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樂萱受了點傷。上官婉柔覺得這沒什麽,也就沒問。

“還有一件事情。”

祁芮雪的話顯然還沒有說完,他續道,“上官樂萱與祁晟軒的婚事,已經被皇帝廢了。”

“哦?”

聽到這話,上官婉柔才有了一點顏色。

她也沒想到事情竟會如此,原來上官樂萱做不成皇妃了。

看起來她把自己從祁晟軒皇子妃的位置上拉下來,她自己也沒得着好處呢!

上官婉柔面色頓時和緩而舒服,吃起菜來也津津有味。

祁芮雪在悄悄觀察她,想看看她對祁晟軒還有沒有留戀。

但見她如此暢快地用飯,祁芮雪把心放進肚子裏面。倒是他以小人之心度腹君子之腹了。看來小柔兒對祁晟軒,并沒有半分意思。

而此際在上官太醫府的上官樂萱大哭打大出手,把自己院子內的丫鬟嬷嬷都打了出去,屋子內摔得一團糟。一雙眼睛哭得通紅,不停地大嚎叫着。本來她已經受了傷,但得知自己與祁晟軒的親事結不成,上官樂萱恨不得把上官婉柔當場廢了!

自己的皇妃夢破了,她倒是與祁芮雪出雙入對。

上官樂萱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上官婉柔,可再怎麽恨,她現在也得忍着。

這麽久以來,她都沒想過自己會與祁晟軒做不成夫妻。

而罪魁禍首便是上官婉柔。

之前雪王爺已經向皇上禀報了,要納上官婉柔為妃。

結果皇上的意思很明了,上官太醫家,只有一個女兒可以入皇室。

既然上官婉柔入了祁芮雪的雪王府,那麽上官敏豐的其他女兒,便不能再嫁入皇室。

而事實上誰都知道,這只不過是個借口而已。

上官樂萱怨恨上官婉柔,并不僅僅于此,她與祁晟軒入了大陸邊緣之地,一路上連連吃上官婉柔的虧。就連那洞內的晶石,也在最後被上官婉柔給弄進了她自己的腰包內。

這種結果,上官樂萱再是無法忍耐的。

多虧祁振衣随着歸來,上官樂萱把眼淚一抹,嘴角露出森怖的寒意,對道,“現在看來,只能依靠軒哥哥的那場擂臺比試了。到時候把上官婉柔也找上去比試,讓她死在臺上!”

計算完之後,上官樂萱便去前院找父親上官敏豐,關于上官婉柔的母親私通之事,她一定要讓父親當着擂臺之面說個清楚。

反正上官婉柔現在已經被家族逐出去,她怎麽樣,對于上官家來講,沒有半點關系。

她正是要讓上官婉柔在帝都站不住腳,永遠都擡不起頭來!

害她無法成為軒哥哥的正妃,她是絕對不會饒了上官婉柔的!

上官敏豐處聽到上官樂萱的要求,卻是愁眉不展。

當初上官婉柔離開,他覺得這事挺好。

雖然上官婉柔被逐出了上官家族,但是她曾經是家族內的人。上回的那事,本就讓他丢盡了臉。若是再來一回,上官敏豐覺得自己的老臉就白長了。每次都用來丢了即可。

那個小賤人,怎麽就想着跑回西月國來呢,她死在外頭,豈非更好麽!

上官敏豐在屋內走來走去,直覺得自己丢不起這人。可偏偏雪王居然還要娶上官婉柔,真真是亂來!

“爹爹,那個賤人縱然以是後成了雪王妃,也不能讓她擡起頭來。需知道是那賤人的母親先負了您。您這樣做可是有情由的!”上官樂萱在旁邊不停地挑波,“何況上官婉柔在外頭都不報名字,還說她叫做什麽‘林植’。莫非在外頭,她那個野父親便是姓林的?”

若是之前的話使得上官敏豐還下不定決心的話。

而現在,上官敏豐只覺得一切都不需要再顧及了。

上官婉柔居然化名“林植”。這是對他身邊父親尊嚴的挑釁!她當初離開帝都時,那一些行徑便叛逆得緊!

現在她還想如此,當真是沒嘗到過苦頭,她想找死!

旁邊的上官樂萱見父親那股發狠的樣子,她心下反而竊喜起來。

看來她做得太對了,一下子就把父親激怒,當下她竄到上官敏豐面前,小聲說道,“爹爹,軒哥哥擺下擂臺了。到時候上官婉柔必會出場,若是按她從前的實力,軒哥哥可不是她的對手呀。爹爹,這裏還要請您相助,到時候讓上官婉柔死在那擂臺上!”

“你……”

上官樂萱如此發狠的勁,把上官敏豐驚得倒吸口氣。

他沒想到自己女兒竟在不知不覺間,如此發狠。

“不如配點藥?”上官樂萱顯然也注意到自己父親的異樣,當下說道,“爹爹您需得知道,若是上官婉柔一死,她在您身上留下的污點,便随之而逝了。何況在擂臺之上,哪怕是死在上面,也不會有人說什麽的。您不必擔心會得罪雪王,量他也不敢說甚!”

現在對于上官敏豐來講,上官婉柔的确是他的污點。

一看到上官婉柔,便讓他想到她母親私通之事,使他成為整個帝都的笑柄。

既如此,那便不能夠讓她活下來,便讓她死罷!

上官敏豐想罷,随後往不遠處而去。只是剛走兩步,他扭頭又回看上官樂萱,“你來說說,上官婉柔現在都有怎樣的修為。”

見父親如此問,上官樂萱心下快笑炸了!對,她便是要這種話。

只要父親知道上官婉柔的修為,便會對症下藥,到時候必定把她的修為給破除,使得軒哥哥成功贏了她。到時她死在臺上,便也無人敢說什麽。畢竟與她相鬥的可是祁晟軒!

上官婉柔還不知道這場擂臺根本是針對自己的。

晚上打坐修行時,她正在擔心祁芮雪如今的狀況,是否是祁振衣的對手。

誰料到第二天一醒過來,便聽到外頭叽叽喳喳的。

那些被祁芮雪給遣出去的奴仆,今日又都返了回來。

上官婉柔微微側耳,便能夠聽見他們在說什麽,無非是關于擂臺比試,而之後卻帶上了她上官婉柔的名字。

聞聽此言,上官婉柔不禁詫了下。

她再仔細傾聽,卻見着這上擂臺比試,居然還有她。

正是祁晟軒來挑戰自己的。

上官婉柔不禁額上掉下滴汗水來,莫說是祁晟軒鬥不贏祁芮雪,就算是她上官婉柔,對方也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