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葉公主的馬車內,空無一人,司徒淩俊心想糟了,他焦急的望向四周。
這時那啞巴廚子跑到司徒淩俊的面前,口中咿呀的亂叫着,用手指向通往上山的路,司徒淩俊催馬踹蹬向山上跑去。
銀葉公主和侍女花枝,被兩個黑衣蒙面人扛在肩上,飛快的向山中跑去。
她們喊叫着,掙紮着,可是無濟于事,那倆個黑衣蒙面人跑出去很遠,見無人追上來,便來到山間的小溪旁,把她們放下道:
“你們倆個不許亂跑,這裏經常有野獸出沒,我們可舍不得把這麽難得一見的美人落入大蟲的口中。”
說着他們得意忘形的笑着,伸手捧起小溪的泉水喝了起來。
銀葉公主望着這荒無人煙的崇山峻嶺,看了一眼走過來扶着她,膽戰心驚的侍女花枝道:
“別怕,北安王很快就會追上來的,我們要給他争取一些時間,花枝聰明的點點頭。
于是侍女花枝定了定神,嬌聲嬌氣的說道:“哥哥,我家小姐口渴了,我也渴了,能讓我們喝點水再走嗎?”
那兩個黑衣蒙面人,咧開嘴笑道:“美人別說喝點水,就是喝我的血都行啊!”說完發出一陣怪笑。
侍女花枝扶着銀葉公主靠近小溪,她們伸出那白玉般的小手,捧起這清澈的泉水慢慢的喝着。
卻不知有一條八到九米長的蟒蛇,悄悄的向她們靠近,那倆個黑衣蒙面人,正用貪婪的目光注視着這個叫小姐的膚如凝脂的美人。
突然他們發現了那條向前爬行的粗大的帶有菱形花紋的蟒蛇。
他們瞪大了眼睛,沖着銀葉公主和花枝大聲的驚叫道:“美人,腳下有蛇。”
她們聽到喊叫聲,往腳下一看,只見一條八、九米長的菱形花紋的蟒蛇,正擡起頭來望着她們。
銀葉公主和侍女花枝吓的驚叫着,向前飛快的跑着,沒跑多遠,銀葉公主便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她擡起頭望向被她不小心撞到的人,面前男子的面孔是那樣的熟悉。
他沖她微微一笑,唇紅齒白,仍是初見時的模樣,兩道灣眉渾如刷漆,漆黑的發,風神俊秀,天地間再無其他的色彩。
那個人低頭看着撞在他懷裏的小貓咪,臉頰緋紅,露出開心的笑容,嘴上卻說:
“公主莫怕,我是游牧國的皇帝呼淳,這裏不是你亂跑的地方,如果遇到不測,破壞了和親不是小事。”
說完只見他抓住那蟒蛇的頭,把它的身子放到自己的肩膀上。
那蟒蛇立刻将他的脖子纏了好幾圈,慢慢的将纏着的圈子縮緊。
銀葉公主見狀驚恐的脫口而出:“呼淳小心。”
只見皇帝呼淳用手指輕輕的彈了一下那蟒蛇的身體,那蟒蛇慢慢的從他的身上滑落下來,懶洋洋的向着草叢中爬去。
這時那兩個黑衣蒙面人追了上來,一見是皇帝呼淳,覺得情況不妙,轉身飛快的溜去,心想這是哈淳烈的哥哥,不好惹的主,跑慢了命就沒了。
呼淳身後的侍衛們分散開站在一旁,注視着這周圍的動靜。
銀葉公主首先打破了寂靜問道:“呼淳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嗎?”“可以我喜歡,但是,時間和地點要有本皇來決定。”皇帝呼淳爽快的應允着。
銀葉公主對他的回答很是滿意,她轉過身背對着呼淳問道:“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皇帝呼淳走到銀葉公主的面前,望着她的眼睛深情的說道:
“這裏山巒重疊,人煙稀少,經常鬧匪患,心中不免有些擔心,本皇便帶領侍衛隊趕到這裏,讓公主受驚了。”說着他抱起銀葉公主向山下走去。
銀葉公主只覺得他的臂膀寬厚有力,她在他的懷中望着他的明眸輕聲的問道:“我叫你呼淳,你叫我什麽?”
皇帝呼淳癡癡的望着銀葉公主那紅潤的櫻桃小口,輕聲道:“在我的大臣和子民的面前,你是本皇的皇後。
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是本皇的小貓咪。”他笑着低頭吻了一下公主那紅潤的唇。
公主害羞的把頭埋在他的胸前,沒想到這個呼淳外表冰冷,內心對她念念不忘,她又何嘗不是。
這時北安王司徒淩俊,率領着他的屬下正焦急的向這邊尋來。
見是游牧國的皇帝呼淳,懷中抱着銀葉公主,他驚喜的上前道:“採拿國的使臣司徒淩俊,拜見新皇。”
皇帝呼淳微笑道:“有勞北安王,一路辛苦,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回去再說。”
哈淳烈為了皇帝哥哥的大婚之日,忙得腳不落地,他知道,這個採拿國的二公主是皇帝哥哥最喜歡的女人。
他的心中也有喜歡的女人,時不時的就會想起,那個讓紮瓦部落聞風喪膽的白衣仙子,他曾無數次幻想過能再一次見到她。
這天風和日麗,晴空萬裏,游牧國的皇帝舉行了盛大的婚禮,從此採拿國的二公主便成為了游牧國,家喻戶曉的淳皇後。
那個宮中領舞的舞姬名字叫朗雅,她哭了一整夜,她的心中只喜歡皇帝呼淳,心中再也放不下別的男人。
都說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可是她卻輸給了這個遠在千裏之外,他口中的小貓咪公主。
呼淳寂寞時,會倒上酒,叫上朗雅為他跳支舞,她的舞姿是呼淳最想看到的,而她夢寐以求的皇後寶座,被這個採拿國的女人給搶走了,她不甘心啊!
