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露西爾沒有糾結于為什麽Xanxus出現在這裏,那是他的自由。她只是清楚,和這個男人的糾葛恐怕不會輕易的結束。
她舔了舔唇邊留下的酒液。不遠處的男人們頻頻向她投來目光,她好像不知道自己的動作對于他們來說十分誘惑。
她勾起唇角,就算是她在挑釁他好了。
人們熱切地交談着,躲在人群的角落裏,露西爾安靜的等待着彭格列主持晚宴開始。
沢田綱吉開始了他的致辭,露西爾沒有在聽。
阿麗亞要怎麽做才能讓柯林成為唯一的繼承人。
她在思考這個問題。
首先,她的最佳選擇一定是勾搭上彭格列的幹部。如果她能做到,以奧爾佛的性格,在索洛諾,她會擁有更多的權力。如果她做不到,那麽繼承人失格的條件,無非是那幾個。
失去火焰,做出背叛家族的行為和失去生命。
可惜阿麗亞不知道她和白蘭的關系,她可是明晃晃地在他們面前做了叛徒。
阿麗亞最優先的選擇恐怕是殺了她吧,如果露西爾死了,艾爾伯特一個人在索洛諾還不是待宰的羔羊。包括這次她離開索洛諾,恐怕阿麗亞也為艾爾伯特安排了後手。
如果她真的動腦子,就應該早早殺了他們姐弟。
露西爾聽到沢田綱吉致辭完畢,晚宴正式開始後,就放下手裏的酒杯,悄悄來到了露臺。
原本只是想透個氣,沒想到和Xanxus撞了個正着。
她還說她後來怎麽沒在宴會廳裏看見這個男人……因為露西爾實在不喜歡人多的場合,而剛巧,這個男人也是。
比她想的還要糟糕,露西爾周圍一個人也沒有,看到他的那個瞬間,她下意識地就想跑掉。
男人穿了一身深色條紋西裝,領帶被扯得松散。他倚靠在露臺的扶欄處,手裏還握着一支紅酒。
露西爾感覺自己像主動送上門的獵物,這感覺并不好。
尤其是她剛剛還挑釁了他。
露西爾往後退了一步。男人冷冷地目光盯着她瞧,嗓音微啞:“被我說中了?”
她知道他在說什麽。
利用他嗎?
露西爾不願意承認。如果可以利用Xanxus,她會利用的更徹底。如果她毫不在意,她也可以輕易地“終止”。
她讨厭這個男人。
男人一口氣喝完了杯中的酒液,随手把酒杯丢開,東西在地上跌的粉碎。他朝着露西爾走來,熟悉的氣味染上了濃重的酒意。
他喝了很多酒。
實話說,露西爾下意識有一點害怕。每次Xanxus喝完酒來找她,他們倆會弄得分外激烈。
原本他也不是足夠有理智的人。
沒有給她思考的時間,男人已經到了她身前。他的雙手輕易地制住了她,露西爾在想,無論多少次想起這個男人,她好像都沒有設想過他們的再一次見面會是什麽時候,又會是什麽樣子。
她從來沒做好過心理準備。
他們不是那種關系了。露西爾直到目光再次落在男人的臉上才想起來,憑什麽她要在這乖乖的被他制住。
她想掙開男人的手,可惜她剛剛在愣神,現在确實做不到。
“放開我。”
和喝酒的男人沒有道理可講。
男人不僅沒有放開她,還順勢把她壓到了牆上。只是一點紅酒罷了,對于Xanxus來說和喝水也沒差多少,但是一點酒意勾起了他暴戾的情緒。
“喜歡你?”
他的眼神冷漠又高高在上,好像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這讓露西爾覺得讨厭極了。
又要羞辱她嗎?
