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水。”
仇三水剛出了院門,莊盈便撲向了她,一把将她抱在了懷裏。
眼睛紅紅的一看便是剛剛哭過了,在撲在仇三水懷裏的時候已經哭出了聲。
“不要傷心了,我會幫你的,別忘了我可是捉妖師。”
她知道莊英華被抓走了,莊盈正在傷心的時候,這時候她應該好好去侯府陪着侯夫人和莊盈,但是這幾天南玄暝傷的嚴重她走不開,這也實屬她的疏漏。
“三水,現在侯府裏已經亂成一片了,我實在待不下去只好來找你了。”
莊盈趴在仇三水肩膀上甕聲甕氣的說道。
“這麽冷的天,我們快進去吧。”仇三水拉着她就要往房間裏走,但是莊盈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緩緩的擡起頭,看着仇三水淚水已經流了滿臉,頗為激動哀憐的說道,“三水,我聽說你師兄在這裏,你能不能讓他幫幫侯府。”
“這種事情我和我師兄一定會幫的,現在南玄暝主辦這件事情,我們該找他商量商量,也許他已經查到了那只妖的下落。”
仇三水試圖讓莊盈安定下來,現在莊盈形容憔悴,她實在怕她撐不過去。
“我父親現在正在見寧安王。”莊盈頗為沮喪的說道,京城誰不知道南玄暝是為了就她哥哥而受傷,連除妖無數的南玄暝都被那只要打敗了,他們還有什麽可指望的呢?
傍晚時分,仇三水将莊盈勸了回去,而她卻拿着她的權杖去找了仇大川。
“大師兄,大師兄。”
仇三水跑進了仇大川所在的客居便着急的将他喊了出來。
“怎麽了,怎麽了?”仇大川聽着仇三水着急的聲音趕忙從房間裏跑了出來,看着仇三水無事他才松了一口氣。
“師兄,我們快點去捉妖吧。”
仇三水不顧分說,拉着仇大川便向外拽。
“捉什麽妖,去哪捉妖,你又發什麽瘋。”仇大川停住腳步,迫使讓仇三水停下。
今天早上的事情他還記得清清楚楚,他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就在猶豫的時候這丫頭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這會子又要去捉妖,怎麽他有一種他們還在虛無山上的感覺。
在虛無山這丫頭就是像現在這樣子瘋。
“去救莊家哥哥。”
最終仇三水還是将仇大川拖出了王府。
“不告訴那王爺一聲?”看着爬進嗎車裏的仇三水,仇大川眼神微閃,語氣頗怪的對着她說道。
“嗯?告訴他幹什麽,他在養傷呢!”仇三水連看也沒看他,等坐好了,吩咐車夫趕路,他們首先要去侯府。
這個車夫是王府裏的,她臨時将他拉了過來,因為要找晝寅勢必要去南玄暝得院子,她現在可不想看見他尴尬,僅僅因為昨晚的一場夢。
聽風院,晝寅剛剛給南玄暝換了傷藥,在跟他商量着侯府大公子的事情。
“這只妖不像是普通的妖。”
南玄暝想起那天的打鬥,雖然他手裏有真陽劍,但是那只妖還是傷了他,但至少讓他欣慰的是那只妖也傷的不輕。
“侯爺這次前來明顯是請王爺相助的,只是此時您有傷在身,您看是不是要請姑娘來涉手這件事?”
晝寅将醫藥盒子關上,看着南玄暝得臉色,小心得回答,仇三水是捉妖師,想來也是有辦法解決的,只是不知王爺是否願意讓仇三水冒險了。
“不行。”
南玄暝幾乎是想也沒想的說道,這只妖兇惡,他不願讓仇三水涉險。
晝寅咂咂嘴,果然不出他所料。
轉身想要将放下一旁的衣服拿給南玄暝穿上的時候,小武急忙忙的走進了卧房,給南玄暝行了一禮說道,“仇姑娘離開了王府,和她師兄。”
南玄暝鷹眼如霜,已彙聚成冰,拿過衣服披在身上就向着外面走去,确切的說是連跑帶走,因為他有傷在身不能劇烈運動。
走到門口,他突然挺住腳步,滿含冰霜的問向小武,“去哪個方向了?”
