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別鬧了。”

易秋翻了個白眼,忍不住開口道。

之所以氣氛瞬間冰冷,完全是由于花想容的氣息變得危險起來。

盡管臉上仍舊挂着親和的笑容,魂力波動也沒有任何變化,但整體給人的感覺,卻是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好吧,我也沒想到這位姐姐竟然會在意這種事情。”

周通笑呵呵的說道,然後再次行了一個福禮,開口道:

“很高興認識諸位,我叫周通,來自百越,是百越境內百鬼齋的四鬼王之一,智鬼周通,就是我。

百鬼齋不是什麽大勢力,想來應該沒什麽人聽過,我此次前來,也是有公事在身。

之所以和易公子一起,是因為百鬼齋本身和易公子關系極佳,我們的鬼皇大人,如今能夠晉級五轉聖靈,就是托了易公子的福。”

聽着周通說出了自己真實的身份,趙信和尤先河愕然的怔了一會兒後,同時長出了口氣。

雖然他們對百鬼齋沒什麽印象,似乎只是聽過這個名字,但對于這個勢力,整體上并沒有任何了解。

但聽周通的意思,百鬼齋是有五轉聖靈存在的勢力?

既然如此,勢力內擁有三轉聖靈,也就理所當然了。

只要周通不是易秋的侍女,他們就能夠接受!

至少證明了,他們之前的三觀,并沒有被颠覆。

不過在長出了口氣之後,趙信和尤先河又心下微驚,還是因為周通提到了鬼皇的緣故!

在他們的記憶當中,自從東山之戰爆發後,太夏之外,應該就只有楚國皇室還擁有五轉聖靈才對!

百越雖然也是太夏之外最頂級的幾大強國之一,但百越境內,并不存在五轉聖靈啊!

兩人皺眉思索着的時候,花想容周身危險的氣息已經重新內斂,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周通,又看了看易秋後,倒也并不覺得尴尬。

很是從容的開口道:

“原來如此,百鬼齋這個勢力我還是聽過的,是百越境內的頂級勢力之一,原本的鬼皇應該只是四轉聖靈的層次,而鬼皇麾下的四大鬼王,則都是三轉聖靈。

整體力量還算不錯,即便放到太夏,也足以成為一方豪強。”

“哦?

這百鬼齋的鬼皇,原本只是四轉聖靈?”

一旁的左功堂笑着接話道:

“四轉聖靈晉級五轉,這可相當的不容易,即便發生在咱們太夏,也是絕對的大事。

聽這位周通姑娘的意思,你們百鬼齋的鬼皇之所以能晉級五轉,完全是因為易秋易公子的緣故?”

“沒錯,這件事百鬼齋銘記于心,易公子的恩情,百鬼齋會傾力以報。”

周通笑着說道,同時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這可是個驚人的消息,能夠幫助四轉聖靈晉級五轉……擁有這樣的本事,易公子實在是令人嘆服。

我太夏四轉聖靈的數量不少,可五轉聖靈卻非常稀缺,如果易公子能夠幫助四轉聖靈晉級,哪怕只是晉級十分之一的數量,我太夏國力,怕至少也能成倍的提升。”

左功堂說着,扭頭看向了易秋。

“個人的情況不同,沒有什麽辦法可以确保四轉聖靈晉級五轉,只是有些四轉的情況比較特殊,而我剛好知道解決的辦法罷了。

左尚書說的着實有些誇張。”

易秋含笑道。

從左功堂的言詞之中,他隐約能夠感覺到一點敵意。

而敵意的來源,除了花想容以外,易秋想不到別的因由。

“能夠達到四轉聖靈境界的人,其實單純從天賦來講,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真正阻止他們晉級五轉聖靈的,往往就是易公子所說的那些比較特殊的情況。

比如體內淤積的傷勢,比如對于功法本身理解的偏差,比如對天道規則領悟上的誤入歧途。”

左功堂笑了笑,接着說道:

“諸位都能理解,真正的強者,往往都是偏執狂。

他們對于自身極其的自信,也絕對不會認為自己是有問題的。

否則的話,他們無法達到那樣的高度。

所以一旦出現理解的偏差,又或者領悟上的錯誤,便更加的難以改正。

因為他們并不認為自己錯了。”

“太夏境內有很多這樣的四轉聖靈,不客氣的說,想容之前也屬于這個行列。

不過最近這段時間,想容的境界卻在提升,之前的桎梏和瓶頸似乎已經過去了,相信不用太久,想容便能夠沖擊五轉聖靈的境界。

而想容會發生這種變化,恐怕……也和易公子你有關吧?”

“沒錯,我能夠突破瓶頸,也是多虧了易秋。”

花想容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瞄了易秋一眼,盡管在得知了周通真正的身份後,也明白了周通之所以擺出那樣的姿态,恐怕純粹就是為了開玩笑,應該是自身的态度讓周通很有興趣,所以想要更進一步的試探下。

但花想容仍舊心下不爽,所以此時看着易秋吃癟,她也是願意的。

當然,不能真的吃虧就是了。

“所以你看,這應該是可行的,四轉聖靈無法突破晉級到五轉的,除了少數我這種是因為真的潛力已盡、天賦到頂的之外,其實大部分都算是各種各樣的疑難雜症,如果易公子願意幫他們看看,并找出解決的辦法,對于咱們人類整體來說,都是莫大的好事。”

左功堂看着易秋,很是從容的繼續說道:

“畢竟即将要發生的聖戰,相信在座的諸位,都是多少知道一點的,在這種情況下,人類的力量能夠更強一分,便能多出一分的把握,還望易公子不要敝履自珍。”

“這個還是要看具體情況的,如果确實能夠幫倒忙,我當然不會推辭,但這種事情誰也沒辦法保證,所以我不可能給出肯定的答複。”

易秋一邊說着,一邊朝着花想容瞪了一眼。

花想容則是朝着易秋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絲毫也不在意自己這樣的表現,被同桌的其他人看在眼裏。

別說是趙信和尤先河了,就連左功堂看到花想容如此小女兒情狀的一面,都忍不住愣了愣。

然後再次看向易秋的目光,已經變得無比凝重。

因為他忽然發現,恐怕易秋的威脅,比他想象的更加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