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只有會長不在,面前的這倆人才敢堂而皇之地入內不是嗎。

寒島主在擔憂,上官婉柔也正在老師面前的寒島主。需知道她要帶着手底下所有人進入到邪域,問題是邪域的出入口是否夠大,能否容得下他們這些人。若是容不下的話,那她需要另想法子。而這一點,需得在此之前便向寒島主試探清楚。

“但請公子說句準話,也好令本島主方便行事,以免錯過了時間!公子把礦藏獻出來,但不知道想要怎樣的交易呢?”寒島主首先問道,眼中閃着絲絲縷縷的銀芒,無比精銳。

上官婉柔嘴角一勾,浮起完美的笑容,對道,“先前聽聞寒島主拒絕了新會長的好意。只是不知,若本公子舊話重提,島主您是何意見呢?”

“怎麽,莫非你也想進邪域比試?!”寒島主聞聽這話,驀然一震,陡然朝上官婉柔盯去。

而上官婉柔淡笑不語,既不承認也不否決。

室內靜默了陣,随即便聽到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寒島主略略皺眉頭,正欲說話。外面的手下已疾步進來,無視寒島主欲出口的罵語,直道,“禀報島主,那新會長他、他……”

上官婉柔與古離倆人,一聽到“新會長”仨字,頓時便皺緊了眉頭。

新會長逃之夭夭,莫非還能回來水成?

不等上官婉柔說話,那手下便禀報道,“會長已經回來了,是新會長!”

他居然能回來?!

在這片大陸上,無一不是以強者為尊。若是強者,便是天下人也不放在眼裏,反而會得到大陸上所有人的尊崇。但若是弱者,那麽被人給踩在腳下也不見的會得到多少憐憫。

現在新會長歸來,除非他保有從前的實力。但若是落了下風,反而會遭到這公會內所有人的恥笑,就算是那稍嫌普通的慕長老,也不見得會給他幾分厚待!

寒島主把手下遣退,随後便朝上官婉柔等人告道,“本島主要親自前去探看新會長,爾等……”

誰知上官婉柔看了古離一眼,接過寒島主的話,直接道,“島主既然以我等為客,那何不帶我等追随在您的身邊呢?一同前往探望下新會長,也無不可嘛!”

聽到這書生的話,寒島主一噎。他沒想到面前這書生瞧着細細嫩嫩柔柔弱弱的,可是說起大話來卻連眼都不眨半下!

只是對方或許身懷礦藏,寒島主也不便真的對她拒之千裏。

何況對方目的有問題,他得好生想想才是。

“如此,那便走吧!”

對方托大,寒島主也不會讓自己顯得太客氣。既然他們想做自己的随從,跟在自己後面去探望新會長,那便如他們的意!

當下寒島主一揚手,走出了屋子。

上官婉柔看了古離一眼,也一左一右追随到寒島主的身後。

古離扮得舞姬,走路一扭一扭的。上官婉柔扮得書生,猶如秀竹挺拔。倆人跟着寒島主朝外面一走,這小院內的侍候着的邪域中人心下便嘀咕起來了。不曾想島主會将兩個陌生人帶在身邊,莫非是有所圖麽?

當下便把消失傳達給另外随同來的兩個人。

上官婉柔随着寒島主往新會長的所居的後院正廳而去。

公會的大殿,已然關閉。

而新會長的居所,也都是新置的。

前來探望新會長的不僅僅有寒島主,更有着青國皇子還有諸多尚未離開的,與大陸公會格外相近的其他世族。也都齊齊而來。

在後院的正廳之中擠擠壓壓,大家跟在左右,一個個伸着腦袋朝裏面看去。

但見着新會長正接待青國皇子等世族家主。那些随從而來的人,自是沒有機會進門,但也都跟着翹首以盼。

寒島主等人前來之後,有人禀報了一聲。那些跟着朝內擠的随從們,便都一個個規矩地站了回去。

聽到由屋內傳來的通報,請寒島主進入。

于是寒島主便帶着兩名随從……是一名書生和一名舞姬,入內。

擠在屋門口的衆随從看在眼裏,心下無比郁悶,怎麽會這樣?本來是由寒島主自己進去的呀,為什麽他還會帶着那兩個下人入內?而為什麽他們不能入內?

其中的一人硬是拽住了上官婉柔的袖子,也許是比起扭腰擺臀的舞姬來講,這位書生更易被欺負。何況也不是女子,也方便順手拉扯。何況誰也弄不清楚,這舞姬是否乃寒島主的近侍。若是枕邊人的話,哪裏能讓他們随便拉扯啊。

于是上官婉柔被拽住了袖子,并朝外一扯 。

“喂,我說小兄弟,讓你進去了嘛。快點出來,跟我們一同在外頭侍候着吧!”青國的一名侍衛直接把上官婉柔拽到自己身後,阻攔她在前頭擋着自己。

上官婉柔微微皺眉,冷道,“閣下管得未免太多。”

話落她徑直擡步,重新朝內走去。

那青國侍衛見此,當場便伸手硬要來扯她。

只是當碰觸到她的身體時,陡然像是摸到了一塊寒冰,但是正當觸覺傳遞至大腦時,侍衛又同時感到一股像是烙鐵般的灼燙。又冰又燙,只不過發生在眨眼之間。

但當他倏然收回手時,卻看到自己的手沒有發生丁點變化。而剛剛的感覺……仿佛錯覺?!

那侍衛這一陣懵了,再回神去看時,那書生早已經入內,不見蹤影。

“嘿,真是邪了門了!”

侍衛喃喃地說着,一時搞不懂剛剛是不是自己見鬼了,否則怎會發生這種事情?

而上官婉柔則是穩穩當當地進了屋,并不着痕跡地跟随在那寒島主的身後。方才若非是擔心那侍衛怪叫曝露了什麽,她早将人撂掉扔一邊去了。為了安全起見,看來要能忍便忍。

由于她進門有些晚,寒島主早已經與新會長相互問侯過了。

上官婉柔走到寒島主身邊時,那新會長立即便将目光落到她的身上,擡手一指,問道,“寒島主,這位小書生是……”

那旁邊的舞姬,自是沒人去問。而寒島主身邊會有一名如此清新的書生,實在是令人感到神奇。新會長此刻正定定望過來,一雙眼瞳緊緊地盯着上官婉柔的雙眸,仿佛是要把這書生打扮的上官婉柔看透,将她外面包裹着的這層假皮給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