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她的母親怎麽辦?

祁芮雪把寶器盒子查看一遍,最終搖搖頭,“盒子裏面并沒有可藏匿之地。現在只有兩個可能,第一這桀并沒有進入過這寶器盒子;第二種可能,它也許重新回到你的身體裏面去。你現在感受下自己的元素之力。”

第二種可能,上官婉柔覺得極度荒唐。

當下她便按着祁芮雪所說的第二種可能前去試探,但沒想着她的元素之力使用得極度正常。

“也許是第一種可能,桀從來就沒有進去寶器盒子過!”

上官婉柔篤定說道,重新把寶器盒子收起來。等見着旋風雲之後,她要問問它。

祁芮雪卻搖搖頭,“在這靈山腳下,桀的目标便是找着你母親的骸骨。它不可能亂跑。小柔兒想想你的過往,你不能使用元素之力時是什麽時候。而在那時候之前,桀是否也存在于你的身體裏面?”

正如祁芮雪所說,在元素之力齊全之前,桀就在她的身體裏面。

上官婉柔深深知道,這樣下去,桀在她的身體裏面會慢慢壯大,而她的元素之力也會慢慢地被吸噬過去,最後變得沒有力量。

“看來我們得加快時間了。”上官婉柔抿緊了唇,眼神堅定。

祁芮雪伸手拍拍她的肩,安撫道,“小柔兒莫怕。桀之所以會回你的身體裏面去,必定是已經虛弱得不行。想想那個寶器盒子,那是旋風雲的地盤。又怎麽可能會适合桀這樣強大的器靈呢?它在裏面必會感到狹窄,所以才會進駐你的身體裏面去的。明日起,咱們入靈山,以最快的速度找着你母親的骸骨,到時候再做行事!”

上官婉柔覺得祁芮雪所說極是,當下點點頭。

兩人重新回到客棧,這之際大長老已經回來。

他向上官婉柔說了明日進靈山的時間與地點,便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上官婉柔與祁芮雪二人各自在房間內打從修煉,因着明日天剛亮便要出發,兩人都積極做最後的準備。

融牧等人回來後,上官婉柔倆人的房間已經緊緊關閉。

當下他們也不敢怠慢,等着明日同入靈山。

只是第二天,天還不亮,祁芮雪便與上官婉柔早早而行,跟着大長老入靈山之內。

比試弟子的家人們入靈山,需要太陽升起來之後,而他們算是提前入內。

也不知道大長老與這靈山之內的人是怎樣的一種關系,竟到了這靈山守門之處,兩旁的弟子恭敬地迎他入內。

上官婉柔這回算是徹底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有交情。

想來人家雪王殿下,那樣客氣的與這弟子說明了情況。但最後也還是被客氣地拒之門外。

這個大長老雖然滿口謊言,但是他的本領還真是挺不錯。

上官婉柔随着大長老朝內而來,兩個人跟在大長老的身邊,朝着靈山內的一草一木看去。這靈山之內,無數的花草充斥着靈息,只要稍稍一動,便能夠感到那靈息往體內無孔不入地鑽去。

充盈入體內後,上官婉柔感到某種莫名的滿足。

她扭頭朝着祁芮雪看去,見他也在暗自吸收着這些靈息。

這靈山與邪域最大的不同是,這裏是很适宜除邪之氣以外的,所有力量的生存。這裏就像是源源不斷的能量之地,只要在這裏呆上半日,哪怕是有着重傷,也能夠從垂危之際起死回生。這樣好的地方,焉能不是練功的最佳之所麽?

誰知兩個人正各自吸着靈息之際,便聽着前頭大長老說道,“你們先別忙,過會還有更厲害的呢。跟本長老走吧!”

這個大長老很奇怪!

上官婉柔當下停止了動作,她覺得今天的大長老太奇怪了。這個老頭的目的,豈不是中途把她給甩掉麽?

為什麽他現在會提醒她?

誰料大長老不理會祁芮雪,轉而朝上官婉柔勾勾手指。

上官婉柔與祁芮雪對視一眼,爾後一馬當先走上前去。被大長老帶到一邊去,兩個人便竊竊私語。

“林植跟你說實話吧!”

大長老露出一臉坦誠的樣子,對上官婉柔幹脆說道,“如今看來,本長老所能夠依仗的人只有你啦!你這個小兄弟,被本長老騙了那麽多次,卻一直心懷慈悲,并沒有對我加害。我自是汲取之前的教訓,不再對你存欺騙之心。但是這靈山一行,你千萬莫要與我惹禍,知道嗎!”

上官婉柔點頭,但她覺得大長老所求的并非僅僅如此。

本想聽大長老再說下去,誰料到他竟揮揮手,表示他已經說完。

這個老頭究竟想說些什麽啊?

上官婉柔退回來,與祁芮雪肩并肩而行。

祁芮雪與上官婉柔對視一眼,并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的觀念。方才大長老與上官婉柔所說的話,顯然祁芮雪全都聽見。

天色漸漸亮了,大長老帶着身後的二人到了一處古色古香的大殿,而殿內的人也正在侯着。

“玄光長老,真是好久不見呀!”

大長老上前之後,便向那迎出來的一名穿着灰布長袍,面容有長須的老者行了一禮。老者也回禮,并把大長老請了進去,“陸靈師兄,真是許久不見。想來咱們上回相見時是百年之前。呵呵,真的時光真快呀!”

上官婉柔與祁芮雪在後頭聽着,各人心裏各有滋味。

大長老點頭,與那玄光說了會子話,便把身後的上官婉柔與祁芮雪介紹了來。

“沒想到陸靈師兄的小友,竟是修為如此之高,當真是英雄出少年吶!”玄光老頭誇了上官婉柔再誇祁芮雪。

當下祁芮雪也沒表明身份,反正他這西月國王爺的身份,在這靈山也不管用,幹脆就什麽都不說了,只以大長老的小友自居。

他們說了會子話,玄光老頭終于說到了重點,嘆息一聲道,“那雷火所施的招法十分刁鑽,老夫也擔心自己的弟子會受傷。不過比鬥之間,受傷在所難免,也只能提醒他們了。”

說着這話時玄光猛然朝着大長老看去,“陸靈師兄這一次可是來……”說了一半,他突然止住了嘴巴,忌諱地朝着上官婉柔和祁芮雪看去,顯然是信不得他們,不便于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