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妖姬拉着小金繩将仇三水拉出去的時候院子裏的所有人都抄出了家夥,當然除了皇上之外。

因為這裏差不多所有人都是為了他而拔出的劍。

“呵呵,大家都在這裏迎接我呀。”

妖姬拉着仇三水前進一步那圍在皇上身邊還有各位主子身邊的禦林軍便後退一步。

“将她放了。”

南玄昭手裏握着一把青色長劍,劍尖所指的方向便是妖姬。

“呵,到真有不怕死的。”

妖姬看着仇三水輕笑,像是遇見了什麽好笑的事情在和仇三水分享。

“将她放了。”

妖姬的态度讓南玄昭氣惱,此時他說話的聲音更是提高一個聲調。

“呵呵。”

妖姬又是輕笑一聲,仇三水站在她身後可以清楚的看見她袖子裏已經凝聚了一團黑色的氣霧。

“太子殿下讓開。”

仇三水急忙走了兩步找到了妖姬前面,正好擋住了妖姬面對南玄昭的方向。

“你剛答應不準傷害他們。”

仇三水微微側頭以妖姬可以聽到的聲音對着她說着。

“好,今日看在我心情不錯的份上便饒了他們。”

妖姬拉着束縛住仇三水的金繩向前而去,只是南玄昭還是沒有移動半分。

“仇姑娘,你不能跟她走,她是妖。”

“對,三水,你不能跟她走。”

此時南玄曉也站出了身,和南玄昭齊肩而立擋住了妖姬離去的方向。

“你看這事我能決定嗎?”仇三水将捆綁在一起的手拿給他們看。

“就算為了我,你們還是讓開吧。”

仇三水說完這句話在妖姬看不見的地方對着他們比劃了一下口型,她說的是一個人名,相信他們能明白她的意思。

南玄昭和南玄曉自是明白了,兩人相視一眼便将身體移開了,給妖姬放行,整個過程皇上都沒有說一句話,因為他擔心的是屋子裏他的兒子。

妖姬輕哼一聲,拉着求三水便向外走去,出了三皇子的府門便迎面駛來一架馬車,駕着馬車的正是在四季殿逃跑了的依依。

在一群人的注視下仇三水上了馬車,向着城西緩緩駛去。

看着馬車走遠南玄昭才急忙回頭對着身邊的禦林軍說道,“快去幻廖城尋找寧安王。”

沒錯,剛剛仇三水給他們的口型便是南玄暝的名字,她的意思不僅是讓南玄暝來救她,好像要确保他的安全。

馬車差不多駛了一半個時辰,仇三水不知道到了什麽地方,不過她可以确認的是她們并沒有出城。

下了馬車,仇三水還是被妖姬牽引着,這時她才看清她們來的地方。

這裏道路狹窄,房屋雖然整齊卻也有些個年頭了,而且還不是什麽高牆大院,想來這裏指不定是京城某處的居民區。

她們面前是一處小宅子依依将宅門打開,妖姬拉着仇三水直接進了宅子。

“這裏是哪裏?難道你不準備将我帶回幻廖城煉靈妖嗎?”

仇三水站在院子裏止住了腳步。

“放心,幻廖城肯定是要回的,只不過我怎麽也得讓你和南玄暝錯開吧!”

妖姬輕笑,确實将拿在手裏的繩子遞到了依依手裏。

仇三水雙眼微眯,看着妖姬的目光帶着不善,看來她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連和南玄暝錯開的時間都算好了。

“關到西邊廂房。”

妖姬轉身向着自己的房間而去。

“今日心情好,血浴便不需要了。”

妖姬搖曳着身影關上了房門,後面的一句話是對依依的吩咐,卻讓仇三水惡心了一番。

“是。”

依依對着關上的房門行了一禮才回頭看向仇三水,只不過她轉過來的目光中卻滿含了怨恨。

“你恨我。”

這話說的肯定,仇三水自己都沒忍住露出了笑容,豈能不恨,把人家的夢中人都救走了。

“哼。”

依依卻什麽也沒說,冷哼一聲拉着仇三水向着西邊廂房而去。

“真是變化不淺,記得剛見你時你身上的黑色妖氣還不是很重,哎,只是沒想到情之一字不僅害人,竟然連妖都為之沉陷如此。”

仇三水這話說完明顯感覺到了依依身體一瞬間的僵硬。

“那惡妖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讓我這麽死心踏地的為她賣命?”

