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他的下腹此時緊緊貼着她的臀瓣,将兩個人的身體緊密的結合在一起。
此時此刻他就像一杵硬樁,蠻橫地、深深地穿透她最柔軟的那處。
她痛得眼淚直流,卻只敢默默地哭,就怕哭聲激怒了他,又招來更可怕的對待。
“求求您……求求您……”她的嗚咽全埋進了棉被裏。
她的乞求似乎更加助長他的猖狂,就在他低吼一聲之後,深埋在她體內的那頭欲獸迅速動了起來,無情地掠奪她的身子。
空氣中彌漫着一絲絲鐵鏽味,她知道自己承受他的那處肯定流血了,想當然耳她已經痛得快要失去知覺,可是他一點都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既然你這麽想成為本王的唯一,那本王就讓你成為這王府裏唯一一個……生不如死的女人!”他的聲音像從齒縫迸出來那般嘶啞,他身體的一部分在她的嬌軀裏瘋狂律動,是洩欲也是洩憤。
阿寶明知道自己是無辜的,卻百口莫辯,眼淚撲簌簌地從藍眼睛中滾落。
這一夜,她在被盛怒的王爺折騰得昏過去之前只有一個念頭──那藍眼美人是傻了不成?怎麽會想要一輩子跟這恐怖的男人在一起不分開啊!
夜半三更正是世人熟睡之時,然而凜王的卧房卻依舊燈火通明,鑲着象牙虎雕的房門也沒關上,只見幾個奴仆進去又出來,熟練地把一個昏睡的女子擡上門外備着的軟轎,不消多時,擡轎的一行人就走遠了。
這時候,守在門口的青衣男子才轉身回到房內,輕巧地将房門給帶上,把房間裏的動靜遮掩得牢牢實實。
“王爺,我實在想不透啊!那蠱毒不是三日發作一次?您做啥天天召那妖女侍寝?萬一又中了什麽邪術怎麽辦?”說話的是長年跟着赫連燿出生入死的北淵大将軍圖強。
他現在脫下戎服,換上一身墨綠素衣,可慣用的金錘還是不離身,正靜靜躺在他腳邊。
對于圖強的提問,半卧在軟榻上一臉慵懶的赫連燿還沒開口,同樣是跟着他征戰無數沙場的北淵二将軍胡戈就忙不疊替他回答。
“當然是制造妖女得寵的假象呗!你沒看那呂尚書最近走路有風的樣子,八成以為自己送進來的棋子發揮了作用,等着王爺給他好處呢!”胡戈這話說得一點都不誇張。
現在朝廷內外都盛傳凜王最近深深迷戀上新進府的藍眼美人,迷戀到日日傳她侍寝的程度,說是為之傾倒也不為過。
這情況要是發生在其他王公貴族身上,自然不是什麽稀罕的事,不過這回的主角可是凜王。
要知道,凜王不只位高權重,容貌更是俊美無俦,北淵國上上下下有多少女人傾心于他呀!可惜他始終沒有鐘情的女子,今年都快三十了也依然是孤家寡人一個。盡管他從未拒絕文武百官送給他消遣的美女,幾年下來凜王後院也都快比上皇宮的三宮六院了,但他卻從來不戀棧任何美色,就算是去年進府的太尉千金趙霜霜,有着號稱傾國的美貌也僅僅得到他兩次的寵幸。
所以說,像寶姑娘這般一連數日都能爬上凜王床榻的女子根本是絕無僅有,自然引發不少揣測,想當然耳,把她送進來的呂尚書就成了第一大功臣了。
“我看他每天都笑得嘴巴都合不上了,殊不知自己就要大禍臨頭!這要是讓我逮到他勾結妖女謀害王爺的證據,我立馬帶人抄了他全家!”胡戈激動得龇牙咧嘴。
“就是!就是!我也去!把那些王八都給?爛!”圖強立刻附和,拳頭激動地?桌,臉上那圈胡子也随之顫動,讓他看起來就像只張牙舞爪的獅子。
“圖大将軍,您再繼續這麽?下去,先爛的怕會是咱王府裏的桌子。”一直立于門邊的青衣男子不冷不熱地說道。
“就說你常聿這人小鼻子小眼睛還不承認!不過就是張桌子,?爛了本将軍賠你一張不就好了?”獅子張牙舞爪的對象這會兒換成了青衣男子,兩人顯然互看不順眼。
“那可不成。那張桌子是外藩進貢的珍品,你上哪買一模一樣的?還有,你沒聽那些人怎麽說本王不把皇上放在眼底?這要是被他們知道皇上禦賜的桌子在我凜王府被人給随便劈了,本王背上的黑鍋還得換多大一頂?”
這會兒原本閉眼假寐的赫連燿半睜開眼,終于出聲,不過這番話說得像是他多怕招人誤解,可他的聲音表情卻完全不是這麽一回事。
他,赫連燿,從來沒怕過任何人。
“那些造謠生事的渾球,早晚老子撕了他們的嘴巴!”圖強撇撇嘴,口氣依然激動,但倒是沒再?桌子了。
赫連燿繼續閉眼假寐,稍後薄唇輕啓,喚的是自家總管。
“聿?”
青衣男子立刻上前一步,必恭必敬地答道:“王爺,根據探子回報,那呂尚書一幹人等确實毫不知情,就連那些跟她朝夕相處多年的青樓女子也不知道她會施展這種蠱術,只知道她在入府前就傾心于王爺。目前看來極有可能是她私自修練這種妖術,找到機會便用在王爺身上。”
赫連燿聽完只是沉吟一聲,不像圖強跟胡戈一臉佩服地看着常聿。
能不佩服嗎?王爺明明才喊了一聲,他就能心領神會,回答得钜細靡遺。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凜王有這種默契的人,全北淵怕是只有常聿一個!
難怪他會成為赫連燿最仰仗的心腹,也是赫連燿搬出皇城之後,唯一帶出來的人。像圖強這樣的大将軍老是耐着性子,由一個小小的王府總管對自己出言不遜,就是因為心裏對常聿其實相當敬重,因為他們都很清楚,常聿陪着凜王從宮裏到宮外,一起出生入死的次數并不亞于他們這些馳騁沙場的兵将。
“可這下怎麽辦啊?那妖女會願意解開這古怪的情蠱嗎?”胡戈眉頭深鎖。
雖然圖強跟胡戈都巴不得有證據,好去将寶姑娘那妖女以及送她進府的呂尚書抄家滅族,可常聿的消息向來可靠,既然他說呂尚書跟妖女妖術沒關系,那就是沒關系。
“她說她願意解,只不過她上次撞牆傷勢過重,忘了怎麽解。”這樣說着的赫連燿神情一派輕松,好像情蠱解不解得掉根本不關他的事。
“聽她在放屁!我看這分明就是她想繼續用這妖術獨占王爺的藉口!”圖強差點又要拍桌,不過鐵拳很快在常聿的冷眼下縮了回去。
“就是!就是!”胡戈點頭如搗蒜。
“無所謂,本王就看她能忍到何時,順便也讓別人看看我赫連燿對女人也不是那麽不屑一顧。”赫連燿輕輕一笑,俊美的面容浮現令人不寒而栗的殘酷。
雖然那女人每晚說的話都一模一樣,堅持自己撞壞了腦袋,把一切忘光了,似乎不像在說謊,不過他曾經着了她的道,又怎麽可能輕易相信她?
反正他不管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在這蠱毒從他身上徹底拔除之前,他都會讓她知道算計他赫連燿,必須付出多大的代價。
她忍受不了就想撞牆尋死?那他偏偏要讓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