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有一個人,你便沒知會!”上官婉柔當場喝道。

方才上官婉柔剛與祁芮雪分開來,她篤定,這小二必定沒有知會祁芮雪。結果她這話說出來,小二果真露出尴尬之色。

“最後那間房你留着。”上官婉柔指指不遠處祁芮雪的那間房。

反正她是不會讓祁芮雪退房的,晚上她才不留他!

“是是,都聽客官您的。反正都是要收銀子的,小人便不做壞人了!”小二悻悻的,最終是把祁芮雪的東西又放回了原處。

見此情景,上官婉柔滿意了,轉而朝自己的房間而去。只是她剛剛開屋門後,把東西放進屋內,返回身欲要關門。這便看着在自己的面前經過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個頭較高,面容卻極年輕,尤其是他那雙眼睛,本來是盛滿滄桑的,因此鑲嵌在整個年輕的臉上,卻顯得極不協調。

僅僅一眼,上官婉柔便識了出來,伸手一撈,那人便被硬生生拽進門內來。

哐當一聲,上官婉柔把門摔上,這人便被她扯進了自己的房間。

“大長老,好久不見吶!”

“你……林植?!”大長老瞪圓了眼珠子,萬沒料到在這裏居然能碰到林植,他真是倒了大黴。怎麽在哪裏都能撞上林植。

上回在第三重天,他差點被林植給打死。這傷,到現在還隐隐作疼呢。

現在卻又被她給逮個正着。

本能地大長老抱緊自己,朝着旁邊躲去。他不能再被林植打了,太疼了。

上官婉柔也不準備再打他,她好奇的是大長老怎麽從第三重天出來的?

自己師祖他們怎麽樣了。

回到桌前,上官婉柔親自斟了杯茶水,自己喝了口。便坐在椅上,冷诮地看着不遠處的大長老,“說吧,若是不說的話,把你的皮剝了。”

話雖然輕描淡寫,但上官婉柔那語氣之中的狠意,卻是直讓人打寒顫。

大長老緊緊地閉着嘴巴,一字不發。

上官婉柔把杯內的茶水飲盡後,站起身來,手中變幻出一把匕首,往空中劃了劃,凝聚着水元素之力的匕首便在空中劃過道冰淩似的寒戾。

“看來大長老想把自己的性命了結在此。好吧,那就讓我來試試,大長老這輩子究竟有沒有活夠?還是你能夠坦然赴死呢?呵呵!”上官婉柔說着,也不上前,控制着那把匕首便朝着大長老伸去。

“林植!”大長老眼看着匕首未至,但他卻渾身寒冷,這種滋味怎麽看怎麽像是要死掉的感覺。他深知林植是不會放過他的,不能這樣下去。否則以林植的手段,她真的會動手!

“你不能殺我!知道我來靈山幹什麽嗎……”

上官婉柔才不聽大長老說這些事情,她輕撩了撩發絲,淡淡道,“就算靈山的山主是你爹,今日我也不會放過你。大長老,我見識了太多次你滿口的謊言,所以還是了結了你吧,否則還真是對不起我自己。”

“林植饒命啊!”

大長老當場向上官婉柔叩頭認罪,“都是我的錯啊。如果你願意放過我,靈山之內随你進入,我會帶上你的!”

“就像當初進入邪域一樣嗎?”上官婉柔諷刺一笑,“若非是我,把你送到擁郎的身邊,你們也不會如此輕易地進入邪域。若非是我,最後跟蹤着你們,現在我們還在邪域的外面,被你耍得團團轉。大長老,妄你活了這麽多年,卻不懂得一報還一報麽。”

大長老眼看着自己所有的謊言都說不通。

之前那些人,之所以會被他給欺騙。全是從他的身上有所圖謀的。但是這個林植,自己說什麽,她都不圖。

“好吧!”大長老眼看着自己走投無路,當下別開臉下定決心地吼道,“你說吧,要我做什麽,只要我能夠做到的,俱都會答應你!”

“你怎麽從邪域出來的?還有,天機仙人他們怎麽樣了?”上官婉柔問道,把匕首收了回去。只是斜眼瞧着天機,面色很是冷漠。

大長老聽後,松了口氣,他還以為是什麽。

“這個林植你放心。”大長老站了起來,也顯得很輕松,回說道,“天機仙人與那紫亦仙人還有菡露仙子都極好的。反而是擁郎,他死在第三重天。”

“你是怎麽出來的?”

對于上官婉柔這個問題,大長老回答得也很輕松,“林植你忘記了,我是大長老。我曾經進入過邪域,自然知道逃出來的法門。何況,當時他們打得如火如荼,我躲在一邊,又沒有什麽邪之氣,正好不被人發覺。等他們都打完,我自然就走了。”

原來師祖他們都平安。

上官婉柔把心放進肚子裏面,但轉眸看了眼大長老,她有點不相信他。為什麽他要離開邪域?難道當初不是他想進入邪域的嗎?

如果他說的是假話,那他現在離開邪域,進入靈山。又是為誰辦事?擁郎嗎?

大長老見多識廣,在見着上官婉柔的臉色之後,他立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當下提醒道,“林植,你之前與擁郎交過手吧。那你應該從百丈塔內拿到了一樣東西,這樣東西叫做生死水球。”

生死水球?

上官婉柔疑慮地聽着他繼續說下去,“你與擁郎交過手,知道他的氣息修為等等。那便将他與你交手時留下的痕跡,注入到生死水球,到時候便知道他是生是死,老夫究竟有沒有騙你!”

說實話,上當受騙多次之後,上官婉柔已經很難再相信大長老。

但是這回,她倒是願意試試那生死水球。

把生死水球從空間內取出來,上官婉柔放在桌上,但見這球體只有巴掌大小,就像是水晶球一般,但是它通體漆黑,仿佛是一枚黑色的球。

當上官婉柔把一絲氣息注入其中後,但見那生死水球,就像是注入進去的一縷雪白色的水般,立即就沖淡了那縷黑色。

大長老站在旁邊,嘴角露笑地說道,“只要你注入時去的那雪白色,變成了黑色,便證明此人已死。”

上官婉柔與他雙雙站在這生死水球的面前,但見着那雪白色淹沒在黑色之中,最後慢慢地化成了黑色,再沒有半分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