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正是那王總镖頭,他的身後跟着倆個打手,歪脖子瞪眼的看着令魔君。
那王總镖頭用輕蔑的眼神看着令魔君道:“外來的野小子,竟敢奪我的女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這時,露珠的叔叔跑到露珠的身邊,老淚縱橫,他喊着露珠的名字道:“珠珠啊!叔叔對不起你,對不起你死去的爹和娘,你若不在了,叔叔也不想活了。”說着他拎起一根木棒向着王總镖頭的腦袋落去。
只見那王總镖頭的身形一閃,飛起一腳,踹在露珠叔叔的胸口上怒道:
“滾開你個老東西,你的婆娘欠的賭債,都是本大爺我幫她還的銀子,她欠了我的銀子,答應把露珠嫁給我抵債,怎麽,拿了銀子卻不想交人,還給我的頭上戴頂綠帽子,當本大爺我是豆腐做的嗎?”
露珠的叔叔被他這一腳踹出去一丈多遠,重重的落在地上,痛苦的喊叫着。
一旁的嬸嬸驚慌的跑過來扶起他道:“當家的,都怪我當初不聽你的話,賭性成瘾,害了珠珠,是我該死啊。”說着聲淚俱下。
這時的令魔君已是滿腔的怒火,他閃電般來到那個練過幾天拳腳就猖狂的目空一切的王總镖頭面前。
他發出銅鐘般的聲音道:“露珠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你為什麽要逼她,為什麽不放過她,還有誰是野男人,誰在這裏自稱是大爺。”
話音未落,只見從令魔君的嗓子裏,發出了震耳欲聾的獅吼聲音。
剎那間,狂風四起,風沙遮住了衆人的眼睛,令魔君向王總镖頭伸出了一只手。
只見那只手的手掌心,冒出了一股濃濃的黑煙,圍繞着王總镖頭的身體不停的旋轉。
再看那王總镖頭驚恐的瞪大了眼睛,身體感覺到灼熱的疼痛。
似乎聞到了一股燒焦的烤肉味,瞬間變成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他在那火光中看見了渾身是血的露珠,正沖着他大笑。
接着他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聲,風越大,那喊叫聲越是強烈,慘不忍睹,一會兒的功夫,便化為灰燼。
那王總镖頭的倆個手下,吓得屁滾尿流,媽呀一聲轉身玩命的奔跑,被令魔君雙手冒出的黑煙追上。
兩團火焰不停的向前奔跑着,他們傳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叫聲,一會兒便随他們的主子去了。
令魔君餘怒未消,看了一眼那瑟瑟發抖的露珠的嬸嬸,這一眼看過去可不得了,那個嬸嬸吓的向上一翻白眼,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令魔君一甩衣袖,憤憤的向海中走去。
回想起和露珠在一起時的快樂時光,令魔君伸手摸了一下自己那厚厚的唇和那紅花梨木的床榻,笑道:“這都是露珠最喜歡的地方。”
司徒淩俊悶悶不樂的回到北安王府,他看那個令魔君就是不爽。
粘人的玉葉公主,見她的俊哥哥回來默不作聲,便上前笑道:“有一件高興的事,俊哥哥想不想聽。”
北安王擡起頭,望着調皮可愛的玉葉公主勉強笑道;“不妨說說看。”
玉葉公主甜甜的笑道:“俊哥哥要當爹了,高不高興。”“這的确是一件讓本王高興的事。”
司徒淩俊高興的抱起玉葉公主,把她放倒在床榻上,親吻道:
“過幾日我奉皇上之命,作為採吶國的使者,護送二公主與那游牧國的皇帝呼淳和親,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多保重自己,在這府中安心的養胎等我回來。”
玉葉公主被司徒淩俊這幾句貼心的話感動了,她的眼中滾落下大顆大顆的淚珠,依偎在俊哥哥的懷裏哽咽道:“俊哥哥可要早些回來啊!”是那樣的小鳥依人。
正說着,突然公主幹嘔了起來,司徒淩俊連忙喊道:“墨香,快進來。”
墨香手裏端着一碗煮熟的燕窩走進來道:“公主一定是餓了,快把這碗燕窩喝了。”
時間過得真快,這天銀葉公主在父皇和母後及衆人的不舍聲中離開了皇宮。
皇後看着銀葉公主坐着的馬車離開後,她再也忍不住心痛,放聲大哭,這一別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見。
皇帝看了一眼皇後,威嚴的說道:“凡事以江山社稷為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裏還有一點皇後的尊嚴。”
說着轉身大步的向着禦花園走去,皇帝對跟上來的李公公說道;
“今天銀葉跟朕道別時,眼睛卻看向別處,就連銀葉上馬車的時候,都沒有回頭看朕一眼,她這是恨朕啊!”
