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院呆了一上午,莊盈在仇三水的明提暗示之下終于忍了下來,侯夫人在莊盈口中知道了她現在在王府做客倒也對她甚是親近,拉着她講了一上午的話。
相反,莊盈和依依到是安靜了一上午。
莊盈安靜那是以為她用了一上午的時間在敵視着依依,生怕別人吧不知道她讨厭她一般。
而依依之所以安靜則是在一旁觀察着仇三水,來自仇三水身上的一股吸引力讓她激動。
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原本夫人是想留仇三水的,但是看着依依莊盈怎麽能吃的下飯!所以仇三水還是委婉的托辭了,被莊盈拉着出了正院。
“仇姑娘請留步。”
拐角處,依依喊住了正在氣憤的莊盈和正在想事情的仇三水。
“幹什麽,在我母親跟前還沒說夠?現在想來幹什麽?”
莊盈上前一步,挽起袖子,恨不得和依依打一架的樣子。
“莊盈,我和她有幾句話要說,你先到前面的亭子等我。”
仇三水拉了拉她的袖子,看着依依的眼神漸漸淡了下去,臉色也變的鄭重。
莊盈想要反駁,但看見仇三水認真的樣子跺跺腳惡狠狠的看了依依一眼,氣鼓鼓的向着前面的亭子而去。
這一過程依依一直看着仇三水,小臉帶笑,就是莊盈這般也不見她有一絲不快。
“你是妖。”
不是問,是肯定。
沒錯,就在依依靠近她的時候她就已經發現依依是妖了,而且她妖霧之中參雜這一絲黑色,這表明她已經開始向着惡妖的方向發展了。
“你是妖?”
依依還是笑,她可以感受到來自仇三水身上的吸引力,但是她不能确定仇三水到底是不是妖,而且,是不是妖姬要找的那個凡人。
“哼,我是妖的克星,捉妖師。”
仇三水将她胸前的收妖壺亮出,摩擦着收妖壺的蓋子,看着依依說道,“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麽馬上離開人類回你的妖族,要麽被我收進收妖壺,你選一個。”
“我若是不選呢?”
依依終于不在笑,看着仇三水手中的收妖壺神情略顯慌張。
她道行不深,這般個收妖壺完全可以對付她。
“你以妖術蠱惑侯夫人我完全可以将你捉了。”
仇三水已經聲色厲苒,這小妖若長時間留在侯夫人身邊,勢必會将侯夫人變成一個沒有感情的傀儡。
“好,我離開。”
依依握緊了拳頭,像是做了重大決定似的轉身離開,直到消失在拐角處都沒有回一下頭。
“你跟她說了什麽,看她那臉色好像很不高興呢!”
莊盈一直在身後的亭子裏觀察着這邊的動靜,看見依依不快的離開,她趕忙向着仇三水走來。
“沒事,我就吓唬她說我是捉妖師,只要她不離開我就放妖來收拾她。”
仇三水挽着莊盈的胳膊向着她的院子走去,身後兩個丫鬟跟着。
“那她是不是真的要離開了?”
莊盈高興的差點要跳起來,扯着仇三水的衣袖不放。
“嗯,馬上就離開了,以後你可就不用煩了。”
兩人打鬧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遠處,拐角處露出一張不甘的小臉,看着仇三水消失的方向咬了咬牙。
原本想要放你一馬,可你偏偏擋了我的道,那麽,只怪你的靈妖之體太過明顯了。
依依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一揮衣袖消失在原地。
京城新開的酒樓臨水閣裏。
一身紅衣的覃律臨窗而站,一雙桃花眼早沒了往日裏的肆意,此時他妖孽的臉上竟然爬上了愁容。
“你來人界的時間也不短了,靈妖之體到底找到沒有?”
聲音似水,卻也是冰川之水,本應輕柔的女聲硬是因為這一聲質問冷硬了三分。
赫然是覃律身後坐在桌旁的女子發出的聲音,同樣一身紅色的衣服,但穿在她身上卻妖媚非常,身材玲珑有致,一雙芊芊玉手到把玉瓷茶杯比下去了三分,只是她圍着一個紅色的面紗看不見她的表情,但那雙暴露在外的桃花眼确實像極了覃律。
“即使找到靈妖之體又怎樣,難道你真的要練靈妖嗎?看來父君臨終前的話你都忘了。”
覃律連頭都沒回,只是他在說靈妖之體的時候身體緊繃的很,一張臉都皺在了一起。
“你只管找到靈妖之體就是,振興妖族的重任我來擔當,當年若不是那靈妖在父君練法時逃走父君又怎麽會遭到神功反噬死去,那該死的靈妖即使是轉世我也要将它找出來。”
女子手的玉瓷杯砰然碎裂,瞬間撚為粉末,混着茶水沾滿了她一手。
女子轉頭看了一眼站在窗旁的覃律,嘆了一口氣說道,
“你心軟我是知道的,這麽多年來也不願做個惡妖,我也縱着你,但是律兒,你要知道,現在妖族沒有能承擔重任的人,姐姐這麽做都是為了我們妖族的未來,你幫幫姐姐好不好?”
女子走到覃律身邊,拽着他的袖子,幾乎懇求的說道。
覃律眼光微閃,但想起父君臨終前說的讓他千萬不要心存惡念,他桃花眼瞬間變得清明,紅唇輕啓,聲音嘶啞。
“南玄暝這幾日正在嚴查潛入京城的妖類,你還是小心為好。”
“你……”
女子拽着覃律衣袖的手瞬間慘白,看着覃律恨鐵不成鋼的咬了咬牙說道,“好,既然這樣我也不勉強你,只是,等找到靈妖之體之後還要請你來為我護法。”
話落,女子雙眉緊皺,語氣也甚是生硬,看了覃律最後一眼,一甩衣袖消失在了原地。
覃律站在窗前一動不動,良久,他嘆了一口氣望着空蕩蕩的窗外問道,“她可在王府?”
覃律話落,他身旁的一盆四季竹突然搖曳一下,慢慢顯現出一張模糊的臉,對着覃律的背影說道,“仇姑娘離開了王府,現在正住在一品軍侯府。”
覃律好看的眉頭微皺,雙眼瞬間沉了下來,看着窗外的人流說道,“看着她,不要讓妖姬找到她。”
“是。”
那竹子有搖晃了一下,模糊的臉也消失了。
有風吹過,覃律關了窗戶,看着桌上被剛剛走的女子捏碎的被子呢喃道,“妖姬,你何必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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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晴朗,三水和晝寅正在院子裏比劃輕功,當然,常年捉妖和跑路的三水更勝一籌。
作為一個男人,而且還是王爺的得了手下,他頓時感覺顏面無存,對着嘚瑟的三水便道,“你這麽厲害,咋不上天呀。”
三水神秘一笑,“姐是豬腳,上天是早晚的事。”
作者老大突然冒出,對着措不及防的兩人道,“流弊呀,情節發展都能猜得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