就在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想對她做什麽時,Xanxus突然低頭吻住了她。
說是吻,更像是懲罰的撕咬。
她的四周充滿他的氣息,感官的放大讓她感到整個人仿佛被他占據。
Xanxus想要占據她的全部,包括身體與靈魂,一同向他俯首稱臣。
不,她不願意。
可是她微小的反抗通通被男人壓下,這個近乎讓她窒息的吻持續了很久,想來是上次她得罪他的懲罰。
男人松開她,滿意地看着露西爾因為腿軟倒在他的懷裏。他一只手便扣住了她的纖腰,兩個人抱在一起,好似親密的戀人。
她有罪。
從第一次見到她開始,她一直在用身體引誘他……
而她成功了。
所以,他會給她應有的懲罰。
露西爾被Xanxus扔到床上的時候腦袋懵懵的。
他們兩個現在在休息室,休息室是宴會期間為貴賓休息更換衣物準備的房間。這個男人用西裝外套把她裹起來,抱起來直接帶到了這裏。
露西爾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他要做什麽。
該死的。
索洛諾的事情還沒解決……
“你瘋了……”
她實在不理解這個男人今天為什麽留下來,難道是為了睡她嗎?
露西爾心裏有些苦澀。
盡管阿麗亞在想方設法的勾搭彭格列的幹部,她卻一點不想和這個男人睡。
“這算什麽?你不是答應我們結束了?”
露西爾的聲音又快又急。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一縷亞麻色的長發纏住他的指尖:“怎麽?你找到下家了?”
露西爾的目光逐漸染上憤怒。
她立刻伸手去摸大腿上的匕首,卻被男人制住雙手。
Xanxus的目光轉到她手腕那道疤痕上,停了幾秒才開口道:“我沒有同意結束。”
作為彭格列暗殺部隊的首領,他一眼便能看出那是用利器不顧後果相當利落地割開的。她随口扯的謊幼稚又拙劣,故意挑釁只為了激怒他,不讓他繼續追究她身上發生的事。
下賤又堕落嗎?
那天,他真的想掐住她的脖子讓她閉上嘴,或者,撕開她的衣服懲罰她,讓她知道什麽是堕落。
可惜他沒有那麽做。
他怎麽可能承認。
露西爾聽到他的話愣了一瞬。
“你想要索洛諾?”
男人松開她。露西爾看着Xanxus開始解襯衣扣子,才後知後覺的知道今晚估計逃不了了。
她好生氣。
不過,他好像比她想象的要更在意她。
露西爾扯下腿上的匕首丢在一旁。她伸出手環抱住他的脖子,幾乎把整個人挂在他身上。
“怎麽,不想給錢了?”她吐出的熱氣噴在男人耳畔,“我可不想再做J女,你把索洛諾送給我,我會考慮和你睡的。”
除非是她嫖他,她才不要被他白睡。
男人脫掉了上衣,露出精壯的上身。空氣中的溫度似乎都提高了幾度,盡管不是第一次看到,她還是驚嘆于這個男人的身材管理。
好溫暖。他們多麽親密啊,露西爾靠在他的懷裏,目光落在不遠處,卻沒有帶上一絲多餘的感情。
“……做我的情婦。”
他真的知道他在說什麽嗎?
在她的過去,在她最需要的時刻,她什麽也不是,甚至她的開口,換來的只有羞辱。
多諷刺。
露西爾垂下眼簾,她的手指輕輕劃過男人身上的傷疤。
她是不是應該感恩戴德,這個男人竟然願意退一步,她的身體對他有這麽大的吸引力嗎?
“那我可以喊你的名字嗎?嗯?”
露西爾非常記仇,“無名氏先生?”
她一點兒也不怕,離開他的懷抱,她一只手拉開了長裙的拉鏈。
男人眸光暗沉。
“對了,我沒有吃藥。”
露西爾壞心眼的笑着,和他睡并不吃虧,因為她想要知道關于彭格列的情報。如果他們注定無法結束糾葛,那麽她一定要掌握主動權。
回答她的是,上次未能完成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