李公公連忙安慰道:“皇上,二公主從小就懂事乖巧,老奴看見二公主上馬車的時候,眼中擎着淚花,她是怕看見皇上您,忍不住落淚,怕您見了會心中難過。”
皇帝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據探馬來報,說那游牧國的皇帝呼淳,平日裏生活有序,治軍嚴明,英勇善戰,震懾四方,朕是為她找了個好夫婿,希望有一天銀葉會懂得朕的一番苦心。”
“皇上英明,二公主她遲早會明白的,知道皇上您是疼她的。”李公公邊走邊說道。
送親的隊伍浩浩蕩蕩,向着游牧國的方向走去,北安王司徒淩俊帶着四名禦前帶刀侍衛,騎着馬走在前邊。
後面的馬車裏坐着銀葉公主和貼身侍女花枝,緊跟在後面的還有倆位皇後身邊的馬嬷嬷和唐嬷嬷,只會聽不會說的啞巴廚子及一些細軟,最後面的是負責護送銀葉公主的禦林軍。
馬車裏的銀葉公主,手裏拿着絲帕,時不時的擦拭着眼角流下的淚。
一旁的侍女花枝心疼的說道:“公主不要難過,哭壞了身子,皇上和皇後娘娘會怪罪奴婢的。”
銀葉公主眼睛紅紅的說道:“那呼淳少年時,本公主曾經在禦花園見過一面,記得當時他還送了本公主一支鮮豔奪目的牡丹花,那一幕令我至今難忘。”
花枝驚訝的說道:“既然是這樣,那公主見到游牧國的皇帝,豈不是不會陌生。”
公主嘆了口氣道:“現在的呼淳已不在是往日的那個少年,他已經做了皇帝,也許他的心中已經有了無數個傾城的美人。”
侍女花枝想了想說道:“公主您是金枝玉葉,那些粉塵哪能跟我們公主相比。”
花枝又道:“那游牧國的護國将軍來送聘禮時,奴婢恰巧路過,聽到那護國将軍在禦花園與李公公說,那游牧國的皇帝只喜歡採拿國的二公主,他們選秀入宮的秀女,皇帝連看都不願多看一眼。”
聽到這,銀葉公主若有所思,她撩起馬車上窗口的簾子向外看去。
見外面層巒疊翠,枝繁葉茂,綠草如茵,銀葉公主的心情好了一些,她放下簾子,閉目眼神。
這時,山上有一群賊人正虎視眈眈的望着山下行進的隊伍,有一賊人大笑道:“哈哈,我剛才看到那馬車裏面露出一張美人的臉。”話音未落,傳來一片哈哈的笑聲。
當送親的隊伍穿過一片樹林,走在山腳下時,突然山上沖下來一夥騎着馬的黑衣蒙面人,他們手持明晃晃的大刀攔住了前行的送親隊伍。
領頭的是一個眼露兇光手持九環刀的壯漢,他兇神惡煞的直視着司徒淩俊道:“把美人和金銀財寶留下,饒你們不死,否則一個不留。”兇悍無比。
北安王司徒淩俊沖着他的屬下大聲的喊道:“你們幾個保護好公主。”“是王爺,屬下聽令。”
司徒淩俊騎在汗血馬上仰天大笑道:“不知深淺的狂徒,有一句話叫:貓不作就不會死。”
說着他拔出鎏金刀向着蒙面頭領沖去,只見那頭領高高的舉起九環刀奔向司徒淩俊,他們兵器相撞戰在一起。
後面的禦林軍一擁而上和那些黑衣蒙面人混戰在一起,有幾個黑衣蒙面人奔着銀葉公主的馬車襲來。
負責保護銀葉公主的四名禦前帶刀侍衛憤怒的拔出鎏金刀沖了上去。
那蒙面頭領還真是功夫不淺,手中的九環刀竟然能躲過司徒淩俊的三招。
司徒淩俊無心戀戰,把手中的鎏金刀飛出,深深的刺進了那頭領的後心,只聽啊的一聲。
司徒淩俊催馬向前,伸手拔出鎏金刀,刀尖沖下,鮮紅的血順着鎏金刀上的血槽滴落到地上。
他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蒙面頭領道:“活着不好嗎?非要作死。”
然後他快速的來到銀葉公主的馬車前喊道:“二公主可安好,您沒事吧!”車內靜悄悄的未見回答。
北安王司徒淩俊的心咯噔一下,他這時顧不得禮數,上前掀起馬車簾子一看,大驚失色。
受寵的小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