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捉妖師首先要學的就是武功,當然仇三水也學了,但是比起師父和兩個師兄,她所學到的只能算的上三腳貓。

十幾年來,她唯一能在師兄面前顯擺的就是她與生俱來能與妖感知的能力和一手逃命的輕功,自從遇見大妖怪之後,她深深的感受到她原來引以為傲色東西竟然在他面前一文不名。

首先是捉妖,這只妖太過強大,她能保證不被他吃掉就行了,至于捉住他?還是吃飽喝足歇息吧。

在就是她的輕功,現在待在大妖怪的懷裏她只感覺的到風吹過臉頰的疼痛,甚至連眼都不能睜開,她發誓以後絕逼不拿她的輕功到處顯擺了。

“大妖怪,你将我放下來,我先找他算清賬。”大風咽的她連話都說不清,只能窩在他懷裏嗡嗡的說道。

“現在不是時候。”覃律一向嘶啞調笑的聲音也含了一種壓迫感。

凡事妖類一定懼怕真陽劍,但是大妖怪又不是只惡妖南玄暝不會對他趕盡殺絕吧,仇三水這般想着,掙紮着想要擡出頭看看現在的情形。

仇三水趴在覃律的懷裏,正對着後面追趕而來的南玄暝,所以當南玄暝揮起一道劍光直向覃律劈來的時候她看的一清二楚。

仇三水剛想喊出聲讓覃律小心,那到劍光已經落到了覃律的背上,她很明顯的感覺到了覃律身體一僵,直直的向着地面墜落。

這裏是城外,野草叢生,兩人在半空墜落下來一連滾了幾個圈才停了下來,因為有厚厚的野草墊着,她倒也沒有摔痛,到是大妖怪,臉色發白,好看的眉型皺成一團,以往總是含笑的桃花眼蔓延的全是痛苦。

師父曾說,真陽劍是至純的陽器,凡事妖類只要沾染,不死也能脫層皮,方才她是親眼看着南玄暝揮的劍,即使沒有直接接觸到劍身,但南玄暝使出的劍氣也絕對不低。

大妖怪法力深厚,瞬間移動也是可以的,若不是帶着她怎麽會躲不過南玄暝的劍氣,所以她無由的對覃律一陣愧疚,也忘了早前是他在脅迫着她。

“喂,大妖怪,你怎麽樣,有沒有事?”仇三水掙開他的懷抱,翻過他的身體看向他的傷口,不料她的動嘴太過粗魯扯痛了他的傷口,引的他悶哼出聲,她趕忙放輕了動作。

真陽劍果真厲害,此時覃律穿着的一身紅衣被灼破,裏面血肉迷糊,血流不止,仇三水都可以聞見一股烤肉的味道,她更是愧疚,不知所錯的跪在他旁邊,不知道怎麽辦。

“過來。”

冰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仇三水轉過身就看見南玄暝站在不遠處向她伸着手。

“南玄暝你真是個煞星,只要遇見你都沒有好事。”話語裏怨怼之氣不言而喻。

她突然想起初次見面向她潑來的一碗滾燙的湯藥,如今這個場面和當時又有什麽不一樣呢,只是受害者換了一個人而已。

“他是妖。”南玄暝鷹眼寒光乍洩,手裏的真陽劍被他握的咯咯作響,只因剛剛仇三水為了一個妖說他是煞星。

“妖又怎麽了,反正比你善良。”仇三水感受到了來自南玄暝的怒氣,生怕他有對大妖怪做出什麽,趕忙站起身将他護在了身後。

“過來。”南玄暝的忍耐已經達到了極限。

聲音陰森可怕,仇三水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還是沒有過去。

他以為他是什麽?讓她過去就過去,擺出一副這麽可怕的樣子給誰看。

在這期間覃律掙紮着站起了身,偷偷的将他和仇三水之間的金鏈子解開,看了一眼對面如地獄羅剎一樣站着的男人,微微扯動力嘴角,露出一絲譏诮的笑。

“看見沒有,她向着我。”

仇三水轉頭看去,臉上一涼,大妖怪不見了身影。

“嗯?就這樣走了,這麽爽快?”仇三水擡起已經自由了的手腕不禁嘟囔出聲,全然沒有發現剛剛已經被覃律親了臉蛋,占了便宜。

“怎麽,舍不得?”

仇三水只覺得一道陰森之氣撲向她的後背,她趕忙轉過身看向他。

“關你屁……”

仇三水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張俊臉不知道慢慢消了聲,實在是太壓迫了,仇三水剛想退後一步,一只鐵手放到了她的腦後,将她向前一拉。

“啊,你幹什……麽……”仇三水原本以為這個男人要強吻她,但是眼前的情況一時之間沒有讓她回過神來。

南玄暝拿着一張錦帕用力的擦着仇三水的臉,那裏正是剛剛被覃律親到的地方。

“呀,你幹什麽?弄痛我了。”雖然他錦帕上屬于他的氣息并沒有那麽難聞,但是他幹嘛這麽用力的擦她的臉?

“髒。”

英眉緊皺,看着仇三水的一張小臉都要被他擦掉一層皮他才嫌棄的扔掉了手裏的錦帕。

“混蛋,逛花樓的老男人,你才髒呢。”不明所以得仇三水以為他在罵她,瞬間怒火上身,對着他的腳狠狠的跺了下去。

南玄暝這般的高手怎麽能讓她得手,迅速的将腳撤離了原地,仇三水自是沒有想到他反應這麽迅速,狠狠的跺下去的後果就是她痛的坐在地上哀嚎出聲,因為她剛剛多下去的地方這個好久就有一塊小石頭。

“你,你,你個奸詐小人。”仇三水痛的雙眼都泛了淚光。

“笨。”

南玄暝轉身走去,在仇三水看不見的地方英眉舒展,鷹眼含了一絲笑意。

“南玄暝你個混蛋。”仇三水看着他越走越遠的身影,又看了看她不認識的荒野,一瘸一拐的朝着他追去。

跟着南玄暝回了逸城她就認識了路,撇開他回了剛剛的酒樓,直奔二樓而去,在他們剛剛的雅間裏發現了絲毫沒有動的包袱才輸了一口氣,幸好包袱沒丢,這可是她的全身家當。

“窮。”

南玄暝站在門口雙手抱劍看着一副守財奴的樣子說道。

“什麽?竟敢說我窮,你知不知道這把權杖有多值錢,恐怕将你賣了也換不回來一個,不,半個權杖吧,哦~我到忘了,某人分文不值。”

仇三水冷哼一聲從他身邊走過,還故意撞了一下她的肩膀,她可沒忘了她和這個男人還有一筆仇恨沒有解決呢,現在不是他的對手,等她養精蓄銳之後再說。

潇灑的背上包袱向着樓下而去,南玄暝緊跟其後,看着她的背影萬年不變的冰塊臉露出一絲微笑,一雙鷹眼也越見柔光。

“這位姑娘,麻煩您付了錢再離開。”

在仇三水将要踏出酒樓的一瞬間,掌櫃的攔住了她的腳步,仇三水微微一愣,她身後的南玄暝眉頭微挑,一絲興味一閃而過。

“我沒有吃飯,付什麽錢?”仇三水說道。

難道看着她一個小女子好欺負想要訛詐她的錢?這樣想着,仇三水擺出了一副強硬的姿态,插着腰一副惡狠狠的樣子。

“可您剛剛訂的那間雅間也是要付錢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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