“侯府。”小武呆愣的看着南玄暝,一臉的錯愕,仇姑娘只是去趟侯府王爺至于這麽吓人嗎?
南玄暝身體一僵,随機頗為尴尬的轉身向前走去,背對着晝寅說道,“準備馬車,本王要去侯府。”
晝寅撇了撇嘴,明明擔心仇姑娘離開才是,幸虧他沒有将仇姑娘和她師兄感情深厚的事情說出來,不然王爺不定怎麽樣呢?
但是,他轉過身不解的對着小武說道,“仇姑娘去侯府你至于這麽火急火燎的報告嗎?”
“嗯?誰急了,我只是正巧在運動,有人上報給我我才進來禀報了。”不是王爺說只要關于仇姑娘的事情都要向他彙報嗎?
晝寅嘴角抽搐,無語的追着南玄暝而去,果然如仇三水所說,王爺身邊每一個正常的,當然除了他。
南玄暝來到侯府的時候仇三水已經離開了,她根本連侯府都沒進,之所以來這裏她只是想從莊英華消失的地方開始尋找,這樣更輕松一些。
南玄暝坐在馬車裏黑沉着一張臉,手裏的真陽劍都被他撰的咯咯作響。
趕着馬車的晝寅都發覺了他的可怕氣息,縮了縮脖子讓馬車停了下來,他不知道要去哪裏,就像王爺不知道仇三水去了哪裏一樣。
此時,太陽都下了山,因為京城接二連三出現妖的事情,街道上已經沒有人了,一陣風吹來,更顯得他們這輛馬車蕭條。
好個仇三水,竟然連告訴都不告訴他一聲就走了,而且還是用着他王府的馬車,看來你是走的光明正大呀。
“王爺。”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晝寅吓了一跳,趕忙向着發出聲音的人看去。
一身黑衣,連臉上都蒙了面巾,手腕之上隐隐露出一個鐵環,晝寅一驚,他一直在王爺身邊,王爺何時啓動了精靈衛士,他們可是王爺秘密培養的死士,連王爺和皇上都不知道。
“怎麽樣?”清冷的聲音從馬車裏傳出來,但依舊能聽出他的沉重。
“一直在京城外的山下徘徊。”黑衣人說完這句話便消失了,晝寅看着他剛剛站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王爺的精靈衛士果然非同一般,就是不知道他們過手誰能更勝一籌。
“去京城外。”
南玄暝話落,晝寅揮動馬鞭向着城門而去。
馬車裏,南玄暝不顧已經裂開了的傷口,正襟危坐,此時又慌又喜,他腦子裏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仇三水不是不辭而別,而是出了京城捉妖。
這個想法劃過腦海,他不由一怒,那妖何等的厲害,她這不是找死嗎?
等晝寅緊趕慢趕将馬車駛到城外的時候,仇三水正好在那裏,她身邊站着的是她的師兄。
南玄暝滿眼裏就是仇三水,他跳下馬車,疾步向着仇三水走去,此時他的傷口已經破裂開了,鮮血已經浸透了他的衣服,但他完全沒有在意,因為仇三水的冒險已經讓他很生氣了。
他一走進仇大川便發現了他,只是一心做事的仇三水卻沒有發現她身後的變化。
“不對,又不對。”
仇三水一把接住從空中掉下來的權杖,喪氣的說道,她跟着權杖追蹤到這裏就是失去了信息,她不得不在山下一遍又一便的尋找。
仇三水毫不放棄,她再次咬破已經傷痕累累的手指,将血滴進權杖上的凹槽,剛想将權杖扔向空中,她的手被一把抓住,陰冷可怕,帶着怒吼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你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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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無力再寫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