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也只能将它與寶鏡放置在一塊,誰知這灰球球得到寶鏡,滾圓的身子粘着寶鏡,便朝黑洞內落去。

“這……”

“唉,看來這灰球球拿着寶鏡要與黑洞一齊消失了。”融牧嘆了口氣。

“我們準備一下,再借着這黑洞前去百丈塔吧!”上官婉柔不以為意道,如果黑洞要消失,那也是無法阻止的事情。只有随它的意吧,但在此之前,她必須先到達百丈塔。

小三在三只龍獸之中智商最高。雖然并不會說人類之語,卻能夠聽懂辨識人類的行動語言。

這一次上官婉柔把小三留在這裏,看着風漠。

風漠這個老油條,上官婉柔一時摸不着他的路數。當下也只能把小三留下來看着他。還好,小三的智商,上官婉柔是信得過的。

再者就算風漠耍詭計,她也不擔心龍獸會識不破。因風漠所有的骨血都與龍獸聯于一處,若小三有個不爽。風漠就等着受罪罷!準備好之後,幾個人依次有續地進了黑洞,前面灰球球在帶路,上官婉柔留守在最後,與小三揮別。便欲帶着小一和小二入了黑洞,以備不時之需。

便在此際,風漠攔住了她。“林公子,有一句話,風某人不知是否當講?”

你都這樣說了,如果不講,豈不是讓我憋悶死?

上官婉柔沉臉看着他,并弩弩唇,示意他快點說話!

風漠想了想,回頭又看了看龍獸小三,沉穩有序地回道,“林公子,那百捕網的煅造過程,我是知道的。那網所使用的材料,卻是由百丈塔內之頂所用上等好料所制。足可以對付三小身上的閃電。另外我煉制那網時,還加了點特殊的材料,對其他的龍獸,可能也有影響。”

顯然,他見上官婉柔帶了小二和小一過去,便知道是何用意。

“全部說出來。”

上官婉柔冷冷告道,“不可有一個字的差錯,風大師,我留你一命。最好你也該懂得回報,這才是好的。若不然——”

“呵呵。林公子,風某人正是擔心你們此去不回。才會在臨行前囑咐于你。那網還有一大特性,便是可阻止飛翔。你這三只龍獸,盡都能飛于天際。而一旦落入網中,那結果可想而知……”

這話令上官婉柔徹底寒了臉。

她本以為,三只龍獸各有擅長。

大陸公會之人雖然個個不凡,但在針對小三所制的網中,必定是針對了小三的特長。但沒想着這一點。

“那依你之意,該當如何是好?”

“自然是破了那網的特性!”風漠毫不猶豫地回道,甚至伸手橫了下,仿佛手上有把刀般,要将那網給斬爛斬碎。

“怎麽破?”

就在上官婉柔話落之際,但見着風漠笑了下,從腰間取出一個小刀,刀有食指般粗細,長度也不過是食指般長。可謂是非常小。但風漠卻笑得很是得意,對道,“林公子,現在你是否慶幸當初沒有下狠手殺掉風某?需知道這刀,可是風某故意留下來,專門克制那網的。只要你用這小刀往網上輕輕那麽一蹭。縱然那網能把龍獸給捕結實,最終也得斷開,任由龍獸禦飛在天吶!”

見那不起眼的小刀,上官婉柔頗覺得風漠有些言過其實。

但還是勉為其難地收下來,反正也不一定能夠用上龍獸。她還有鳳凰和鸾鳥。只是上官婉柔轉念想了下,莫非鳳凰和鸾鳥就不能被網給捕捉麽?

其實那些能将萬物捕捉到吧,思來想去。上官婉柔覺得還是旋風雲有那麽點不被捕捉住的希望。

一行三人入了黑洞,眼前便是綿綿的長路。

灰球球在前頭領路,上官婉柔由最後面,走到了最前面,跟在灰球球的後面。

其實雖然灰球球認路,但是他們每一回走這裏的路,都與上一次所走的不同。上官婉柔不認為自己的記憶發生了變化。

許是這黑洞每天都在發生變化。而灰球球,每一次都能精準地識出來。

“但不知那花……是否還能迷倒那些高手。”融牧一邊走着一邊喃喃問道。元虛聽在耳中,亦很是苦惱,“誰知道吶。這一回把花香弄得濃一些,但願能迷倒他們罷。何況有第一回,那些高手也不是傻的。必定會對花香産生警戒。還真是一件麻煩事呢。”

“其實要我說最可憐的人要數紫楓了。也不知道他去了何處,若是黑洞消失。萬一他正好像歐寧布一樣,進了黑洞。這樣豈非要永遠被困在黑洞之中?!”元虛略感慨地說道。

上官婉柔在前頭走着,其實內心也有些擔憂的。

只不過俗事甚多,實在沒那麽多精力去想紫楓了。這種事情,端看天意與際遇吧。

前方灰球球突然調轉了頭,拐了一個巨大的彎。

上官婉柔略感到奇異,因為來回走這條路都不下十遍了,還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拐如此大的彎。這是怎麽回事?

身後的倆人都沒太在意,上官婉柔朝前走了兩步,倏地停下步伐,對灰球球喊道,“回來!”

誰知這灰球球像一只球般滾呀滾地,直接就滾遠了。

元虛見此,當場便追了過去,“主人快點,再不跟上來就追丢了!”

不僅是他融牧也跟着追過去,上官婉柔無法只得跟上。

結果三個人都被灰球球給帶歪。

但見着灰球球在一處灼亮之地停了下來。

三人仰頭,便見着頭頂上的灼亮,把這黑洞照得分外清明。但是隐約能夠看到外面的藍天白雲。可在百丈塔內的哪裏有什麽藍天白雲。顯然這裏的上頭,根本不是百丈塔!

“要不,我先去看看。”

融牧看着林弟面色不好,擔心她會責備灰球球。便如此說道,順道看看上頭都是些什麽。而灰球球把他們帶到這裏,必定有其用意。

元虛與上官婉柔留在原地,見融牧爬了上去,本來是地下面小小的一個孔,融牧往上一爬,整個人便被輻射到了上頭。正當兩個人在等着時,誰知道融牧陡然間又掉了下來。

“不、不好了!”

融牧氣喘籲籲,俊臉都變了色,抓着元虛的衣袍低叫,“外面,外面都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