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在顧青房間裏坐了很久,便返回了皇宮,穆寒給趙辰留了一道聖旨後,交給了小李子,囑咐了小李子一些事情,便一身輕松的走進禦書房,睡在了床榻上,從懷裏拿出一顆彈藥吞了下去,笑着閉上了眼睛。
顧青睡在石棺裏後,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直往下墜,當顧青再次睜開眼睛時,被陽光刺了一下眼睛,顧青首先便聽到自己耳朵邊滴滴滴的聲音,還可以聞到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顧青疑惑的擡手揉了揉眼睛,當顧青緩緩睜開眼睛,便看到白色的天花板。
顧青疑惑的坐起身,才看到紮在自己右手手背上的針以及自己身上的藍色條紋病服,顧青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裏是醫院,顧青動了動僵硬的手,将手上的針頭拔掉,剛要下床時,就聽到病房門嗒的一聲,被推開。
顧青轉頭疑惑的看着被推開白色的門,便看到一個小護士雙手端着一個托盤,當小護士擡頭看到顧青醒後,驚喜的說道:“你醒了。”
顧青還來不及說什麽,小護士急急忙忙的又打開門小跑了出去,顧青的腳剛站到地上,病房忽然被打開,一下湧進了好多穿白大褂的人。
顧青疑惑的看着這些醫生及護士,剛要張嘴說什麽,就聽到站在最前面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男大夫說道:“快睡下,我給檢查一下。”
男大夫話音剛落,顧青還沒有動作,就被男大夫身後的幾個護士拉到病床上,顧青睡在病床上,被男大夫好一會兒檢查後,顧青張了張嘴,沙啞的嗓子問道:“醫生,我怎麽了?我得了什麽病?”
男大夫低頭皺眉看着顧青,緩緩說道:“你一直處于昏迷中,你這樣已經一個月了,你身上有沒有難受的地方?”
顧青看着男大夫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我就是身體有些無力,其他地方都還好。”
男大夫站在顧青床邊,點點頭,緩緩說道:“你在昏迷的一個月裏沒有進食,所以你現在身體會無力,之後你做一個大檢查,再吃一些流食,來回在走廊裏走動,過幾日身體就會有力氣了。”
顧青點點頭,疑問道:“大夫,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
男大夫看着顧青,聲音柔和的說道:“如果檢查下來,你的身體沒什麽大問題,等你身體恢複力氣之後,你就可以出院了。”
随即男大夫安撫了顧青幾句話,便帶着一群他身後的一群人離開了顧青的病房。
顧青在大夫走後,雙手撐這床,緩緩坐起身,擡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閉着眼睛想着穿越之前的事情,他好像半夜從宿舍翻出去,去便利店買了一些吃食,後來不知怎麽惹了一只瘋狗,被一條瘋狗追了一路,然後不知怎麽就暈過去了。
顧青揉着自己的頭,這時自己的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顧青疑惑的看着穿着警服的警察走進來,在警察一番詢問之後,顧青才知道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
原來顧青他暈過去之後,第二天淩晨才被人發現報警之後,被送到了醫院,在醫院裏趟了有一個月,自己的醫藥費還是自己宿舍裏的陳澤,馮軒,還有秦豪他們三人一起出的,顧青心裏頓時有些愧疚。
在那兩位警察離開後,陳澤,馮軒和秦豪,他們三人激動的走進了病房,圍在了顧青的床榻前,顧青看着自己快要忘記三張面容,激動快要掉下了眼淚。
坐在顧青右面床邊的陳澤,看到顧青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笑着問道:“顧青,你看到我們三個是不其實激動不行了?”
