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柳一刀大吼一聲,背後魔光籠罩,一座巨大的八臂天魔虛影浮現。

霎時間,浩豐城被分成金、黑兩色,就好像整個世界被分成光明與黑暗一樣。

“轟!隆隆……”

兩種強大的氣流撞到一起,整座浩豐城開始劇烈顫抖,大地龜裂、房屋倒塌,就好像世界末日一般。

“呀——!地震了!”

“快走!浩豐城要完了!”

浩豐城內的平民驚慌失措,并且不少人開始四處奔跑。

柳一刀所帶來的高手,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可呂家之人且會輕易放他們離開。

“別讓他們走掉,殺——!”

“殺——!”

“轟!轟轟——!”

戰鬥依舊繼續着,呂家所派出的五名空靈境武皇,對上柳家邀請來的三名武皇,戰場上兵對兵将對将一片混亂。

“好!很好,看來你也是有備而來,既然如此老夫就如你所願!喝——!”

呂家大長老大吼一聲欺身而上。

“老匹夫,老子跟你拼了!”

柳一刀怒喝一聲,也向呂家大長老撲去。

“轟——!”

光明與黑暗交織在一起,就好像正義與邪惡的紛争,究竟是正義一方獲勝?還是邪惡一方獲勝?

不過……對于這場戰争而言,好似并沒有什麽正義與邪惡之分,雙方都是為了各自的私欲,在不停的戰鬥、戰鬥。

……

就在浩豐城內大戰之時,司徒玉兒與呂家家主也陷入一場明争暗鬥。

只不過他們争鬥的手段,是棋盤上的黑白兩子。

“啪。”

一枚白子落下,呂家家主就已經感覺到事情的不妙。

正所謂:“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司徒玉兒就這一枚簡單的一子,便化解棋盤上黑子的優勢。

“嘶~!梁夫人好手段。”

雖說司徒玉兒以一子之力化解危機,但黑子依舊有着很大的優勢,呂家家主不慌不忙再落一子。

“呂家主不知對我夫婦二人有何誤解?今日竟然帶着傳說中的呂家血衣侍衛臨門?難道以下棋為由要殺我夫婦二人?”

司徒玉兒一面說着,一面落下一枚白子,好似漫不經心,但言語之中卻簡單直白。

“額,呵呵呵,夫人勿要誤會,本家主身邊的血衣侍衛并未沖着你們夫婦而來,而是……而是本家主出行,一般都會有血衣侍衛跟随的,勿慌,勿慌。”

呂家家主口中說着勿慌,心中卻已經開始打鼓。

根據情報顯示,每一次梁長老與呂家三長老見面之時,家中一般都不見實力最強的梁夫人,并且梁夫人失蹤的時間,呂家運輸隊被襲擊的時間也非常吻合。

由此推斷,每次呂家被襲擊之時,這位梁夫人都很有可能親臨。

但呂家家主萬萬沒想到,今天這位梁夫人不僅在家,其實力還要比之前傳聞中的更強。

“我夫婦二人雖說來到呂家時間不長,但‘拿人俸祿,忠人之事’的道理我們還是懂得的,這些日子我們夫婦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沒日沒夜為呂家煉制寶物。

其目的就是想證明,我們夫婦二人存在呂家的價值,希望呂家主不要因為一兩句不切實際的傳聞,就寒了我們夫婦二人的心,同時也會阻斷呂家招攬人才之路。”

司徒玉兒言語之間不見不見憤怒,不見喜悲,但其中的重量卻讓呂家家主聽得背後冷汗直冒。

“額,呵呵,梁夫人誤會了,正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們呂家也是為了搜羅天下有才之士加入,自然要有廣闊的胸襟才行。

至于外面的那些謠言,想必是那些宵小之輩所為,其目的恐怕也是要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放心,本家主對此流言蜚語不屑一顧。”

呂家家主微微一笑,一低頭,發現此時棋盤之上黑子的優勢竟然不在,反過來則是白子占據上風。

“這個……”

呂家家主倒吸一口冷氣,心中不禁暗暗佩服梁夫人的棋藝,現在反過來開始有些擔心自己的生命問題,畢竟自己身邊,也之有這十幾名神聚境的血衣侍衛。

呂家家主思索良久,終于落下一子。

而此時的司徒玉兒好似早有預料,緊接着再落一子。

“啪。”

“呂家主,和棋……”

就在此時,司徒玉兒的聲音更叫呂家家主心中微微一震,仔細一瞧發現如今棋盤之上,幾乎已經沒有可下的位置了。

和棋,沒錯,正是和棋。

“叮!”

突然,一道傳音符穿過屏障飛入,這是呂家專用的傳音符。

呂家家主微微一愣,告了一聲歉意,伸手抓過傳音符放在耳邊。

很快,呂家家主臉上的表情忽而欣喜,忽而驚嘆,最後輕輕松了口氣。

“呼,梁夫人、長老,第一支神秘勢力終于揭開面紗,竟然是我們呂家當年沒有鏟除掉的敵人,這一次我們呂家将會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呂家家主說完,立刻站起身來,準備告辭離去。

而徐來夫婦也并未挽留起身相送,一直将呂家家主送出山莊這才返回。

望着呂家家主遠離之後,徐來這才與司徒玉兒對視一眼,相繼一笑返回自己的洞府。

“師父,計劃是否順利?”

“師父,怎麽樣了?”

剛一進洞府,兩個寶貝徒弟便跑過來詢問。

“哎呀,正所謂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啊,柳妃豔這一次,可真是把自己以及整個柳家都‘作’進去了。”

徐來苦笑的搖了搖頭。

“師父,瞧您的樣子,好像對于那個柳妖精餘情未了啊。”徐馨月雙手掐腰,嘟着嘴一臉不高興的說道。

“什……什麽叫餘情未了?你這丫頭,簡直是沒大沒小,看師父我不打你的屁屁。”

徐來望着眼前的小丫頭,心中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師娘,救命啊。”

徐馨月一瞧徐來要做打的樣子,趕緊跑到司徒玉兒身邊求救。

“好了好了,你師父可是舍不得打徒弟的,不過你們現在還沒了解你們的師父,他呀,雖說與這個柳妃豔積怨甚深,不過經過了這麽多年的沉澱,這些積怨也所剩無幾了。”

司徒玉兒與徐來相識不到十年,但二人卻心靈相通。

“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娘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