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柔聽着,立即知道那咬元虛的人,可能是得了瘟疫者。而在那個時候人們已經悄然患病。

“七皇子他們并沒能把礦石拿走,似乎是擔心會被大陸公會的人查覺。聽七皇子的那意思,似乎是要等他離開之際再最後把碎石全部都搬走。”

上官婉柔點點頭,元虛咳嗽着,傅醫尊背着他只不住地皺眉頭,生恐會傳上自己。

“傅醫尊必定已經服食了那防治瘟疫的藥吧。”上官婉柔淡淡說道,也不等傅老頭反駁,當下便一步不停地趕路。

蟾蛇也不閑着,一路游在傅醫尊的身畔。防止他會突然把元虛給丢下。

從黃昏走到了深夜,一路有散發着亮光的晶石照明,傅醫尊累得氣喘籲籲,客大汗淋漓,只是上官婉柔在前頭,沒說過半句話。

直到身後傳來一記重咳聲,緊跟着,“噗”的聲,元虛在傅老頭的背上哎了口血。接着傅老頭撐不住,大叫一聲,兩個人齊齊跌倒。元虛是病得起不得身,傅醫尊卻是直接倒在地上,故意不起來。

上官婉柔不慌不忙,把藥丹取出來,給元虛喂下去。

無論怎樣必須得等他們探得百丈塔回來之後。

自己手上的藥多少能讓元虛堅持一陣子。

“林公子,莫要再管我啦!就往前走,拐個彎,便看到一些小丘。便在那些連綿着的小丘背後,有一處石窩,在那裏便能夠看到洞口。表面上是一些石塊……但只要你往下深扒,那洞口便自動出現。十分方全吶!”

元虛的話,上官婉柔都謹記下。

她深知這樣帶着元虛上路,實在太危險也太拖沓。來回耽誤的時間,最終會誤了元虛的病情。

“小蛇,讓傅醫尊陪咱們去吧!”上官婉柔說道,蟾蛇便纏上了傅老頭的脖子,這下子想裝死都不能。

将旋風雲留下來,上官婉柔為元虛找了一處避雨之所,千叮萬囑,“旋風雲,你的任務是守護好元虛。一旦有人攻擊于他,你必須要保他安全。若敢違命,我會将你的元神毀去,讓那寶器重新孕育一個器靈!”

“嗚嗚嗚!”

旋風雲當場委屈地扭擺着自己的沒有形狀的身子,對道,“不如讓我鑽進元虛大人的身體之中,這樣趕路還輕快一些。為什麽要把他留下來呢!”

上官婉柔簡直跟它說不透,也不打算再與它說。直接命令道,“不準你鑽進他的身體之中。如今他病重,再若被你強占了身子,焉有命在?聽我的話即可!聽到沒有?!”

旋風雲只得期期艾艾地應了聲。

料想前路不順,七皇子怎樣,上官婉柔尚且摸不太透。但關于上官樂萱,她簡直太了解。得到那樣的寶藏礦石,若是上官樂萱必不會如此旁觀着。她怕別人會侵占,哪怕是不小心發現,這也是不行的。

上官婉柔留下了真妖之獸,萬不得已之時,真妖之獸需得助她一把。

把元虛放下來,上官婉柔帶着傅醫尊上路。

回頭看見旋風雲飄蕩在那元虛的身側,上官婉柔暗自點頭。旋風雲的本領不小,普普通通的馭獸師不會對付得了它。元虛多少是安全的。

與傅醫尊往那礦藏處而去。

且說融牧與古離二人,往百丈塔而去。

大陸公會的會館之內,此刻凄凄冷冷,根本就沒什麽人。

外圍只守護着諸多侍衛,而在內部也看不見什麽人影。大約都躲着行事,也許是偷偷跑到邪域的出口處侍機去等待機會。

然而不等他們研究着怎麽進入到大陸公會的會館之內,便在這之際看到西月國的七皇子帶着他的那位美人上官樂萱領着一隊侍衛離開。

融牧見了直皺眉頭,古離扯他的衣角,兩人躲起來,古離便指指七皇子栖身的府邸說道,“先進去查看一番,說不定有通往會館的秘道。”而融牧關心的完全不是這樣,他凝眉搖頭說道,“我擔心七皇子可能是去了礦藏那裏。林弟正在那裏,七皇子帶了這麽多人,林弟是他們的對手麽?”

“嘿!融少主,你提心的也忒多了吧!主人那本領,就算她沒了武氣,也不會死的。只那一條蛇,便能把七皇子吞了,你怕什麽呀。反倒是咱們現在,需要多注意呀,你我身上又沒有蛇獸護身。嗯,雖然有小三這只龍獸,但你想想。剛剛咱們在那客棧後院的時候,小三可是連眼皮子都沒撩一下。它只聽它的主人呀,咱們還是自求多福吧!。”

“吼——”

古防的話才說完,跟屁蟲一般的龍獸小三低低地吼了一聲,作為警告。

聽如此說,融牧倒是松口氣。只要林弟不會遇到危險便,“那好吧,咱們先去七皇子的別苑查查,看有沒有收獲。正好他帶着人離開,說不定正是空虛之時,也是下手的好時機。”

“走。”

古離點頭,兩人帶着一頭龍獸,飛快朝着七皇子的別苑而去。

七皇子祁晟軒帶着人浩浩蕩蕩的前去最南邊。這一次他準備好了空間的容量,恰好能把那些礦石都放進去。為免夜長夢多,他實在很有必要帶在身上呀。現如今大陸公會裏面的人都忙得不可開交,他也不擔心會被人瞧出來。

一行人走着,上官樂萱突然停下步伐。此刻天早已黑了,手底下的人都摯着巨大的發光晶體,能量多的會照得很遠。而能量低的,則僅僅是照出眼前這一小圈路。

上官樂萱手中是一枚巨大的晶體,能夠照見面前一丈之地處。

而她不經意般一扭頭,便看到不遠處有一團白色。

若是放在從前,她早尖叫着抱住祁晟軒了。但是經歷了這麽多,實在沒什麽好怕的。縱然是厲鬼前來,又如何。她早見識了比厲鬼更可怕的東西。

她停下步伐,揪揪祁晟軒的袖子,朝那裏一指,“軒哥哥你看看,那是什麽?”

“無非是屍體。”

祁晟軒不在意地回道,這一路來他們看到的屍體還少嗎?除了已經死的,便是半死的還有死了一半的。各種各樣的,這個大陸公會快變成了一個死的了。連他看着心情都很不好。可惜,他是西月的國的七皇子,不是大陸公會的人。對于裏面那些人的決定,他完全幹涉不着,憑白讓他生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