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這濕意辨了辨,上官婉柔與自己的水元素放在一齊相比。

發現其一致性。倏然間,她發覺自己那無故丢失的水元素,居然在這歐寧布的身上找了回來。

若是按歐寧布的說法,是祁芮雪将往屋內發大水,從而救了歐寧布。而在自己的水元素恰巧丢失,必定是被雪王給借了去。

之所以歐寧布并沒有被水給淹死,大約是上官婉柔的水元素識得對方,并且并不會威脅到對方。

而這個也是祁芮雪使用水元素,但卻并不使用他自己元素力量的原因。

因為若是祁芮雪的火元素施出,必定會變成漫天大火,無以為救。

等到歐寧布纏完了,祁芮雪直接将這滿院子礙事的人都給轟出去。現場只留有上官婉柔一人。

兩人相對,只看到祁芮雪微笑地看着上官婉柔,久違地一聲好,“小柔 兒,可有想念本王麽?”

“沒有。”

上官婉柔一扭身,不去看他,提步回屋。

“啊——”

誰料才走了沒兩步,身後陡然襲來一道強勁的熱浪,眨眼間落入祁芮雪灼熱的懷抱之中。

略掙紮了下,上官婉柔便作罷。

兩人飛速入了那房間之中,旋即上官婉柔感到身上一陣熱騰騰的感覺,把她狠狠壓下去。

他熱烈的吻便覆蓋上來。

在他強烈的攻勢之下,上官婉柔徹底淪陷,化為一灘春水,軟在榻上。直到他停了下來。

上官婉柔怔了下,有些不解地看着身上的男子,他……怎麽停下來了?

“小柔兒,本王不是說過,這種事情要在洞房花燭夜之中進行的麽?”祁芮雪放開身下的女子,轉身起來。

他的離開,令上官婉柔悵悵地若有所思,剛剛那壓在身上的厚實的身子就這樣離自己而去。

然而這樣的想法也不過是剎那的事情而已,她站起身,理理衣袍,點點頭,并沒有再說什麽。而是聽他繼續說下去。

“若是現在能回到西月國該多好,到時候就能夠完全擁有你了。”祁芮雪吐了口氣,徑自尋了椅子坐了下去。

擡眸他看到上官婉柔站在不遠處,離着自己很有距離。

之後他垂下眸,并不再看她,轉而瞧向別處,并輕咳了一聲。

上官婉柔覺得他有點古怪,不禁仔細打量了他一眼,見他的臉頰略微有些發紅。

她不安起來,連忙走上前。心下想到他修煉之事,也不知是否成功。莫非是隐約有了內傷麽?

探手落在他的額頭上,身子不經意間靠近了他。就感到祁芮雪的身體顫了下,這令上官婉柔更奇了。

思及之前在靈宮城池之時,韓芳兒說捉住了雪王爺。那時候上官婉柔便十分擔心,而今這祁芮雪卻變得與之前有些并不相同。她焉能夠放得下心來?

當即她伸手拽住他的衣袍,順勢靠近了他,就見着祁芮雪面頰更是緋紅起來!

難道真的病了?

上官婉柔見此,不禁感到一片憂心,伸手便去探他的脈腕。誰知她的身子緊挨在他的腿上,不小心竟碰觸到了什麽。只感到有些咯人而硬……

她疑惑了下,轉而便伸手去撈。

誰料到竟一把抓個正着,低頭再看,竟是祁芮雪的……

嘩——

上官婉柔只感到羞怯無比,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手也不自覺地松了。而祁芮雪臉頰更是紅得能滴得血般,只呆呆地坐在那裏,一動都不敢動。

兩人無比尴尬而僵硬地對視着。

雖然曾經在西月國,兩人皆有過同榻而眠,甚至是光着身子相對的經歷。但那個時候彼此心中都是清潔的。上官婉柔更是內心對抗,沒有半點其他念想。祁芮雪則是感到很好玩,有些興趣罷了。

而今,彼此內心都有着情誼。如今再觸到一些實質性之物,卻是猶如爆起的火花般,更加絢爛盛放!

現在上官婉柔算是明白了,為什麽剛剛祁芮雪離得自己那麽遠,他一定是尴尬吧。

而雪王殿下也明白了,他應該找個時間以及合适的時機來成親的,以後他與小柔兒便能夠順理成章地洞房了。只是如今他卻強忍着,而若是先洞房了吧,心裏又感到名不正言不順,也夠難受的。

“你……要不要喝茶?”

上官婉柔見他許久都不說話,深知自己剛剛‘冒犯’了他。她有心給他臺階下,于是便輕聲問了句。

祁芮雪在這些時候已經略略有些恢複,但卻萬萬不敢再去碰面前心上人,生怕自己再出了醜。只是匆匆地一點頭,讓她給自己倒茶水,這才緩解了兩人緊張的氣氛。

又等了一會兒,倆人才徹底恢複過來,氣氛變得活絡。

祁芮雪把自己修煉一事盡都說出,并把小乖乖完整地歸還回來。

只是這些日子并不見上官婉柔,他想念得緊。這等事情,祁芮雪卻是并沒有說出來,只是塞進心裏面。

“韓芳兒說已經抓住了你。”上官婉柔說道。

祁芮雪笑了下,面上是渾然天成的璀璨光華,對道,“當時你離開後,我入定後,便感到事情不太對勁。在洞內過了兩日之後,将那布屬在四下的惡靈都盡數捉住,并焚毀。這才帶着小乖乖又尋了他處修煉。”

聽得這話,上官婉柔知道祁芮雪已經修煉成功。

難道他能利用火元素輕而易舉地将自己的水元素給盜走。

可是自己卻無法盜取他的火元素。

上官婉柔将韓芳兒已死的事情告知祁芮雪,順便把現如今的情形都一一述來。

祁芮雪只是沉默着,聽她将話說完。

“小柔兒想得到鬼面鐘麽?”祁芮雪看了一眼桌上的這些亂七八糟,除了那些小丹藥便是小的法器,俱都是屬于這靈宮地界之人所擁有的。他暗自猜測着,小柔兒讓人盜這些東西的原由。遂伸手拎了一件起來,并掂了掂,把玩在手中。

上官婉柔并沒回答,只是默默颔首。鬼面鐘,她必須得到!

祁芮雪擡頭便對上她那雙點漆盤堅定的眸光,心下略略生了幾分其他心思。

兩人默了會,上官婉柔忽地想到一件事,連忙問道,“我為你診一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