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預感
冷言從病房出來後,看到的就是自己的父母。
“我有件事情要和你們說。 ”冷言看着自己父母,眼中閃過冷芒。
顧若姝站在一邊,蒼南不斷安慰她,可聽到冷言說出口的話時,還是忍不住感到荒唐和震驚。
“冷言,暖暖好些了嗎?”趙丹妮抱着糯米團子走到冷言身邊,目光掃到所有人臉上的荒唐和震驚,心中生出一股不詳的預感。
糯米團子并不知道那麽多,看到冷言,他便高興的笑。
“啾啾!抱抱!”糯米團子興奮的朝冷言伸開雙手,肉乎乎的小手緊緊抓住冷言舒适的西裝面料。
“姐,你怎麽來了?”冷言伸手包過糯米團子,側頭疑惑的看着趙丹妮。
“我煮了一些湯,想給暖暖補補身子,你們都怎麽了?”
趙丹妮提起手裏的雞湯,疑惑的看着冷言。
冷言搖搖頭,不知該如何說起,倒是顧若姝先走到她面前同她道歉了。
趙丹妮本就不是心胸狹窄之人,自然也原諒了顧若姝。
顧若姝見冷言遲遲不解答趙丹妮的疑惑,便自己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趙丹妮聽了之後,臉上露出荒唐的神情,但雙眸裏眼神卻是狠厲的。
“她怎麽敢?!”趙丹妮的話說出了許多人的共鳴。
在所有人都還在荒唐之中時,冷言的父母早就不再是那副荒唐又震驚的表情了,換上一副無害的表情。
冷言沒有看到自己父母眼裏的羨慕和躍躍欲試,但糯米團子看到了。
尤其是看到和冷言有着七分像的冷父,目光在兩人臉上不斷打轉。
最後确認了冷父并不惡意後,朝冷父伸出手,黑溜溜眼眸笑得彎彎。
“啾啾!抱抱!”聽到糯米團子的稱呼時,趙丹妮忍不住笑了笑。
“這孩子!”趙丹妮哭笑不得的看着糯米團子。
而冷父穩穩的抱住糯米團子後,冷言反而被糯米團子踢了一下俊臉。
“麻麻!揪麻!啾麻!”糯米團子說話的口音依舊不标準,但在場的人都隐隐猜到了糯米團子的意思。
糯米團子心裏很是想念顧暖暖,見趙丹妮看着笑,着急的不斷拍打自己大腿,眉頭皺起,不滿的看着趙丹妮。
“給我抱會。”冷母看着冷父說,眼裏的期待一下子就吸引了糯米團子的注意力。
冷言走到一邊,找到自己的助理,将自己要起訴顧若瑩的事情說出,助理會意,立刻安排人手去負責。
從這以後,顧家算是真的敗落了。
在警局的顧若瑩聽到消息後,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指着自己又問了一句。
“起訴我?!”然後整個警局的人都聽到了顧若瑩的笑容,均是悚然的抖了抖肩膀。
就連顧若瑩旁邊的犯人也變得無比安靜。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但害怕瘋子。
“那就看看你們有沒有那麽大的能力吧!你,去保釋我出來!”顧若瑩手指着自己的母親,語氣是不容拒絕的命令。
顧母立刻點點頭去辦理保釋手續,好在冷言的手還不能伸到警局,否則這保釋一定不會成功。
顧若瑩并不知道這一切,她以為這些都是顧若姝搞的鬼,卻沒有料到自己的真面目早就被人揭穿。
“特大頭條!顧家頭號名媛進監獄!”外界媒體捕抓到了一些風聲後立刻大肆宣傳。
而顧若瑩前腳剛走出警局,後腳就被一群狗仔娛記的相機話筒堵在原地動彈不得。
“顧若瑩女士,請問你對故意傷害自己妹妹顧暖暖這一件事是抱着什麽樣的心态?”
“顧若瑩,你還是不是人?!”那人的話語剛落,顧若瑩頭上就被淋了半桶油漆,所有人都大驚的看着狼狽的顧若瑩。
那人淋完油漆後,将東西丢在一邊早早就不見了蹤影,沒有一個人敢靠近顧若瑩。
因為此刻的顧若瑩身上全是血紅的油漆,就像鮮血一樣刺眼。
狗仔和娛記對視一眼,連忙拍照,拍完照就跑,顧若瑩艱難的将臉上的油漆抹開,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長槍短炮都往她身上不斷拍照。
顧若瑩已經想到了第二天的頭條了,但她已經不害怕了。
只見顧若瑩一個箭步,拿起地上的油漆桶往來不及躲閃的狗仔娛記身上潑去。
場面一度混亂,不斷的謾罵聲在顧若瑩耳邊響起,最後聲音越來越少,直至聽不見。
顧母一邊抹掉臉上眼淚,絲毫不嫌棄顧若瑩身上的油漆,拿着毛巾跪在車上給顧若瑩做清潔。
“若瑩啊,都會好起來的!”顧母看着顧若瑩瞪大的眼睛,傷心又憤怒。
這一切都是因為顧暖暖和顧若姝,顧家親手将她們兩個人養大,卻得到了這樣的回報。
顧母恨不得去撕掉兩人。
顧若瑩再次醒來時,身上已經沒有了油漆味,躺在溫暖的大床上,顧若瑩就覺得自己剛才發生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
可當顧若瑩看到趴在她床邊睡着的顧母後,恨不得将顧母推下樓。
顧父在公司忙得焦頭爛額,這幾天賬目不斷出錯,他已經快三天沒有回家了。
但此刻,股市和銀行一起發聲逼着顧父還債或者選擇破産。
是的,顧父向銀行借了許多錢去填財務上的洞卻無論如何因為填不上,顧父急得頭發都掉了。
“對了!還有顧暖暖在!顧暖暖那個媽肯定給她留下了遺産!”顧父口中念念有詞,貪婪的念頭鎖定在顧暖暖身上。
顧父沒有想到,和他一門之隔的秘書正将這一切聽進耳中。
秘書拿出手機發短信給冷言,詢問任何處理,卻得到了一個比直接摔死顧父還要狠的回答。
顧家的會計收到消息後,直接開始着手做賬,等顧父拿起賬本時,滿意的點點頭。
但他依舊沒有忘記顧暖暖身上的遺産,在他眼中,如果得到了那筆遺産,那他的公司就能更加強大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說的就是顧父這樣的人,而冷言利用的也是顧父的這種心理。
他要讓顧父跑得更高,然後摔得也更加狠,誰讓他把心思打到了顧暖暖身上呢,這怪不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