叫一聲“啊……”

蘇長詩連忙走過來,按住我的肩膀,伸手在我的額前一按,天花板上的眼睛便沒有了。

我吓壞了,伏在蘇長詩的懷裏不敢出來。

看着我吓成了這樣,蘇長詩有些沉不住氣,原本是等着夜再深些,鬼氣再重點再将那些東西找出來。

可她卻屢屢吓我,蘇長詩便決定直接去找。

拉着我出了房門。

迎面就看見了陳許歌和道士也開了門,想來是聽到了我的叫喚聲。

陳許歌連忙走過來問道:“安鳶,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神色并不好看。

道士冷冷一笑:“不過是看到了一些髒東西,就吓成了這樣,你們的道行也太淺了些吧。”

這話一說出,蘇長詩沒有什麽反應,陳許歌卻不幹了:“你這個道士憑什麽這麽說,有本事進來這麽長時間,你也應該早就解決了啊。”

道士被陳許歌的話噎住,很顯然他是沒有什麽本事立即把那東西找出來的。

蘇長詩并沒有多生氣,俊眉淡淡一挑,說道:“竟然,你這麽說,要不等會兒比比看誰先把東西找出來?”

陳許歌跟着鄙視的冷哼一句:“怎麽,你敢不敢?”

道士這個時候要是不答應明顯臉上會挂不下來,跟着哼了一口:“有什麽不敢!”

定下賭約,我們兩人兵分兩路。

宅子很大,光我們住的一樓都彎彎繞繞不亞于一個酒店大小。

如果那東西要是藏身起來,找到還是很困難的。

不要問我怎麽會知道那麽多,來之前聽着陳許歌跟在蘇長詩後面問東問西,耳濡目染的我也該知道了。

“鳶鳶,你之前說,你聽到那個女人唱的什麽?”

蘇長詩一邊走,一邊問着。

我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戲曲:“哦,對了,秦腔杜十娘的唱段。”

“杜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