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仇三水一臉不情願的跟在南玄暝身後,就在剛剛她把身上僅有的一兩銀子付給了酒樓,在酒樓掌櫃的死活不給記賬的情況下,她又像南玄暝借了一兩銀子,當然,代價就是幫他捉盡從花樓裏逃出來的十四只惡妖。
死妖怪竟然不付錢酒跑了,讓她這個弱女子來背負這麽“龐大”的債款。
頂着大太陽,仇三水跟着南玄暝身後,直到走的她的雙腳都要廢掉的時候,兩人終于走進了一個小院子。
“先吃飯,然後就開工捉妖。”南玄暝看了仇三水一眼就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站在客廳門口的黑衣人呆愣愣的看着站在院子裏的仇三水,然後又轉頭看向南玄暝關上的房門。
這個女子不就是王爺讓他們監視的那個捉妖師嗎?剛剛進來的難道不是他們王爺?王爺在他們等我記憶裏王爺可是從沒有一口氣說過這麽多話的。
“喂。”仇三水一連喊了幾聲,才讓黑衣人拉回了神。
“呃,姑娘有什麽事?”黑衣人看着已經走到他面前的仇三水不禁問道,因為走神露出一絲尴尬的微笑。
“有飯嗎?我餓了。”
南玄暝完全就是個木頭人,不會笑也沒有表情,看見他手下的人竟然對着她笑,仇三水瞬間覺得受寵若驚,連說話的語氣都比剛剛的柔了三分,不自覺的帶了一絲撒嬌的味道。
“有有有,我這就去給姑娘端來,姑娘先進來等着。”黑衣人趕忙向着廚房走去,在經過南玄暝房間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
“飯呢?”南玄暝站在門口陰沉沉的看了走進客廳的仇三水一眼,對着黑衣人說道。
“呃,屬下這就去。”黑衣人抹了一把冷汗飛快的向着廚房跑去。
今日這主子又是怎麽了,他在院子裏和仇姑娘說話這麽大聲,難道他沒有聽見嗎?還特意出來催促他,而且還有他剛剛看向自己的眼神,一副要生吞了自己的樣子。
餓昏飽呆,仇三水打了一個飽嗝,灰沉沉的又想要去睡個午覺,擡頭看見了趴在門邊看着她的黑衣人。
“嗨,黑大哥,吃飽了嗎?”因為一頓飯,仇三水對黑衣人的好感瞬間上升,這會兒看見他熱情的熱情的打着招呼。
“吃了,吃了。”一直從門後偷窺着仇三水的黑衣人窘迫的走了出來,不自在的打着招呼,突然意識到仇三水對他的稱呼後趕忙說道,“姑娘叫我晝寅就行,一個奴仆當不得姑娘一聲大哥。”
晝寅看着桌子上被仇三水掃蕩一空的飯菜,嘴角抽搐,他還沒有看見哪個姑娘有這麽好的胃口,而且吃相又是如此的……呃,不雅。
“哦,晝寅兄,多謝你的飯菜。”
晝寅這個人不禁看着比南玄暝那混蛋好說話,就是脾氣也是比南玄暝好,真是可惜了晝寅,跟着這麽難相處的主子。
“姑娘客氣了。”晝寅也沒有在糾結仇三水的稱呼,只是在心喜歡這個不拘小節的姑娘。
這姑娘可是比京城裏那些知書達理的姑娘讓人看着舒服多了,怪不得連王爺對她都和別人不一樣。
“晝寅兄,這裏可還有空置的房間,小女子想要小憩一會。”仇三水文绉绉的說完這句話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活還沒幹就想睡覺?”
晝寅的那句“有的有的”馬上要說出口了,但身後那道冷嗖嗖的聲音硬生生将它噎在了喉嚨裏。
“王爺。”晝寅回頭行禮。
“罰領完了?”南玄暝鷹眼射出一道冷光。
“還……還沒有。”晝寅聲若蚊蠅,陰晴不定,王爺今日肯定吃了火藥,自從去了酒樓之後就沒有給過他好氣,他不就是晚點将仇姑娘的事情彙報給他了嗎,至于這樣……仇姑娘?
