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周圍此時已經圍滿了幾百條的黑蛇,在枯樹枝的照射下,那一個個的黑蛇都睜着白色恐怖的眼睛,嘴裏吐着紅色的蛇性子,圍在四人的周圍。

绫羅看着這些密密麻麻的動了動喉嚨,啞着聲音向谷徽問道:“谷徽,你身上沒有什麽藥粉了嗎?”

谷徽皺眉說道:“我進這秀氣山的時候倒是有那藥粉,但是我在那天滿是老鼠的暗道裏時,全部都用光了。”

顧鹿皺眉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這臨出秀氣山的最後一步,不會就死這了吧。”

穆村皺眉說道:“你個臭嘴,我們不會死這的,這幾條蛇,有什麽好怕的。”

這時周圍的黑蛇又向他們爬進幾步,黑色的舌頭高高擡起,顧鹿咽了口唾沫,向谷徽問道:“谷徽,這蛇有毒沒有?”

谷徽皺眉說道:“不知道,不過按照顧思明的性格,決不可能當無毒的蛇,所以這些蛇是有毒的,我們最後把面蒙起來,皮膚都不要漏在外面,這些蛇的頭已經擡高,是要準備攻擊我們了,等會兒我們可千萬不要讓蛇的血或者是蛇的毒液碰到我們的皮膚。”

其他三人聽了谷徽的話後,便立即照谷徽的照做了起來,連眼睛都蒙在了黑色布料機,手也縮到了袖子裏。

當四人剛準備時,那些蛇遠遠的跳起,向他們四人串來,穆村擡手便把一條黑蛇的頭砍了下來,黑蛇的身體便直直落在了顧鹿的胳膊上,顧鹿吓的大叫了起來。

顧鹿大聲叫道:“穆村,你個王八蛋,你怎麽把蛇扔到了我的身上。”

穆村冷聲說道:“閉嘴吧你。”

谷徽左手拿着火把掃着撲過來的蛇,另一只手,則拿着佩劍揮舞着砍着黑蛇,有的蛇燃上火之後,仍然不依不饒,向他們直直的撲來。

在四人砍了一段時間後,黑色衣服上都是濃重的血腥味,握着佩劍的手心裏都出了冷汗,而四人卻一步沒有挪動,而那些蛇還緊緊的圍着他們,在他們砍了一陣之後,那些蛇也沒有絲毫沒有減少。

顧鹿咒罵道:“他娘的,這什麽時候就能砍到頭啊,剛才弄死了那麽多,這蛇也沒有絲毫減少啊,我怎麽看它們都興奮起來了,是不是聞到了我們身上的血腥味了,才讓它們個個都精神起來了。”

這時穆村看到他們砍成兩半的蛇,被其它蛇都分着吃了起來,還有的被他們砍成兩半的蛇則快速的把身體合了起來,又成了一條活着的蛇。

穆村皺眉向谷徽說道:“谷徽,你看到沒有,這些蛇可死不掉,它們的身體還能合在一塊,瞬間又成了一條活着蛇了。”

顧鹿驚恐的瞪大眼睛,正經的說道:“什麽,這麽恐怖,這些是什麽蛇啊,傀儡蛇嗎?這麽厲害啊。”

谷徽還愁眉補充道:“而且它們還不怕火,身上越沾火越是刺激它們攻擊我們。”

绫羅皺眉問道:“那要是把火滅了呢,它們會不會就離開了?”

谷徽搖頭說道:“不可能,它們照樣會攻擊我們,我猜這些蛇是被人用藥了,所以它們也不怕火,身體還能迅速的合在一起。”

顧鹿焦急的問道:“那我們現在有什麽辦法?”

谷徽皺眉問道:“你們誰身上有能出聲音的東西,就好像笛子一樣的東西。”

顧鹿皺眉說道:“我又不是什麽文人,身上怎麽會裝那些東西。”

穆村冷聲說道:“我有,我有一個短玉笛。”

谷徽皺眉說道:“什麽都行,快給我。”

谷徽話音剛落,周圍的黑蛇張來嘴巴,露出裏面的蛇性子,直直的向他們撲來,穆村揮劍劈了一條黑蛇後,趁着空檔,從懷裏掏出短小精幹的綠色玉笛子。

穆村對揮劍的谷徽的說道:“接着。”

谷徽大聲說道:“來吧。”

随即穆村便把玉笛向谷徽扔了過去,谷徽看着玉笛落的方向一擡手,便接住了那只短笛,谷徽接過之後,對身旁的绫羅吩咐道:“绫羅,你稍微掩護一下我。”

绫羅立即說道:“好。”随即绫羅便站到了谷徽的面前,收拾着撲來的黑蛇。

這時顧鹿大聲說道:“谷徽,你快點吧,我快堅持不住了,這太多了。”

