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萱兒,我何時騙過你。若如此的話,我們又怎麽可能攜手走到這裏呢?”祁晟軒的話使上官樂萱心下更加充實。

當下祁晟軒派人往風鎮而去。

眼看着祁晟軒離開,上官樂萱立即将身邊的人叫來,“小姐,現在咱們要保護那個美人麽?”

“保護個甚。借機抓住他,直接将他拖來!”上官樂萱皺緊眉頭咄咄逼人道。

手下不太确定地問道,‘可是小姐,如果咱們把人帶來。萬一讓皇子殿下知道了,必定會遭到誅連的。’

“你們不要怕。”上官樂萱自負一笑,安撫般地說道,“現在對咱們非常有利。想想軒哥哥他想得到那煉定功丹的小子。而那小子卻對美人十分在意。如果美人落到咱們的手裏,那小子必定不會罷休而追過來。這不是為軒哥哥創造了機會了麽。到時候那小子因為美人而受制于咱們,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經過上官樂萱的一陣話,手下的人頓時感到一陣自得。說着也有一些道理。也罷便先做了再說罷。

看到這些人也跟着前去風鎮,上官樂萱冷冷笑了笑,本來從魔獸山出來,她手上沒有一個人。但是誰讓她有一些藥術呢。自打來到這大陸公會之地,她便利用自己的藥術行事,再加上有金子在手。倒是招攬了一批人。兼而她是西月國皇子妃的事實,自然有許多人跑來投奔。

她也不愁自己的手下無人可用。

上官婉柔與祁芮雪一同入了風鎮。

她所沒料到的是因為定功丹的事情,連醫藥館裏面的這批人都下了暗衛,跑來跟蹤于她。而這批人卻只不過是一小股,另外還有數股人馬前來。

祁芮雪覺察到之後,嘴角一直勾動着,似是笑的模樣。

上官婉柔知道她在嘲諷自己,不禁提前說道,“這些人并非是跟随我前來的,而是随着殿下您來的,您這樣的好相貌實在是招蜂引蝶呀!”

然而祁芮雪對于這件事情已經十分免疫了,倒是反唇相譏回去,對道,“小柔兒的這份尊容,當真令本王不敢恭維呀!”

這家夥,還真是功力提升了。

上官婉柔也不與他再鬥嘴,因着那風漠大師的所在之地,已經在眼前了。

別看這風漠前去醫藥館時孤單一個人。但是現在這位鑄器大師的居所,卻是十分氣派,完全看不出半點孤單的樣子。

而在氣勢雄厚的府門口,能夠看到有侍衛正守在兩側。

兩人上前去說明了來意之後,侍衛并不讓入內。

上官婉柔正想着入門之外,便見一個小婢子跑來了說了幾句,那些侍衛便請他們進入。

看起來這風漠已經早料到她會趕來這裏。

在鑄器大師的府內有着假山流水,一派山景美色,空氣中傳來絲絲縷縷的泌濡的青草香氣。這裏就像是一副美麗的山水圖畫,令人沉浸不已。

小婢引着他們到達了正廳,并上了茶水。

上官婉柔看了一眼那茶杯,卻是嶄新的,而茶水亦是最香醉的香澈之飲。

她端起來吹了口氣,小抿一口,只覺得通體輕松,倒是一種格外異樣的美味。祁芮雪見她飲了茶,倒也沒說甚。只是問那小婢,鑄器大師何時出來。

一般二般的人鑄器大師是不會出來接見的。

那小婢見祁芮雪如此不客氣,當場便有一些生氣。

只是卻只低着頭,也不發言。

看這小婢倔強的樣子,祁芮雪知道,自己這是要必須要等了。與上官婉柔對視一眼,兩個人默契得并沒有再說什麽。

然正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轟’的一記仿佛是爆炸的聲音。

若非這是在別處,上官婉柔必定以為是誰的藥鼎爆了。畢竟那鼎因為煉丹之故,也會時常爆掉。通常因為操作不當,或者是新的藥師會發生這種情況。而老藥師之間也會時常發生,原因不過是追求更高階的藥丹所導致的。

好在她的寶鼎,一次也沒有爆過。

但是這在鑄器大師的府上,上官婉柔深知這并非是藥鼎爆了,而是那煉器的竈給爆了吧。

旁邊侍候着的小婢明顯渾身震了一下,面上露出難言的擔憂之色。

扭頭看到兩位客人并不為所動,依然閑淡雲淡地飲茶。

小婢心下的不安愈重。半晌之後實在忍不住,便行了一禮,率先退下去。

而她一走,祁芮雪便打開了話匣子,“小柔兒,你覺得這煉器的爆掉,有沒有死人那?”

總覺得雪王殿下也太邪惡了點。煉器被爆掉本身便十分讨厭的了,他卻還盼着死人。他可真是……

“怎麽,小柔兒覺得不會死人麽?”

聽到祁芮雪再度提起死人這件事情,上官婉柔瞬間吃透了這句話。莫非雪王爺是在說那風漠受傷一事?

果真過了一個時辰之後,那風漠再度一身嶄新的衣袍走了過來,面上帶着笑,竟是無事發生一般。上官婉柔在此刻收到了祁芮雪送來的一記冷凜的眸光。她心下有數,站起身來迎接這府內的主人。

風漠向兩人行了一禮,倒是謙卑至極。

上官婉柔兩人回以他一禮。

雙方分別落座。

風漠特特朝上官婉柔投去一瞥,微微一笑,“這位公子,不知所來何事?”

這個人如此明知故問。上官婉柔倒反而不生氣了,只是說道,“聽聞風大師身子不太好,在下特意前來瞧瞧。若是能夠醫好風大師,也算是在下所積的德。您說呢?”

便看到祁芮雪幾不可察地皺皺眉頭,顯然對上官婉柔如此謙卑之态并不太滿意。

“原來如此。那風謀十分感激閣下的照料。說實話,風謀的身子的确是不太好。之前在那醫藥館內相遇,便被小兄弟你給看透了。但是前前後後數十位藥師都查探過了,可惜風謀這病疾總是不好。如今倒是也沒了半點奢望。”

風漠輕撫了一下他那黑黑的濃簇的胡須,眼中染着笑,不緊不慢地回道。

這家夥倒是一點不識擡舉!

祁芮雪何曾被人如此怠慢過。小柔兒如此之言,已經給盡了風漠面子。但對方卻顯然毫不領情。而剛剛那煉器爆聲卻也證明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