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眼啊?!”
“三師兄, 沒想到你竟然是偷窺狂!”
“你別亂說,我不是,這本來就是個誤會, 再說了這根本就是你的錯!”
“三師兄, 你不能因為被發現了自己的隐藏嗜好就污蔑我,又不是我讓你去偷窺的……”
不, 就是你!就是因為你!邊澤紮心的看着曉時昧,想他們魔修雖然魔功修煉起來十分可怕, 有時候還需要修士的血肉來練功,但是他們魔修都是兢兢業業的打打殺殺,從來沒有給過其他修士恐懼以外的糟心心裏壓力啊!
上古時期,魔修大能出世,那些弱小的修者都是求魔修高擡貴手能夠放過對方,但是自己現在這個小師妹這算什麽……
一生不求別的,不求茍活不求轟轟烈烈,就特麽的專門去求別人的心理陰影了嗎?!
邊澤是萬萬沒想到竟然還有名門正派的修士把堂堂魔修氣到吐血, 雖然是個前魔修,但邊澤也曾讓人聞風喪膽過。
那時候上古大戰, 魔修與正道打的不可開交,魔修覺得我殘忍是我的本分, 要不我修什麽魔道, 魔道不殺生難道還吃素嗎?既然有一條魔道可以通天,那麽證明天道之下魔修自然有存在的道理,可是正道的修士不這麽想, 在正道的那些大能看來魔修以其他修士為養分,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正道的修士會滋養着魔修,當有一天再也沒有正道的修士出現的時候……
這些魔修只怕會毀了這天地。
那時候邊澤也是魔修中的一員,也天經地義的覺得老子最厲害,老子殺你怎麽了?只是……沒有人是生來就該被殺的,修士修的是逆天改命的道,修的便是這與世長存的祈願,又有誰會願意輕易死在別人的手中。
于是上古大戰爆發,那一場戰鬥打的驚天動地,山河搖曳,無數的星辰在隕落,無數的山脈倒塌、河流颠倒,俗世幾乎毀于一旦,可也是在這一場的大戰中修士消亡,俗世興盛。
邊澤當時只剩下一屢神魂了,他飄過了許多的地方經歷過了無數的時間,他看着那些山川河流重新恢複生機,看着那些在他眼裏渺小又不起眼的俗世中人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一個又一個的朝代被建立,香火旺盛,熱鬧非凡。
那一刻邊澤做了一個選擇。
邊澤選擇完成自己最後一場無端的殺戮奪舍下一名天資出衆的少年,而後邊澤加入了劍修的宗門并發誓再不随意殺戮,他會順應天道守着老友的傳承。
直到他身隕或者這個世界再沒有修士存在。
只是現在想來……
當初他一定是腦子抽了才會覺得上古大能中唯有劍修最烈性,最符合他的風格,當年邊澤這個魔修唯一的正道朋友就是一名劍修。
然而現在烈性你妹啊!看看這一輩的劍修,老子要還是當初的魔修,一定把你們的腦殼都撬起來!!
可惜……他不是了,他不再是魔修了。
這特麽的都是報應啊!報應!他現在就想當個知廉恥、懂禮儀的修士,這怎麽還比魔修那慘無人道的功法修煉起來還難了?
苦逼的看着曉時昧,邊澤緊張的抱着自己的衣服,手中的衣服總算是擋住了邊澤覺得應該擋住的部位,邊澤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能不能有點女修的自覺!”
“我有啊,偷窺的和光天化日之下脫衣服的不是我啊?”曉時昧特別義正言辭的說道。
“閉眼,我要穿衣服!”
“不行,你要是跑了怎麽辦?”
“我都沒穿衣服我能怎麽跑?!”邊澤不敢置信的說道。
聞言,曉時昧露出了一個比邊澤還要不可置信的眼神,“你都能偷窺我洗澡了,你怎麽不能光着身子跑??”
我特麽……不是,是你特麽……好像也不對,邊澤絕望的想偷窺這一點是不是過不去了,而且不要擅自給自己加戲啊?!為什麽就直接變成了肯定的我是去偷窺你洗澡啊!
邊澤深深的吸了口氣,他決定了,曉時昧有一點是說的沒錯的,這時候還要什麽臉,就算是光着身子将對方打飛然後直接跑他也認了,不就是回到仿佛還是魔修的時候嗎?他邊澤無所畏懼!
微弱的雷電在邊澤的手上纏繞,曉時昧眼神一動,幾乎是同一時間靈力包裹在了身上,拿出劍曉時昧就後跳了一步,可曉時昧還是慢了,即使曉時昧異常警覺,但邊澤的劍快若奔雷,在曉時昧警惕起來的須臾間已經掠向了曉時昧。
“
铛”的一聲,只見望川與一把紫色的劍相碰撞,那是邊澤的配劍紫微,也是所有劍中與雷靈根最為相合的一把劍,邊澤手中紫微的劍身雷電肆意,就像是電鳗,激的望川的劍身也纏繞上了青紅色的光。
邊澤有些意外的看着曉時昧,雖然他沒有動真格的,但曉時昧不過才剛剛築基就能檔下金丹期的劍,即使邊澤放了海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在靈氣和劍的碰撞下,曉時昧還是吃痛的皺眉,“三師兄,你……”
“我說我其實是手滑你信嗎?”見自己一擊竟然沒有打暈曉時昧,邊澤只能嘴角抽了抽生硬的解釋道。
曉時昧面無表情的看着邊澤,“三師兄,我也要使出絕招了。”
“你還有絕招?小師妹,不管是什麽絕招,想要打贏我,你還早了些,”完全沒有将曉時昧說的話放在眼裏,邊澤哪怕再怎麽放海也不會讓曉時昧占了便宜。
曉時昧冷笑,既然邊澤都這麽說了,那當然不能讓邊澤失望,曉時昧氣沉丹田,似乎是将所有的力量都壓進了自己的體內,邊澤莫名其妙的看着曉時昧實在看不出對方是有什麽他不知道的大招,要說現在的宗門可能知道的功法最全的就是邊澤了。
甚至是許多上古時期到如今失傳的功法邊澤也略知一二,但這些功法裏也沒有什麽是需要吸氣醞釀的啊?
