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王府時,天色已晚。
看到桌子上擺滿了山珍海味的陸羽內心姑且暫時原諒了邵玉卿三天的虐待,開吃的後根本停不下來。期間還廚師還給她刷了三皇子的好感度,說“皇子真是疼愛皇子妃啊,三天前就囑咐我今夜一定要做好佳肴等皇子妃回來。”
食物塞了滿嘴的陸羽聞言一愣,然後埋頭繼續吃,原來邵玉卿那家夥三天前就策劃好了怎麽虐待她,這筆賬她陸羽算是記下了!
邵玉卿入王府後就沒有再緊跟陸羽,而是先行洗漱換衣,收拾妥當的邵玉卿剛行至大堂處,有一侍衛外院進來上前對他耳語了一番。
“書房。”低聲吩咐了侍衛,邵玉卿看了眼堂內還在胡吃海塞的陸羽,撩袍轉身離開。
書房內,延西王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看到邵玉卿進來後臉色更臭,開門見山就說:“不知三皇子打算如何處置皇子妃?”
邵玉卿不緊不慢的坐下,眼眸清冷,緩緩反問:“處置?延西王此話怎講?”
“魂獸森林內,皇子妃陸羽控制魂獸傷我女兒婉寧,這事已是板上定釘,三皇子莫要包庇罪人!”延西王想起三天前看到女兒渾身是血,踉跄進入家院時的場景,現在他還歷歷在目,這三日他每日都往三皇子府跑,為的就是要抓走陸羽這個女子給自己女兒報仇。
“此言差矣,三天前我同皇子妃一直在一起,婉寧郡主怕是認錯人了。”
邵玉卿不耐的語氣毫不掩飾,如此明目張膽的來府中要人,還是要冠有皇子妃名號的人,延西王是多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看來三皇子是不想交人了。”延西王臉色更沉,拍案而起。
“正有此意。”邵玉卿面不改色,穩坐不動。
兩人一站一坐,眼神間針鋒相對,一時竟劍拔弩張。
“好,既然三皇子這麽說,那我就到皇上那裏去讨個公道!”延西王拱手向上,氣勢洶洶的同時也能看出來被邵玉卿的話氣得不輕。
“慢走,不送。”
邵玉卿直接下了逐客令,對于延西王威脅的話沒有絲毫為之動容,極其淡定的看着延西王負氣甩袖離開。
第二日一早,皇上傳喚的聖旨就到,不明所以的陸羽跪在一邊向邵玉卿使眼色,可誰知邵玉卿看都不看她起身就接了聖旨,礙于傳旨內侍還在,陸羽也不好多問,只能默不作聲起身跟在邵玉卿身後進了皇宮。
二人抵達金殿後,行禮,起身後邵玉卿一眼就看見站在一邊的延西王。而延西王對上邵玉卿的眼光露出看好戲的姿态,他旁邊站的是婉寧郡主,看到邵玉卿後撇着小嘴露出委屈巴巴的樣子。
“今天一早,延西王就跑來向朕告狀,說是三皇子妃加害于婉寧郡主,可有此事啊?”皇上坐在龍椅上發問,聲音氣勢雄渾,回蕩在金殿內。
陸羽聞言側頭望向一旁的婉寧,只見婉寧對上她的視線後匆忙低頭,小手一把抓住延西王的袖擺,半就不就的躲在人身後,把害怕陸羽的模樣表演淋漓盡致,絲毫沒有在魂獸森林要置她于死地時的陰狠。
“陸羽,朕問你話呢!”
皇上質問的聲音再次想起,陸羽才收回視線,吐了口氣緩緩說到:“啓禀皇上,兒臣本是去魂獸森林修行,湊巧碰上郡主非要與兒臣切磋一番,不料幾個回合之後,突然跳出一只魂獸将郡主咬傷,我也是死裏逃生,何來加害郡主一說?”
“才不是!分明就是你控制的魂獸想要置我于死地!”婉寧出口指認,“我身上的傷就是證據!”她就不信,她堂堂郡主鬥不過一個罪臣之女。
陸羽不曾想到婉寧居然能如此拐彎抹角的往自己身上安些莫須有的罪名,對于婉寧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當下怒火中燒,開口語氣降了幾度:“那郡主可是高估我了,您的修為可是遠在我之上,我這一身未好的傷也都是拜您所賜呢!以郡主的修為都打不過的魂獸,我一個區區魂士如何能控制的了?還請皇上明察!”說完,陸羽拱手低頭。
“你!”婉寧氣得上前一步,被延西王眼疾手快的拉住,以免她在朝堂上做出逾越之事。
“不錯。”一邊站了許久未出聲的邵玉卿也突然插話:“陸羽是兒臣從魔獸嘴下救出的,當時已經重傷昏迷,險些喪命,父皇不至于連兒臣的話也不信了吧。”
見邵玉卿出聲,延西王也按耐不住,就算不是陸羽指使魂獸行兇,那她也又不可推卸的責任,總之不能讓自己的女兒白受委屈,當下又是一番據理力争,要求皇上無論如何要給自己的女兒一個交代!
坐在龍椅上聽了兩方各據一詞的皇上,眼見着下面就快要當着自己的面吵起來了,瞬間煩的不行。
“肅靜!大殿之上成何體統!”
皇上略帶怒意的龍口一開,延西王和女兒婉寧不再言語。
“事情的經過朕大致知曉了,就是在魂獸森林遇到魂獸襲擊了而已,三皇子妃同樣一身傷,雙方各退一步,已和為貴。”
“皇上!”婉寧不滿,還想再說什麽,卻被皇上起身後的一聲“退朝”給打斷了。
皇上移駕後,殿上只剩四人,延西王黑着一張臉不做聲響,婉寧紅着一雙眼睛不依不饒的拉住邵玉卿質問:“卿哥哥,你為什麽要包庇那個女人!”
聞言,陸羽先行一步離開大殿,邵玉卿不喜歡婉寧,但也因着契約才護着自己,至于他怎麽回答,在陸羽看來不過都是逢場做戲。
邵玉卿面無表情的抓住婉寧的手腕,讓婉寧心中一陣竊喜,卿哥哥果然是喜歡自己的!可随後,邵玉卿迫使她放開拉住他的衣襟,一邊拉展了衣服一邊說:“我不包庇我的愛妃,難道幫你?”
此話一處,婉寧臉色驟變,看着邵玉卿逐漸離去的身影,婉寧心中的恨意愈發強大,她遲早,遲早要陸羽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