谷徽拿着短笛,放在唇邊,清揚婉兮的聲音從短笛中吹了出了,而那些黑蛇頓時向被定住一樣,一個姿勢就那樣維持不動,又過了一小會兒之後,那些黑蛇收斂了攻擊的架勢,黑蛇的頭,一點一點的垂下,最後俯身趴在了地上,甩着尾巴遠遠的退去。

在黑蛇都退去在黑色夜幕之後,顧鹿喘着粗氣一下癱在了地上,正在這時谷徽冷聲說道:“快走。”

随即顧鹿立即從地上站起,四人不敢停歇腳步,而谷徽也不敢停下笛聲,就這樣吹着離開了秀氣山處的後山。

在遠離了秀氣山的後山有一段距離後,谷徽才停下了吹笛,四人徹底的癱在地上,聽着周圍傳來的咕咕聲,還有那西北風的聲音。

顧鹿喘着粗氣,懶懶的說道:“終于他娘的跑出來了,要命啊,劫後餘生的感覺真好啊。”

穆村擡頭看着天空上為數不多的星星,淡淡的說道:“谷徽,你不僅會給人治病,你還能訓獸啊,真是厲害,我佩服死你了。”

谷徽笑着說道:“別這麽誇我,要是沒你的短笛,會馴獸也不好使啊。”

癱在旁邊的绫羅,疑惑的問道:“谷徽,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會馴獸啊。”

谷徽淡淡的說道:“那時候師傅還在藥谷的時候,我看到他用一片樹葉吹出來的聲音就能控制一條小青蛇,我十分好奇,便央求師傅他老人家交我,後來師傅帶着那小青蛇雲游四海去了,我也再也沒有用過這向技能,今天的意外,讓我又想起和師傅在一起學醫術的時光。”

谷徽說完之後,便從地上站起身,把短笛給了穆村,穆村伸手接過短笛後,小心翼翼的将短笛放在了胸口處。

顧鹿疑惑的問道:“穆村,我平常也不見你弄這些文绉绉的東西,你身上怎麽會有短笛吶?”

穆村淡淡的說道:“那是我娘親的遺物,我一直裝在身上,我娘親活着的時候,就喜歡擺弄這些,裝在身上能睹物思人吧。”

顧鹿沒想到問道了穆村的這麽尴尬的問題,蠕動了半天嘴巴,低聲說道:“對不起。”

穆村聽到顧鹿這個大塊頭對他道歉,有一瞬間的震愣,淡笑着說道:“沒事,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不必放在心上。”

随即穆村從地上爬了起來,看着顧鹿淡淡的問道:“顧鹿休息好了沒有,休息好了我們就快離開吧。”

顧鹿點點頭,随即緩慢的站起身,谷徽皺眉說道:“我們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快離開吧,這風刮的,等會兒又跑出什麽東西來。”

顧鹿一聽谷徽這麽說,急忙說道:“那快走吧,別浪費時間了,別等等再把些蟲子惹來。”

绫羅笑着打趣道:“不就幾條蟲子嘛,看把你吓得。”

谷徽笑着說道:“就是,真不像你這大塊頭做的事情。”

四人邊走邊說,走到天微微發亮,四人才走到秀氣山的前面的村莊遠處,四人把各自的馬匹牽了出來,向顧青的工廠跑去。

當四人回了柔青工廠後,工廠的門卻緊緊的關着,門上還有一把堅固的鐵鎖。

穆村皺眉說道:“這小青和白月大清早幹什麽去了,你們身上有沒有鑰匙啊?”

其他三人都搖頭說道:“沒有。”

顧鹿淡淡的說道:“要不,我們翻過去吧。”

穆村皺眉說道:“小別墅那裏的門也肯定也鎖着,再說了,這些馬怎麽辦?”

谷徽淡淡的說道:“這樣吧,我們先進去,馬先扔在這裏,我先進去把地圖畫好,一會兒,穆村裏就能帶走。”

穆村聽了谷徽的提議後,便點頭說道:“好,就這樣辦。”

随即四人便翻身進了工廠,把馬匹栓在工廠門口,四人到了小別墅門口之後,果然不出穆村所料,這裏的門也緊緊關着,四人沒有辦法就找了一個沒有關着的窗戶,才進了小別墅。

谷徽一進小別墅之後,便立即去了書房,把記憶中的地圖補全,而其他三人則各自回了房間,洗涑去了。

穆村一進書房,便招出穆寒在柔青工廠布置的暗衛問道:“我問你,小青,白月幹什麽去了?”

暗衛立即說道:“回王爺的話,顧公子跟着白小姐回了白府去了。”

穆村點點頭,知道了顧青白月的去向之後,才放心下來,對暗衛揮了揮手,待暗衛離開之後,穆村便開始收拾自己。

而在白府別院裏的顧青正呼呼的睡着,夢中的顧青正走在一個墓室中,大墓室裏還有許多的小墓室,顧青疑惑的走在墓室裏,在走了幾圈之後,顧青看到了寫着自己名字的墓室,顧青疑惑的想要推開墓室的門,一陣白光照進他的眼睛裏,顧青瞬間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