“仇三水,你覺得你很厲害嗎,現在還不是栽在了我們手裏,等妖姬君上的大業完成之後你覺得我的好處是什麽?那侯府一家老小的性命還不是會捏在我的手裏,英華遲早會和我在一起的,至于你那個好姐妹,你認為我會怎麽對她呢?”

依依就這樣站在廂房的臺階上俯視着仇三水,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找回剛剛失掉的尊嚴。

“哼,真是好笑,與其在這裏空想還不如趕快将我煉成靈妖,晚一日,危險就多一分。”

仇三水即使即使微微仰視這依依也沒有讓自己失了氣勢,她緩緩的邁上臺階與依依對視,然後從她手裏将小金繩一把奪了過來,轉身推門進了廂房,還不忘嘭的将門關上。

“本姑娘想走誰都留不住,之所以站在這裏是因為我有人性,不想傷害無辜。”

依依聽着房間裏傳來的仇三水的聲音咬着牙握着拳走開了,與仇三水對上她從來沒有贏過。

相反,廂房裏的仇三水卻對着綁着雙手的繩子無語了,剛剛她說的話也只不過氣依依罷了,這個捆仙繩還真是名副其實,她一絲都掙紮不得。

現如今她脫身的籌碼都放到了南玄暝身上,希望他快點找到她。

與京城相隔甚遠的幻廖城外,南玄暝一身血衣,手裏拿着的真陽劍都不見了原來的色彩,他牽着馬看着站在身旁同樣狼狽的覃律說道,“多謝相救。”

“哼,誰想救你了,我只不過是為了三水。”

覃律轉身頗為負氣的看着遠方京城的放向。該死這一次回幻廖城這裏的人手都已經倒戈了妖姬,連他都不放過,不過,這次妖姬做的太過分了,竟然敢除掉這個王爺。

南玄暝雖是個王爺,但其身上流淌着也是皇家血脈,尚有天命在身,若她殺了他那豈不是要驚動天庭招來問責。

“就此別過。”

南玄暝對覃律原本就沒有好印象,此時他不接受他的謝意他也不想在和他做糾纏,翻身上馬向着京城的方向而去。

覃律剛想回幻廖城整理一下內務,一個綠色的身影一閃跪在了他面前,從還沒完全幻化的形狀看像是一只竹子。

“什麽事?”

“京城出事,仇姑娘被妖姬帶走了。”那小妖幾乎将身體都趴到了地上,想來這件事請很是嚴重。

“混蛋。”

覃律一聲咒罵,轉眼消失在了原地,向着京城的方向瞬間略去。

覃律修為深厚,自是比一屆凡人南玄暝快的很,當覃律日夜兼程趕到京城西的小宅子的時候南玄暝還在半途奮力前行。

“這個小丫頭就對你如此重要嗎?”

妖姬側身躺在被紅色床幔圍繞着的床踏上,看着站在她房間裏,甚至連一身髒兮兮的衣服都沒有換掉的覃律說道。

“重要與否都和這件事情沒有關系,你何必還要執着于靈妖之事,難道統領人類真的那麽重要嗎?”

此時覃律遙遙站在那裏,看着被床幔遮住的身影眼裏一絲情感都沒有。

冰霜,冷漠,這麽多年來不同的志向已經讓他們兩姐弟形同陌路。

“怎麽會不重要,人類太過猖狂,我妖族有多少死于他們之手,倘若我不嘗試,妖族總有一天會滅亡在人類的手裏。”

親人的不理解顯然讓妖姬有些激動,甚至連聲音都拔高了一個調,這讓被關在隔壁的仇三水聽的個真真切切。

“若是我妖族不做傷害人類的事情他們怎麽會反攻我們,統領人界只不過是你想因為當年的事情報複整個人類罷了。”

“覃律,看在我們姐弟一場的份上我不在與你計較往日你阻撓我的事情,但是,仇三水我是一定要将她帶走的,你也休要與我提那人。”

妖姬一怒,瞬間房間裏所有的紗帳還有床幔翻飛起舞,好像張着血盆大嘴的怪獸,在向覃律嘶吼着。

剛剛覃律所提起的那個人明顯刺激到了妖姬。

隔壁房間裏的仇三水将耳朵靠在牆壁上,她剛剛确實聽見了覃律的名字沒錯,他是妖姬的弟弟,那麽他這次來是救她的?

那南玄暝又在哪裏,他是否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