晝寅猛的擡頭看向站在一旁惡狠狠的看着自己王爺的仇三水。
沒錯,自從王爺遇見這個仇小姐的事情之後就一直這樣情緒反複,哈哈哈,被他發現了,原來這個仇姑娘就是能影響王爺的人,看來王府的好事将近了。
霎時房間裏的三個人形成了仇三水看着南玄暝,南玄暝看着晝寅,晝寅看着仇三水的三角關系。
晝寅只顧着自己發現了王爺的小秘密而暗自高興,全然忘了旁邊還站着他們王爺。
南玄暝看着晝寅看着仇三水來回變換最後變成欣慰的目光,一股無名之火瞬間點燃。
“還不快去。”當着他的面眉目傳情?
鷹眼如炬,将晝寅剛剛還暗自高興的小心思全都打散。
“是是是。”生怕在這裏又要遭受無辜怒火,晝寅連跑帶跳的跑出了院門。
“南玄暝,有你這麽沒有人性的嗎?即使要為你賣命捉妖那也得等我休息夠了。”今天一上午走來走去,她已經累的筋疲力盡了,那還有什麽心思來為他捉妖,瞬間看着他的眼神都帶着怨恨。
“欠債還錢,沒有讓你賣身就算我夠慈悲了,快走,要不然今晚沒你飯。”
南玄暝冷酷的轉身走去,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剛剛她對着晝寅的音容相貌還停留在他的腦海裏,怎麽都揮散不去,越是這般想,一雙英眉越是緊皺。
仇三水在原地對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齒了一番,最後為了晚飯還是不争氣的跟了上去。
又是一段漫長的路程,仇三水拖着兩條快沒有知覺的雙腿緊跟着來到了城外的一座破廟。
“這裏面有只惡妖。”仇三水停住了腳步,看着破廟裏冒出來的黑色妖氣鄭重的說道。
“還用你說嗎?”南玄暝停住腳步撇了她一眼涼涼的說道,然後側身躲到了一顆樹下,用眼神示意仇三水也這樣。
仇三水對着他嗤了一聲但也依他的話蹲坐下用雜草隐了身影。
等了幾息功夫,南玄暝握着手裏的真陽劍向前走去的時候,才發現了他身後仇三水沒了動靜,待回頭看去,他擰緊了一路的雙眉不禁舒展開來。
只見仇三水躺在厚重的雜草上閉緊了雙眼,呼吸均勻,顯然是睡了過去。
南玄暝不禁低笑,這丫頭難道對他就沒有一點防備之心嗎?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南玄暝才放心的走向破廟。
“什麽人?”
南玄暝的腳還沒有邁進門檻,破廟裏就傳出了一道驚慌的叫聲。
“來取你命的人。”
話落,真陽劍已出鞘,南玄暝足尖輕點,已飛身落入到正在運功療傷的惡妖身邊。
“你……你……”坐在地上向後移去,那只惡妖已經吓得花容失色,她正是在萬花樓被南玄暝傷了然後逃走的白狐貍,此時她的傷勢還沒有好,正躲在這裏療傷。
“你放過我,我……我以後一定不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了,求……”
白狐貍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真陽劍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吓得她趕忙住了嘴,身影一個變換,一只小狐貍向着破廟外面跑去。
南玄暝飛身追去,但離破廟不遠的一顆大樹下,他頓住了身影,因為那惡妖此時執起尖尖的爪子對準了仇三水的脖子。
“你再向前我便殺了她。”
南玄暝鷹眼寒光乍洩,手裏的真陽劍一轉,向離弦的箭直射向白狐貍。
白狐貍大驚,利爪對着仇三水的脖子抓去。
風雲電掣,只是一瞬間,誰生誰死可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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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堂堂王爺非得捉妖,真是搶我們飯碗。
暝暝:真是,夫妻倆還分誰和誰?
水水:我和你很熟嗎?
暝暝:當然,作者和我保證了,你以後會是我的人。
作者暴怒:你個傻缺,別亂給我劇透好不好,我有說你們是夫妻關系了嗎?
律美人大笑……
水水樂了……
暝暝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