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柔覺得這掌櫃也忒霸道了。

為什麽要把定功丹給他啊,何況那定功可是排名居第三位!

但是想這大陸公會之地,也沒有什麽安靜之地,何況這掌櫃也說了,提供所有的她需要的藥草。這也使得上官婉柔不必使用自己的藥草。想來這也算是一筆很合理的買賣。

但是當這個‘買賣’真正地實施起來後,則又令上官婉柔大吃一驚。

本來她以為只給自己一個小院子。可是誰想到這掌櫃給她的居然是一個十分專業的煉丹藥室!并且四下沒有閑雜人等經過,更是無人前來打擾。而所需的藥材則是全面都擺在了藥架子之上。

上官婉柔覺得自己仿佛置身在天堂,從西月國開始,她就自己在搞藥材,沒有專業的地方供她使用。有的時候還 偷偷摸摸地進行。而今,她算是暫時擁有了自己所需要的一切。

而那掌櫃之前所說的話,卻令上官婉柔心中起疑。

如果說這間客棧裏面有着這種專業的藥室,甚至是這裏的一切用具都不是新置的。便說明這裏曾經有着很多位藥師煉丹。但是為什麽最後卻落到自己身上了呢,其他的那些藥師呢?上官婉柔不知道。但那掌櫃說要留下她的寶鼎。可見對方之所以會把如此規模的專業藥室送給自己煉丹,必定已經準備了要留下她的寶鼎。

他們是為了她的寶鼎而來。

至于曾經之前所有的在這裏煉過丹藥的藥師們,必定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

如此想來,上官婉柔反而沒有半點高興之意。她仔細把所有的藥材都檢查完皆。之後又将自己的寶鼎取出來。雖然不太适合煉制那種藍色的定功丹,但是也比使用別人的藥鼎要好得多。誰知道那掌櫃有沒有在藥鼎之中下了一些藥粉呢,為了制止她完成定功丹的煉制呢?

把火升起來,上官婉柔便開始煉制丹藥。

在客棧內的融牧等人早已經把那軟劍給取了來,并且在客棧院子耍了一遍。衆人說着話回來,但是轉了一大圈,依然沒有見着林弟以及雪王爺的下落。

“他們這是做甚去了?”融牧有些擔心地問道。

轉而他朝古離看去,眼中閃動着尋問之色。可是古離也搖了搖頭,他并不知道。因為主人沒讓他跟着啊。歐寧布等人則是也不在這裏,在這偌大的大陸公會裏面不停地轉悠,尋找着自己需要之物。

“最好是去尋一下林弟他們。”融牧想了想朝路天吩咐道,“雖然與雪王爺都有着極大的本領,但是晚上卻是要彙報一番,若是都集齊了,便沒有必要再逗留下去。咱們還是要前去邪域的呀。”

路天聽着有理,點頭大步朝有外走去。

此刻上官婉柔卻是在煉丹室之內如火如荼地煉制丹藥。

祁芮雪對着茶杯裏面的水不停地看自己的臉,見融牧他們視若無睹地從自己的面前經過。他心裏這個郁悶。小柔兒去煉丹了,他如今這張美死人不償命的臉,自己卻無法恢複到從前的樣子。真真讓人生氣呀,小柔兒這是故意的吧!

雪王殿下郁悶不已,坐到了半夜,正打算回去之時。忽聽得離着後院不遠處的地方傳來了一道疾促的腳步聲。聽着這聲音有些熟悉,他想到了上官婉柔。

當即便朝那走過去,果真感到形中一只狡兔般撲入懷中,一下抱住了自己的腰,“祁芮雪!”

這麽許久以來,她這是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祁芮雪聽了不禁怔訝了下,低頭朝懷中的女子看去。但見她正仰着臉,面色紅撲撲的,顯然是剛剛煉制完丹藥,正就這樣直直地看着自己。那眸內閃動着奕奕的光彩,令祁芮雪着不由自主地入迷。

“我忘記把你的臉變回來,剛剛才想到,所以急吼吼的趕來,你沒生氣吧?”懷中的女子說話聲音小心翼翼,看來是生氣他生氣的。

祁芮雪當即虎着一張臉,表示自己生氣了。但是擁住她的雙掌卻是沒有松開半分。兩具身體緊緊相貼,感覺到彼此的火熱,上官婉柔知道這男人口是心非,他并沒有生氣呢。

“走吧,把臉上的禁制解開。”

上官婉柔抱歉地笑笑,她也沒有想到祁芮雪會帶着這張臉在這客棧的大殿之內。

祁芮雪撫了一下自己的臉,卻道,“莫換了,以後本王穿女裝,你穿男裝。事情便這樣定了。鮮花插在牛糞上嘛!”

上官婉柔聽後嘴角不禁抽了抽。

這男人是在故意上犟吧。

“好吧好吧,是我的錯。咱們快點去解開吧,反正也快要離開了。”上官婉柔只得賠罪道。

而祁芮雪聽到她後面的話時,不禁問道,“莫非已經煉成了那定功丹?藍色的、”

“嗯。”

兩人朝樓上的房間而去時,後面便有人趕了來,卻是客棧的掌櫃,問上官婉柔要定功丹。

上官婉柔睨着他看了眼,只道,“明日天亮,還請掌櫃随我前去那醫藥館,到時候自是會将定功丹予了你。如假包換,便這樣罷!”

掌櫃未料她竟有如此一說。

眼看着他們上了樓,掌櫃卻也不着急,直接就命人把客棧的出入口堵住,防止他們逃脫。

明日他便随着這個長相普通的小子前去那醫藥館。

入了房間,上官婉柔本想先給祁芮雪解開禁制,誰知道這男人居然向她搗蛋。

才剛剛關了房間的門,他的身子便壓了來,語氣更是學得恰如其分地說道,“夫君,人家困了,夫君抱我上榻吧!”

上官婉柔額上掉落無數冷汗,幾乎懷疑面前這個男子究竟是不是真正的祁芮雪。

可她卻怎麽都掙不脫他,只得抱着他上了榻。可是才剛剛躺下,他便朝自己撲來,兩個人撲嗵一聲都砸進了榻上,緊緊地貼在一塊。

“夫君人家餓了。要吃吃!”

祁芮雪的聲音嗲聲嗲氣的,肉麻得可以。

上官婉柔渾身打了個激靈,恨不得直接鑽進地底下面去。祁芮雪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是中了毒啦。怎麽突然就扮起如此肉麻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