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師兄不說,誰又會知道?”珊瑚蛇一臉淡定地道,“相信師兄應該不想看着我魂飛魄散吧?”

“師妹,讓我幫你隐瞞,這自然沒有問題,只不過,有一句話,師兄不知當講不當講..”黑蟒神色一斂,一臉凝重地道。

“那就不要講了。”珊瑚蛇淡淡地打斷了黑蟒的話。

“師妹,我知道你不愛聽,但我不得不說,魔君是人類,他所喜歡的,也定是人類,就算沒有那個什麽顏子汐,還會有其他的人類女子出現,我們蛇類就該與蛇類通婚,跟人類通婚的話,那将來生出來的孩子,是人頭蛇身呢還是蛇頭人身?不管是什麽樣子,都會被當作怪物看待的,不管是在人界還是妖魔界,都難以找到容身之所。”黑蟒輕嘆一聲道,“就算你可以犧牲孩子的幸福來成就自己的愛情,但魔君會同意嗎?他明顯只會人類有興趣,或者說,他壓根兒就沒想過要找一個異類通婚。你應該知道,在人類眼中,我們全都是畜生。”

“師兄,你不要再說了,道理我懂,只是,我的心,無法做到,哪怕痛到窒息,也沒法子讓自己絕了念想。有些人,遇到了就是遇到了,不能當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珊瑚蛇一臉認真地凝望着黑蟒道,“就算一輩子只能遠遠地望着他,我也無悔,其實等待本身也是一種幸福。自古女子多癡情,師兄身為男子,可千萬不要學我這般沒出息,只知道傻傻等待,師兄應該找一個真心愛你的女子,早日成親..”

“師妹若是肯嫁給我,我馬上就可成親。”黑蟒黝黑的臉上有點紅潮,可惜皮膚太黑,紅潮并不明顯。

“師兄莫要說笑了..”珊瑚蛇抿着唇,神色有點尴尬,師兄對她的感情,她隐隐約約是知道的,可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師兄居然會對她表白,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反應,只好轉移話題道,“不知道那個顏子汐逃出龍山了沒有,我得出去看看,萬一被什麽野獸給吃了,魔君回來肯定饒不了我。”

珊瑚蛇一邊說,一邊念動咒語,頃刻間便離開了花園。

黑蟒一見,也急忙跟了出去。

上官吹雪禦劍飛行,一路尋找着結界的破損處,突然發現遠處有一群人在打架,在這龍山中,能看到一群人那是非常親切的,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官吹雪飛奔着趕了過去,打算先躲在暗處觀望。

等她靠近那群人的時候,再也沒有了躲藏的心思了,因為打架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宸兒和拓拔凜。

當上官吹雪出現的時候,拓拔凜的臉色變了變,但他很快便回過神來,大概猜到了是怎麽一回事,他也不生氣,沖着上官吹雪嬉皮笑臉地道:“怎麽,才這麽點時間沒看見我,就到處找我了?原來你竟如此愛我,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這就回家陪你去。”

拓拔凜一邊說,一邊飛身朝着上官吹雪而來。

耶律宸早就飛起,兩人互相阻撓,再次纏鬥在了起來。

“呼延烨,你快帶着雪兒離開,這裏有我頂着!”耶律宸大聲道。

“不行,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上官吹雪說什麽也不肯離開,龍山畢竟是拓拔凜的地盤,在他的地盤上打架,原本就對宸兒很不利,如果呼延烨帶着她離開的話,依拓拔凜現在的個性,誰知道他會發什麽瘋。

“想走?除非我死了!”僅僅只是一句話,便刺激得拓拔凜動用了極耗能量的殺招。

為了抵擋拓拔凜的進攻,耶律宸不得不跟着動用殺招,因為上官吹雪的出現,兩人之間的打鬥徹底進入了你死我活。

沒有人敢插手他倆之間,因為一個不小心便會被各種絕招給秒殺了,直到最後,在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兩人同時從高空墜落,如兩只斷了線的風筝,筆直地飄落而下。

“宸兒!”上官吹雪飛身而起,一把抱住了耶律宸。

畢竟是自己的大哥,拓拔泓和拓拔滟雖然都受了很重的傷,但在這個時刻,卻雙雙縱身而起,想要将拓拔凜給接住。

一只很長很長的手臂伸了過來,将拓拔凜一把接住,那是陪着珊瑚蛇緊急趕來的黑蟒。

“師兄,魔君怎麽樣了?要不要緊?”珊瑚蛇吓得臉色鐵青,一臉焦急地問道。

“魔君昏迷過去了,一時之間怕是醒不過來了,需要好好調養,就算醒過來後,也需要閉關修煉,恢複元氣。”黑蟒低聲解釋道,“咱們趕緊回去吧,救魔君要緊。”

“嗯。”珊瑚蛇點點頭,随黑蟒一起回去了,其他妖魔見狀,也都紛紛撤退,很快,現場便只剩下上官吹雪等人了。

上官吹雪等人自然也不會在原地多做停留,等上官吹雪替耶律宸把完脈,喂完丹丸後,一行人便匆匆離開了龍山。

昏迷了很多天後,拓拔凜終于醒了過來,在他睜開桃花眸的那一刻,問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顏子汐呢?”

“魔君,你就別再想着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了,在魔君昏迷的那一刻,她抱着別的男人離開了。”珊瑚蛇一臉不甘心地道。

聞言,拓拔凜的臉色一沉,抿着唇,半天沒有開口說話。

珊瑚蛇的心中一陣難受,一臉憤慨地道:“魔君如果心中不痛快,屬下可以派人去将顏子汐給殺了!”

“傳令下去,不管是在什麽情況下,見到顏子汐,絕不許懂她半根寒毛,否則,殺無赦!”拓拔凜一臉肅殺地道。

“魔君,那個女人将你害得這麽慘,你還一心為她考慮,你這麽做,太不值得了!”珊瑚蛇一臉哀傷地道。

“值不值得我自己清楚。”拓拔凜的聲音越來越輕,“只要顏子汐不死,我便還有希望,她要是死了,那就再也沒有挽回的機會了,我會讓她明白,我并不比耶律宸差,我所欠缺的,只不過是一個機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