眼見着皇帝呼淳在她的面前,對淳皇後無限寵愛,她不想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曾無數次告訴自己忘掉呼淳,可是卻做不到,她痛苦不堪。
自從皇帝呼淳有了淳皇後,就再也沒有讓她跳過一支舞,也許在他的心中,從來就沒有朗雅這個名字,有的只是曾經的舞姬。
皇宮裏大臣們你一言我一語,想着剿滅冷布幹部落的良策。
據探馬來報,說冷布幹部落揭竿造反,呼淳怒發沖冠,掀翻了桌子。
正在氣頭上,淳皇後帶着一縷香風走了進來,她輕柔的說道:“新皇莫要煩惱,不妨先去查查他們造反的起因。”
剛才還陰沉着臉的皇帝呼淳,瞬間變得滿面春光,陽光明媚。
只見他的臉上展開笑容,輕聲道:“皇後你來了,怎麽臉色不太好,是吃的不習慣嗎?”
在場的大臣們,不解的向皇後望去,心想這皇後給新皇使用了什麽法力,會讓一向威武,所向披靡的呼淳這般。
只見這位皇後只是微微一笑道:“會習慣的,我在宮裏悶得慌,出來走走,新皇有事要商議,就不打擾新皇,臣妾告退。”說完端莊的向門外走去。
哈淳烈看在眼裏有些不悅,待大臣們散去,他坐到呼淳的身邊說道:“皇兄有眼光,那淳皇後不愧是采拿國的公主,不僅美貌如畫,還氣勢強大。”
皇帝呼淳哈哈的笑道:“你懂什麽,女人不是用來管的,是用來寵的,來我們喝酒。”
皇帝呼淳吃多了酒,回來時,見皇後已經入睡,便躺在她的身邊,癡癡的看着她,伸手抱住她,瘋狂的吻着,愛着。
淳皇後被濃濃的酒味喚醒,她睡眼惺忪的伸手摟住呼淳的脖子說道:“呼淳我想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別當着我的面吃牛羊肉,我聞不了那個味道。”
“我心愛的小貓咪,從現在開始你吃什麽,我就吃什麽。”他邊熱烈的吻着她,邊說着。
淳皇後聽到皇帝呼淳的話,心中甜甜的她,臉頰泛起紅暈道:“你想欺負小貓咪嗎?”說完她閉上眼睛,任憑他瘋狂愛。
那個舞姬朗雅聽說皇帝呼淳,最近很少吃肉類,便來到淳皇後的寝宮。
皇後坐在桌子前正吃着啞巴廚子做的松仁糕,馬嬷嬷和唐嬷嬷站在皇後的身後。
只見侍女花枝,端着一碗蓮子羹走進來道:“皇後娘娘,外邊那舞姬朗雅求見。”說着把那碗蓮子羹雙手遞給皇後。
皇後接過蓮子羹放到一旁道:“讓她進來吧!”
朗雅走進來,跪地叩拜:“朗雅給皇後娘娘請安。”
淳皇後端起那碗蓮子羹喝了一口說道:“你今日找本宮所為何事?”
朗雅質問道:“新皇的身體是我們游牧國廣大子民的,不是您淳皇後一個人的,您不吃肉也就罷了,還拉着我們的新皇不許吃肉,看見新皇日益消瘦,我們的心痛啊!
民間有一句話說得好,叫入鄉随俗,貧民百姓都知道的道理,您貴為皇後,為什麽不為了游牧國的子民改變一下自己的生活。”
這時站在皇後身後的兩位嬷嬷急紅了眼,那馬嬷嬷不由分說,上前就給朗雅兩個響亮的耳光道:“好大的膽子,我看你是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吧!”
這時的唐嬷嬷咬牙切齒的說道:“是誰給你的膽子,敢跟皇後娘娘這麽說話,你個小賤蹄子,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說着上前又是一頓掌掴,朗雅被打得滿嘴是血,她憤恨的望向淳皇後。
皇後居高臨下的看了朗雅一眼厲聲道:“念你關心新皇心切,饒你一命,下次再敢口出不遜,以下犯上,定斬不饒,把她拉下去等待發落。”
皇帝呼淳聽侍女花枝說:“舞姬朗雅竟然敢冒犯皇後,他獨自來到朗雅的住處,一腳把門踹開。
見朗雅淚流滿面,正在用五尺白绫蹬着凳子往房梁上搭,皇帝呼淳怒道:“朗雅你這是幹什麽?想死的話,離本皇遠一點,別讓本皇看見你。”說着轉身向門外走去。
朗雅從後面抱住皇帝呼淳哭泣道:“見到新皇日漸消瘦,朗雅的心好痛啊!”
皇帝呼淳轉身,雙手扶住朗雅的肩膀輕聲道:“朗雅你很漂亮,如果少吃點肉你的舞姿會更加的完美。”
聽到這話,朗雅哭喊道:“不讓我吃牛肉我會死的。”
皇帝呼淳松開手,板起面孔厲聲道:“那你去死吧!你這個豬頭。”說着一甩衣袖揚長而去。
見他走遠,朗雅邪魅的笑了,她的第一步計劃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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