顧青老實的點點頭,随即對三人真誠的說道:“這次多謝你們了,沒我你們替我出醫藥費,我恐怕就要被當做破布一樣扔出去了。”
馮軒長得人高馬大的,見顧青這樣說,一拍顧青的肩膀笑着說道:“這有什麽,你的醫藥費也沒花幾個錢,不過你也醒了,記得以後還我們啊。”
顧青鄭重的點點頭,馮軒嘿嘿笑了一聲,看着顧青說道:“我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呀,等你好了,我們四個人打排位去。”
顧青噗嗤一笑,緩緩說道:“我都一個月沒玩了,都手生了,你們不怕我坑你們啊。”
秦豪看着顧青的笑容,淡笑着說道:“那有游戲有什麽好玩的,還不如多看兩本書呢。”
秦豪一直是個好學生,每年的獎學金秦豪都會拿到手,他生性腼腆,還帶着一副圓眼睛,臉上還有一對小酒窩,特別的可愛。
他們三個人的家境都不錯,陳澤也是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不過不能看他表面,其實這人特別的腹黑,而馮軒是一個粗壯的少年,正宗的東北漢子,好像從來都沒有煩心事似的,每天臉上都挂着笑容。
顧青看着圍着他噓寒問暖還不忘開玩笑的三個室友,心裏暖暖的,心中暗暗發誓,從醫院出去後一定要真心的對他們,以後他們三個人就是自己的親兄弟了。
顧青在醫院裏又待了七天,才讓大夫徹底放了他,顧青走出醫院時,看着大街上的車水馬龍,笑着勾了勾嘴角,便打了一個計程車回了學校。
顧青在出院時,并沒有告訴宿舍裏的其他人,當顧青站在學校大門時,其他三人還在上課,顧青看了看久違的學校,快步走進學校,回到自己的宿舍,在自己的行禮箱裏翻出自己的存折,看了看存折裏僅有的一萬零六千塊錢,嘆了一口氣便去了銀行。
顧青在辦理出院的時候,就把他住院期間的所有費用都看了一遍,一共話費了八千多塊,顧青從銀行卡裏一共取出一萬塊錢,便又返回了宿舍。
顧青在宿舍裏沒等多久,就聽到宿舍門打開的聲音,顧青一轉頭,就看到馮軒穿着運動服走來進來,馮軒看到顧青後,驚喜的說道:“顧青,你出院了。”随後兩人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當兩人分開時,馮軒便看着顧青一通埋怨,埋怨着顧青為什麽出院不叫他們,顧青笑着從書包裏拿出錢,遞到馮軒面前時,馮軒一下止住了自己聲音。
馮軒瞪着眼睛看着顧青,皺眉說道:“顧青,這是什麽意思,我在醫院的話是開玩笑的,你怎麽當真了?再說了,我缺那幾個錢嗎?”
顧青見馮軒生氣了,立即安撫着馮軒坐在床上,笑着解釋道:“我知道你那天在醫院是開玩笑的,雖然這錢對你們來說不算什麽,你們也不需要我還,但是我要是不還,我心裏會過意不去的。”
正在顧青說話的時候,宿舍門緩緩打開,秦豪和陳澤說笑着走了進來,兩人一進門,就發現了宿舍的氣氛好像不對,随後兩人便看到顧青正站在宿舍裏。
秦豪和陳澤驚喜的看着顧青,顧青也笑着看着他們兩人,三人高興的擁抱了一些,陳澤一轉頭,就看到馮軒黑着一張臉,坐在床上。
陳澤走到馮軒面前,用腳踢了踢馮軒,淡淡的說道:“馮軒,你臭着一張臉幹啥呢,顧青出院了這是多高興的事啊。”
而這時顧青也将錢遞到了陳澤和秦豪的面前,顧青看着兩人皺眉的樣子,對着他們三人解釋了一通,最後陳澤眼睛一轉,才将錢收下。
陳澤收下錢後,馮軒剛要說話,陳澤便笑着說道:“正好,拿着這錢,我們給顧青接風洗塵去,好不容易從醫院那個鬼門關出來了,得把身上的晦氣好好去一去。”
陳澤話落之後,對馮軒和秦豪使了一個眼色,馮軒和秦豪看懂之後,便從顧青手裏接過了錢,随後三人下午都逃了課,帶着顧青出了校門玩去了。
四人痛痛快快的玩了一下,直到學校宿舍快關門時,四人才互相扶持的回了宿舍。
一進宿舍門,四人便各自爬在各自的床上,顧青爬在自己的床鋪上,大着舌頭說道:“我告訴你們,如果不是剛從醫院裏出來,我一定喝死你們。”
馮軒倒在床鋪上,打了一個酒嗝,指着顧青說道:“如果不是看在你剛從你醫院裏出來,我才不會對你手下留情呢,不然我們再過幾天再喝一回,我一定把你喝的連你爹媽都不認識。”
顧青迷迷糊糊的聽了馮軒的話後,不滿的哼哼兩聲,翻了一個身子,扒拉了一下一個月沒剪的長頭發,迷迷糊糊的就睡測過去。
陳澤見顧青半天沒聲音,疑惑的問道:“顧青他是不是睡着了?”
秦豪本來眯着眼睛靠着自己的被褥,聽到陳澤的話後,緩緩說道:“我去看看。”
秦豪走到顧青身邊,探頭看了顧青的閉着的眼睛,又拍着顧青的臉,輕聲叫了幾下,見顧青沒反應,便轉頭對陳澤說道:“顧青他睡着了,還睡的挺死的。”
秦豪話落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床鋪,這時馮軒坐起身看着陳澤問道:“陳澤,你怎麽讓我們都收下顧青的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