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與上官婉柔所言一樣,這寶器的确是與靈山有緣分。

“旋風雲,你在前頭帶路吧!”

上官婉柔把心放進肚子裏,扭頭沖旋風雲招呼一聲。

“好啊!”

正等着主人下命令的旋風雲,聽到這話後猛然間朝天空中兜去,煞時間與天空中的雲融為一體。

當場根本就看不清楚,哪裏是雲哪裏是旋風雲。

“這家夥真是被關得太久了,所以一出來就撒野。”上官婉柔嘆息一聲,她還指望旋風雲能幫自己呢。如今看來,卻是想得太多了。

“咱們走吧。”

祁芮雪卻是并沒放在心上,這便擡步朝前走去,兩個人很快到了靈山的山門處。

那裏有着弟子守護着,在山門處還有着強勁的力量在輻射四方。若是修為淺的,根本就近不得這裏,更何論是進來靈山了。

如此強大的力量,上官婉柔有點懷疑,自己母親的遺骨在那霧水河畔上,是否早已經被腐蝕得沒有半點靈息?這麽多年有桀護着,雖是保存下來。但是那遺骸……

“咱們進去看看?”

祁芮雪說着,就擡步朝前走去。

但是那門口的弟子卻是攔住了他。

“閑雜人等,不準入內。”弟子伸臂攔在當年。

祁芮雪倒是恭敬,本來也不是想來打架的,頓時笑着施了一禮說道,“西月國祁芮雪,來拜見靈山上的長老,不知可否入內?”

聽說是西月國的雪王爺,那弟子猶豫了下。随後語氣略有些緩和地說道,“雪王殿下,并非是我等不想讓你進去。實在是靈山之內,若是無拜貼,沒有長老親自相邀,是進不去的。我等若是放你進去了,回頭也要受到嚴懲。但若是雪王爺您能夠按規矩來的話,或許可以一進。”

“多謝提點,但不知道是按什麽規矩來?”

祁芮雪見對方肯好言相教,當下也露出了笑顏,洗耳恭聽問道。

“再過三日,靈山之內有一處比試大會,是一些新晉弟子的比試。若是雪王爺您有興趣的話,或許可以前來一觀。到時候即使是外來的人,也可以入靈山之內來觀。只是需要等三日。”

這弟子說罷,便再不言語,轉而退了回去,繼續守着山門。

祁芮雪得了消息退了回來,上官婉柔正仰頭看着天上的雲,她在分辨哪一個是旋風雲;哪一個是真正的雲彩。

此際祁芮雪回來後,上官婉柔便收回目光,随他繞過靈山之門,朝着旁邊的一處羊腸小道走去。兩人一邊走一邊說着三日之後的事情。

“就算是三日之後有着比試大會,前去參觀的人,也是需要與其中的弟子有着親屬關系才行。”上官婉柔說着,思量了下對道,“我們得知道誰家的人去了靈山,到時候以他的親戚自居,必能夠進入到靈山之內!”

“你如何知道得這許多?”

祁芮雪疑惑地看着上官婉柔,方才他前去問詢之時,她卻是在仰頭看天啊,她怎麽會知道這麽多。

上官婉柔微笑着指指天上的雲彩,“那可是一只強大的器靈,雖然比桀要弱了一些,但是探聽消息的本領可是不弱的哦。”

祁芮雪學着她的樣子,也看了一眼天上的雲,雖然不知道哪一片雲是旋風雲。但上他卻已經隐隐約約地知道了,笑了一聲說道,“原來小柔兒已經讓旋風雲去靈山之內打聽,那些弟子親屬的事情了。呵呵,你果真是益發機靈了。”

一把捉住她的小手,祁芮雪往懷中一帶,她的身子便緊緊地貼住他。

在荒蕪人煙的小道上,兩個人眸內情絲流轉,洋溢着無以言喻的波潮。“小柔兒……”

祁芮雪俯身,咬住她的唇瓣,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

融牧等人已經在客棧內要了房間。

一行人為雪王與上官婉柔的房間争論不休。

本來兩人應該住一間的,但是元虛卻堅持,為兩個人要兩間。

“來的時候,我瞧着林弟與雪王情意綿綿,就讓他們住一間罷!元掌櫃,你這樣做也未免太不盡人情了。”融牧大搖其頭,覺得這個元虛真真是壞事。

元虛卻不以為意,直接說道,“雪王殿下尊貴,自然要自己住一間;但是主人也很尊貴,也需要一間房;所以事情就這麽定了,又不是沒有銀子,這裏的房間價格還公道,你們就別再多說啦!”

古離與融牧的想法一致,直接說道,“兩個人情投意合了,還住兩間房!元掌櫃,你做得是不對。還是讓我們來合計合計,若是都覺得元掌櫃做得對,那便是兩間房;若是只有元掌櫃一個認為合情合理,那便是一間房。”

結果最後,這一行人之中,只有元掌櫃一個人覺得,上官婉柔與祁芮雪住兩間房;其他的人都覺得應該住一間房。

“他們畢竟還沒成親嘛!”元虛急得老臉發紅。

“成不成親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咱們這裏不是西月國!元掌櫃你也不是西月國的嘛!有的時候成親之事,只不過是一個場面,真的只有發生實質性的事情之後,那才是真正的‘成親’嘛!”古離說道,對于這方面全是很看得開。

而融牧來自于靈宮之地,與古離的想法也差不多。

歐寧布則是在旁邊偷偷地笑,他是出自西月國,他的想法與元虛自然是一致的。但是他才不會贊同元虛,他有一點興災樂禍,覺得林植若是大着肚子回了西月國,這該是一件多麽好看的事情呀!

雖然一路上跟着林植而來,但是歐寧布還是想看一次關于林植的笑話。

一行人正在争論之時,上官婉柔與祁芮雪已經返了回來。

但見他們擠在走廊上,弄得別人也出不去進不來的。

到了跟前,上官婉柔倆人也被堵在了走廊之上。

“發生了何事?”上官婉柔見每個人都用一種詭谲地目光望着自己,繼而便落在祁芮雪的臉上。仿佛在看一個已經曝光得人盡皆知的大秘密般。

看來在她離開之時,果真是發生了不得的事情。

“哦,沒有。”融牧首先收斂了笑,裝做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率先進自己房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