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章宰相有請東區預賽第二個比賽日的過程很是乏善可陳,雖然是淘汰賽,勝負關系甚至可以決定命運。
但對于絕大多數的國家隊來說,他們本就沒有奢望過獲得前去太夏的資格,任何一場預賽的武鬥,都只是他們一次展示自身的機會。
所以大部分的武鬥過程,火藥味都并不濃烈,很多時候甚至就像花架子一般,雙方盡可能的将自身的境界、魂技以及其他方方面面的能力展示一遍,再友好的分出勝負。
盡管如此,絕大多數的觀衆仍然看的心潮起伏,大呼過瘾。
反正場面足夠的華麗。
易秋基本上沒有仔細去看這些比賽的過程,因為身旁的遼文遠時不時的總在找他說些閑話。
內容五花八門,基本上和這東區預賽沒有任何關系。
要麽是好奇于周朝的風土人情,要麽就是介紹自身遼國的一些情況,思維之發散,讓易秋都有些跟不上思路。
遼國國家隊的其他四人并沒有跟着這個遼文遠一起前來,易秋也就無從觀察。
不過單純只看這個遼文遠,實在是話痨的厲害,而且說出來的任何東西都基本上沒有價值可言,哪怕明知道這人很可能是東山會培養出來的,易秋都着實提不起興趣去虛與委蛇。
偏偏這遼文遠仿佛完全看不出來易秋的應付了事一般,始終興致勃勃的和易秋搭話,卻又不詢問任何敏感的問題,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麽。
整整一天的時間,除了下午楚國一隊登場同楚國三隊進行的武鬥賽以外,其他任何一場比賽似乎都沒什麽觀看的價值。
至于楚國一隊和楚國三隊的武鬥賽……彼此之間的實力差距又太大,哪怕楚國三隊并沒有放棄,而且可以明顯看出是拼盡了全力,也僅僅只是擊敗了一名楚國一隊的成員而已。
還是最弱的那一個。
以至于當一整天的比賽結束,易秋帶着人從會場內走出的時候,着實有種浪費了時間的感覺。
原本是想看一看所有參賽國家隊的水平,同時也是看一看每一名參賽者具體都是個什麽情況,因為易秋總覺得東山會的舉動太過怪異,如此鮮明的暴露出一些人來,若真是為了其他人做掩護的,那麽對其他人的觀察,應該會有所發現。
但今天一整天下來,易秋沒有在那些參賽者中看出任何的問題。
再加上遼文遠始終在一旁絮絮叨叨個沒完沒了,使得易秋也很難真正的集中注意力。
畢竟還要分神去應付遼文遠那些莫名其妙的問題,以免不小心的情況下,洩露出不必要的信息。
以至于就這麽白白浪費了一整天。
從會場出來,返回丹陽城內的路上,易秋不由得搖頭嘆氣,暗道接下來看武鬥賽的日子裏,一定要和那遼文遠保持距離。
東山會怎麽就培養出了這麽一個極品?
很快回到了客棧裏,易立并不在客棧當中,顯然采購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白詩雨給易秋沏了壺茶,只是還沒等喝上一口,房間的門卻忽然被敲響。
公羊逸仙上前拉開了房間的門,一名穿着綢緞的老者滿臉微笑的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老人家是……”
公羊逸仙一臉奇怪的開口道。
“幾位公子、小姐,我是宰相大人府上的管家,特奉宰相大人的命令,來給易公子送一份請柬。”
老者欠身說道,同時伸出雙手,将一份燙金色的請柬遞到了公羊逸仙的面前。
公羊逸仙狐疑的看了老者一眼,伸手接過請柬,轉身拿給了易秋。
“易公子,宰相大人想邀請您今晚去府上吃一頓便飯,還望您一定要賞光。”
老管家繼續欠身說道。
易秋微微挑眉,拿過請柬後看了看請柬上的內容,開口道:
“只邀請我?
沒有別人嗎?”
“回易公子的話,宰相大人喜靜,所以在家裏宴客的時候,一般都只會邀請很少的人。
或者說……宰相大人基本上就不會在家裏宴客。
因此今晚除了您以外,并沒有別的客人。”
老管家恭敬的回答道。
“好吧,回去告訴宰相大人,我會準時赴約的。”
易秋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老管家繼續躬身行禮,然後轉身離去。
“為什麽這位宰相忽然邀請你去他府上吃飯?”
房間門重新關死,白詩雨皺眉問道。
“想來理由肯定和昨天他那位兒子的所作所為有關,但……我懷疑他另有目地。”
易秋随手将請柬扔到了桌子上,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接着說道:
“不過也算是正好,如果這位宰相大人不邀請我的話,我本打算偷偷去宰相府裏探探底的。
畢竟……要對那位宰相之子下手,總要提前熟悉下環境才行。”
“你想好怎麽對那個楊玉恒下手了?”
白詩雨頓時來了興趣,顧韻萱也忍不住扭頭看了過來。
“昨天晚上就想好了,否則也不會讓易立今天一大早去采購那些東西,你們不用管了,這件事幾天之內就會辦好。
楊玉恒必須死,不僅僅因為他侮辱了你們,同時也因為楚皇的态度。
我不是一個記仇的人,因為有仇……總要當場就報的。”
易秋說的很是籠統,沒有給出任何具體的解釋。
見易秋不願明說,白詩雨和顧韻萱也就不再多問,只有穆秋山面露擔憂之色的開口道:
“少爺,如果您今天讓易立去采購東西,目地是為了殺死楊玉恒的話……是不是應該做的更穩妥一些?
畢竟易立的行蹤恐怕很難瞞的過楚國官方,而他采購的東西若真是會在您去殺死楊玉恒的過程中用到的話,事後很可能會被順藤摸瓜的追查到……”
“放心吧,我是故意這麽做的,算是一種試探。
當然,不是試探楚皇,是試探那位太夏的六王爺。
不用擔心,至少楚國絕對不可能懷疑到我的頭上。”
易秋笑着說道。
雖然說得仍然很是模糊,但穆秋山看着易秋胸有成竹的樣子,也就不再有任何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