氣流下湧,神色冷凝,曉時昧在邊澤滿腦子問號的表情下大聲吼道:“師兄!!救命啊啊啊
幾乎讓邊澤耳朵都刺痛的振聾發聩的喊叫聲在迷霧中比霧氣散播的還要快,這一聲吼曉時昧是用了吃奶的力氣的來叫的,不要說是已經靠近的溫子清他們,就是更遠的方向在迷霧的小隊都齊齊聽到了這個聲音。
“不好,小師妹遇到危險了,一定是那個色狼!”
“快救小師妹!”
所有在迷霧中的弟子飛快的朝着曉時昧喊的方向沖去,邊澤倒抽了一口涼氣來不及震驚便二話不說調頭就要跑,曉時昧見邊澤動了也迅速改變策略直直朝着邊澤撲了過去。
曉時昧的雙手死死的抓住了邊澤。
邊澤:“???”
溫子清:“……”
曉時昧:“!
真傳弟子師兄妹三人除了
二師兄安安靜靜乖乖巧巧的呆在大殿,其他的都在迷霧中相遇了,在曉時昧和溫子清他們一樣前往外門進行授課比試之前,氣劍宗弟子想要看到幾名真傳弟子齊聚在一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甚至只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各宗門大比,氣劍宗的弟子才會看到最全的真傳弟子。
迷霧中三名真傳弟子難得碰面如果放在平常會是一件讓人熱血上湧忍不住摩拳擦掌想要上去挑戰的事,可是現在……
有氣劍宗的內門弟子吓的手中的劍都掉了。
“我,我,我……我靠?”
“我靠你妹啊,我,我什麽都沒看到!”
“大,大,大師兄?!
這個時候你們叫大師兄我也不好使啊,被一衆驚恐到聲音都劈叉了的弟子的喊聲給叫回了神,溫子清以自己現代人閱歷豐富的經歷發誓,他從未見過如此行事不羁、敢想敢做、畫風清奇、手段驚人的人物。
曉時昧成功攔住了邊澤,不僅攔住了,溫子清覺得邊澤大概真的跳進什麽河都洗不清了。
沉默了幾秒後,溫子清還是鎮定了下來,邁着自己穩重的步伐走到了曉時昧和邊澤的旁邊,淡定的撿起了掉在地上的衣服扔到倒在地上的邊澤身上,又淡定的将同樣倒在地上雙手抓着邊澤的褲腿的曉時昧拎了起來放到自己身後,溫子清看着邊澤整個人神魂出竅的樣子,想了想,說道:“三師弟,別擔心,小師妹只是不小心抓住了你松開的褲子導致你絆倒,又由于你被絆倒所以露出了一點點的臀部,但你要這麽想,其實……每一個的臀部都長的一個樣的。”
衆人:“???”
大師兄,你這安慰如同暴擊啊?!
曉時昧卻是低頭認真的思考了片刻同意了溫子清的說法,不要說男子的臀部都長的一個樣,女子在臀部的形态上也和男子一個樣啊,這樣想的話,好像确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溫子清的安慰獲得了曉時昧的認可,可是邊澤表示不能接受,他被一個築基期的姑娘家扒住了褲子,摔了個狗吃屎還不小心露出了臀部!!
這難道就是他的報應嗎?!
因為曾經是魔修,因為曾經殺人如麻、曾經差點将這一方天地毀于一旦,所以即使做出了改變也要遭到天道的報應嗎?魔修……
不,他是邊澤,他是氣劍宗真傳弟子,持劍紫微!
他手中的劍這一次将為了老友所傳承宗門氣劍宗而戰,他從來都不用放棄自己的殺戮,如果不能逆天改命,何必修道!何必握劍!
紫色的電光将地面的草都給壓的服帖下去,那原本在劍極山上韌勁十足的樹木與草木紛紛被雷電折斷、碎裂,溫子清驚訝的看着邊澤,霧氣瞬間收縮全數凝聚在了方寸之間,修為最低的曉時昧被溫子清死死的按在了身後。
“別亂動,這雷電可不長眼,邊澤突破了!”
曉時昧的臉被溫子清摁在了他的背上,兩人緊貼着幾乎要融為了一體,“邊澤師兄突破了?”曉時昧的聲音在擠壓下悶悶的響起。
“劍修心境突破堪比結嬰,邊澤不愧是天才,這一突破日後結嬰只怕體內的劍威力會更加恐怖。”
“……是,是嗎,那邊澤師兄是挺厲害的,我第一次知道露個屁股就可以心境突破……”
溫子清:“……噗”
曉時昧:“你笑了,大師兄,你剛剛是不是嘲笑了邊澤師兄。”
溫子清:“你聽錯了,你別在我背上一直說話,癢!”
曉時昧:“……哦。”
作者有話要說:邊·曾經內心很糾結·現在因為露了屁股恍然大悟·到底還是遭了報應·澤邊澤其實心境不穩,因為這一鬧才徹底突破,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受到刺激一朝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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