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了這個一直都難啃的項目的盛世終于松了一口氣,心情大好的他召集了一票狐朋狗友去“迷宮”放松。
迷宮是A市最大的銷金窟,顧名思義,進去以後能讓你沉迷其中不願出來。
要了最好的包房,叫了最漂亮的妞可是盛世卻感覺興致缺缺。
“怎麽?盛總今天怎麽感覺提不起勁啊?”胡朋拿了杯酒跟他碰了一下說到。
“看膩了,都是些庸脂俗粉,沒意思。”盛世抿了下杯子中的軒尼詩淡淡地說。
“原來是沒有看上啊,等着,我讓人給你換一批。”胡朋放下手中的杯子去外面招呼。
可是人換了一批又一批,盛世走馬觀花地看着感覺都是一樣的臉,歐式大雙眼皮,高的能頂破天的鼻梁和能紮死人的下巴,他搖了搖頭,“迷宮現在找的貨色越來越不行了啊。”
胡朋苦着臉道:“盛總你是不知道啊,現在的女孩子啊有的還沒發育好就開始整容了,本來都漂漂亮亮的小姑娘都跟風弄成了這個樣子,我也很無奈啊。”
茍賀湊過來指了指第三個說:“我感覺那個就很不錯啊,看着清清純純的。”
盛世也懶得看了,“那就她吧。”
被點到名的三號心裏暗喜,這個盛世是這裏的常客誰不知道啊,出手大方長相又好,姐妹們都削尖了腦袋想伺候他呢。
于是,她做出一副害羞的樣子坐到了盛世腿上……
盛世深吸一口氣忍住想把她一把掀翻的沖看着旁邊低眉順目的她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軟軟。”
“哦?軟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符合你的名字?”盛世意味深長。
“讨厭……”軟軟嬌笑道。
盛世雙手掐了一下她胸前的兩座大山說:“矽膠用的太劣質,手感不好,以後還是換個名字吧。”
“哎呀,盛總,你欺負人家……”軟軟雖然感覺臉上有點挂不住,可是這些客人她是得罪不起的,只能做出一副含羞帶怯的樣子,卻終究因為在風月場所呆久了,硬生生地生出一種矯揉造作的感覺。
盛世覺得大倒胃口,他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從皮夾抽出一疊鈔票,扔在她身上,“滾吧。”
軟軟睜大眼睛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怎麽自己一句話的功夫就把人得罪了。
喻名盛看着她這個樣子更是心情煩躁,擡腿就走了。
他開着車漫無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覺間竟來到了阮小柔的學校。
他眯着眼看着學校挂着的一些勵志的标語,突然輕輕地笑了笑。
阮小柔今天一直感覺心神不寧的,感覺好像有什麽事要發生。她看了看表,已經十一點鐘了,可是還是毫無睡意。
女生寝室的看門大媽突然接到了校長的電話讓去201寝室叫一個叫阮小柔的學生,就說有個叫桑桑的人有急事找她,讓她去一下校門口。
看門大媽有些不悅,大半夜擾人清夢,可是校長的話她當然不敢不聽,只是将這股氣都發在了阮小柔身上。
因為叫阮小柔而把同宿舍別的人都吵醒了,引起一片抱怨聲。
阮小柔一邊道歉一邊飛快地穿衣服下了床。
她聽到桑桑來看她的消息心裏雀躍不已,雖然很納悶她怎麽這個時候來找她,不過還是穿上鞋子飛快地下樓了。
來到校門口,她左看右看并沒有看到人,于是稍微又往外走了幾步,剛想開口叫一下,看到電線杆旁邊有個人站在裏,抽着根煙,閃着明明滅滅的亮點。
然後,他擡起了頭。
阮小柔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惡鬼一樣,條件反射般扭頭就跑。盛世兩步就追上了她,長臂一伸就把她攬了過來。
他的帶着酒味的呼吸打在她的頭頂,阮小柔感覺自己後背冒出了冷汗,這一切不可挽回的開始就是源于一次盛世的醉酒,她結結巴巴地開口道:“怎……怎麽是你……”
“那你以為是誰?”盛世漫不經心地說到。
“……”阮小柔咬着下唇終于明白過來自己是被騙了,“你不是答應過桑桑不再找我麻煩了嗎?”
盛世“切”了一聲,“她算個什麽東西?不自量力,敢威脅我的人,信不信我讓她分分鐘消失在這個世上。”
“不可以!”阮小柔着急地扭過身,看到他臉的那一瞬間又萎了,嗫嚅道:“不要傷害她。”
盛世打了個酒嗝,醉醺醺地掐了掐她的臉,“那就看你的表現了,小biao子。”
“你為什麽不能放過我呢?”她的眼裏盈起一簇淚花,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楚楚動人。
“你這輩子都別想了,來,讓我看看腿上的紋身怎麽樣了。”盛世說着把她拽到了不遠處的小樹林。
阮小柔感覺特別無力,也痛恨自己的軟弱。
好痛……好羞恥……阮小柔背對着他扶着一棵大樹,手指因為太用力,指尖都開始泛白。
盛世眯着眼睛欣賞着被扒光的小人在夜色中的渾白的身子覺得賞心悅目。
……拉燈……
……拉燈……
心滿意足的盛世坐在車裏,手伸出車窗外,彈了彈煙灰,意味不明地說了句,“真的挺軟啊。”然後開着車絕塵而去。
阮小柔攏了攏淩亂的衣襟看着盛世消失在黑夜中的車子自嘲地勾了勾唇。
學校的浴室是公共的,此時早已過了供應熱水的時間,她就着冷水把自己身上清理了一下,看着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吸了吸鼻子。
她以為這個時間段肯定不會有人了,沒想到她洗好正準備穿衣服的時候又來了個長卷發的女生。
她吓得趕緊手忙腳亂地往身上套。
那個長卷發畫着濃妝的女生帶着探究的目光在她身上那些痕跡上打量了兩眼。
阮小柔穿好衣服奪路而逃,生怕被人看清楚臉。她想過平靜的校園生活,為了不再被盛世帶回去看管起來,她答應了他随叫随到的要求。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宿舍,輕手輕腳地爬上了床,咬着被角,淚水流了一枕頭。
而在他們兩個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有一個照相機偷偷地拍下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