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七章融入其中
“在煉藥的過程中,最難的一點是什麽?
我想很多人都會有完全不同的答案,這是因為我們每一個人所擅長的東西不一樣,于是也就形成了每一個人對于困難的理解不同。
造成這種擅長差異的原因有很多,在這裏我就不一一詳述了。
我今天要講的是,對于每一名煉藥師來講,讓他們都感覺頗為困難的一點,也是各種難點的基礎性問題——如何才能真正對魂力進行精細的控制!”
白家族宅內的武鬥場上,易秋站在武鬥臺上侃侃而談。
在易秋的身旁,擺放着一尊藥鼎,藥鼎邊上則是各種各樣的藥材。
而聚集在武鬥臺下方的,則是數十名隸屬于白家的煉藥師!
以白悠然為首,莫正初和白詩雨也混雜于其中,數十人的臉上全都浮現着無比陶醉的表情,聽着易秋在武鬥臺上對于煉藥知識深入淺出的講解。
這已經是易秋來到白家的第四天,也是進行這種煉藥知識教學的第三天!
三天時間裏,白家的這些煉藥師便仿佛徜徉在煉藥學無邊無盡的海洋當中,如同被捏扁了的海綿,奮力的汲取着所有來自于易秋的水分。
自身對于煉藥的理解和實際水準的提升,在易秋沒有任何藏私的教導下,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提升。
在此之前,他們完全不敢相信這種事情會切實的發生在他們的身上!
而在這武鬥場的角落裏,白景文和白景略并肩而立,兩人的臉上全都浮現着無比欣慰的笑容。
若是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白景略整個人的氣息和四天前相比,已經有了非常明顯的變化。
整個人就像是一把即将出鞘的寶劍,那股子鋒利的銳氣,盡管在努力的抑制,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完全藏匿起來。
“僅僅這麽幾天的功夫,家族裏的人似乎就全都被他征服了,在他到來之前,我實在是無法想象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白景略苦笑着說道。
“每天上午教導家族的這些煉藥師,下午又對家族的武者進行技巧和力量方面的指點,甚至于就連聖靈層次對天地規則感悟上的問題,他都能娓娓道來。
不僅僅如此……似乎任何領域對于他來說都不存在無法理解的地方,家族裏那幾個喜好奇技淫巧的長老,也都能在和他的交流中,得到極大的啓發,這樣的人……如何會不受人歡迎?”
白景文搖了搖頭,笑着繼續說道:
“歸根結底,人類都是被私利所左右的動物,易秋給你煉制了那一爐丹藥,只能得到他們的尊重,同時得到你的認同,因為那一爐丹藥,終究只給你一個人帶來了好處。”
“可這幾天的時間裏,易秋的所作所為卻是在給家族裏其他所有人都帶去巨大的好處,在這種情況之下,他才真正的得到了每一個人的認同。
要做到這一點有多難,你也心裏清楚,偏偏易秋就這麽輕輕松松的做到了。”
“說實話,我很震驚,但看起來你似乎并不意外,我不會問你原因,反正這樣的事情,終歸對家族有利。
只是我很擔心……”
白景略遲疑了下後,接着說道:
“易秋已經展現出了自己的價值,雖然他現在只是四星鬥羅的境界……但以他對武道的理解,我毫不懷疑他将來的成就。
而且僅僅只是現在所擁有的這些,便足以讓他成為無價之寶。
可相應的……咱們白家能給他什麽?
只是詩雨的話……真的夠嗎?”
“在這片大陸上,只要沒有達到曾經那幾位大宗師的境界,那麽一個人所擁有的力量,便永遠無法和一個相當層次的勢力相比,所以易秋當然也需要我們。
有些事情你們不知道,我也沒有告訴你們,因為知道了也是無用。
我可以确定的一點是,易秋現在需要力量,需要他所能掌控的力量,這股力量越強大越好。”
白景文的腦海中浮現着那些關于蠻族的信息,語氣有些沉重的繼續說道:
“所以易秋當前在做的這些,表面上看起來是讨好咱們白家,希望得到咱們白家的認同,但我相信他真實的想法,仍然是盡可能的讓白家強大起來,以便在将來需要白家的時候,白家能夠真正的成為他的助力。”
“很嚴重的事情?”
白景略問道。
“嚴重到必将讓整個大陸牽扯其中。”
白景文很是肯定的回答道。
“這樣啊……那就難怪他會希望咱們借着這次的機會,拼命的搏上一把。
一旦成功的話……白家的發展和提升,将節約數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時間。
看來,這件嚴重的事情會在短時間內爆發?”
白景略摩挲着下巴,沉吟說道。
“具體會在什麽時候爆發,暫時還不清楚,但确實不會很久了。
說起來,看你今天的氣色,似乎馬上就要突破鬥羅界限了?”
白景文忽然轉移了話題問道。
“恩,今天服用了第二顆太初造化丹,便感覺身體隐隐有了要突破的跡象,估計只要再服用一顆,我就能憑借着這些年來的積累……真正的成為聖靈了。”
白景略無比感慨的說到。
曾幾何時,他已經對所謂聖靈的境界完全絕望,一心撲在家族事務上,以此來麻醉自己。
卻不曾想,人生道路的起伏……竟是如此的出人意料。
“消息都已經按照易秋所要求的那樣放出去了吧?”
白景文目光柔和的問道。
白景略的傷勢曾經是他最大的一塊心病,如今看着白景略迅速好轉,并且前途一片光明,心結解開的白景文,只覺得豁然開朗。
“都安排好了,想來最近幾天就會看到效果,但他具體需要我們怎麽配合?
按照他的要求……咱們白帝城未來一段時間恐怕會非常的熱鬧,一個處理不好,整個城池都被掀翻也不是沒可能的。”
白景略聳肩說道。
“我不清楚,他沒有詳細的和我說過,不過看他的意思,似乎是打算穩坐釣魚臺,等着別人主動上鈎。”
白景文無奈的說道。
“我不是很明白你對他的這種信心,雖然他展現出了足夠強勢的能力,但你這種信心的由來……也實在是讓我難以理解。”
白景略皺眉說道。
“等以後……當你真的知道了他全部的事情,你就會明白我的這種莫名其妙的信心,從何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