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那粉面撒下之處,便能夠看到一片黑黢黢之色,但是只要有馭獸師在,那些顏色就會變成瑩亮的光。

如此一來,縱然是這些馭獸師都躲起來,也難以遮蓋住那亮光。

“好了,現在便出發!”

魯長老朝下一道命令,當即全帶着人朝前走去,每人各自手中握着一枚金鈴。各自分兩隊,每一分是二十人。

他們形成一股地毯式的搜羅,手中的金鈴則是用來方便施展靈之力,以便在最短的時間內迷倒對手,從而擒獲的方式。

正往前行了十步,魯長老便看到前方出現一抹瑩光色。他止住步伐,并不 出言。而是伸手往前方一指,身後兩名手下竄上,很快在黑夜中尋到人,就聽悶哼一聲,血腥四溢,解決掉一人。

“歐頭領,您看看這東西是不是很怪,它還跟着咱們走呢!”歐寧布正往前去,便聽到身後跟着的倆人說道。

他回頭看去,但見倆人卻朝頭頂上來指。

歐寧布看了眼頭頂上,嘿,還真的跟他們所說的一樣。

自己走到哪裏,這頭頂上的瑩光便亮到哪裏。

這是什麽玩意兒,怎麽會這樣?

歐寧布當場停下步伐,很快便看到這瑩光也跟着停下。

這下子縱然是傻瓜,他也明白了一點,原來這東西根本是一種警告,也同時方便了對手尋找到他們,以便殺死。

“這靈宮地界的古怪東西真多,娘的,居然還有這種東西,真是混蛋玩意兒!”歐寧布當場罵罵咧咧氣得鼻子都歪了,但一時卻找不出破解之法。但如果這樣下去,對手必定會很快找到他們。到時候他們在明,對手在暗,這不是白等着送門去死嘛。

“歐頭領,要不咱們去前面的走廊呆一會兒?”後面的兩人說道,因為這個時刻他們看到了不遠處卻也有着瑩亮的光色。

想必那裏也有他們的人。

他們正躲在走廊之內,如此自己也能躲進走廊之中。

歐寧布站在原地,睨望着走廊之地。但見那邊星星點點,往下看,卻也有着人影幢幢。

看到這一幕,歐寧布心頭一動,反而站在原地,将身後的二人招過來,對他們一陣耳語。那兩人頗有疑惑,但還是從命,将自己的魔獸召喚出來。分別置于身後三尺遠之地。

歐寧布再朝着那兩頭魔獸上方看去,但見那上面亦是有了一團瑩光之色。

“歐頭領,接下來咱們該如何是好?”身後的二人不解地看着這一幕,難道就讓他們站在這裏一動不動麽。

“等着。”

歐寧布擡擡手,示意他們莫要多言。

便在原地侯着,大約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只看到不遠處那走廊上,一道閃動着異色光芒的靈之力所喂養成的巨鷹,落在走廊之處,跟着便朝那走廊下的人撲去。

“來呀,現在讓魔獸行動!”

歐寧布沖身後的人命令道,那倆人現在才明白歐頭領的用意。這很快便看到兩頭魔獸倏地沖天而起,對着那靈之力的雄鷹便是狠狠撲咬。

當場魔獸與雄鷹鬥在一塊。

歐寧布朝傻站在原地的倆人喝了聲,“快走!”

仨人飛快越過打鬥着的雄鷹與魔獸,很快到了融世族府的中間部分。恰好與趕來的魯長老相遇,“躲起來。”

歐寧布帶着倆人躺到一片照壁之後,看着魯長老帶人經過,正而朝着那雄鷹的位置而去。

此刻再擡頭看,卻見着那瑩光色的亮意,反而化為烏有。

歐寧布松氣,難怪魯長老他們并沒有發現他。

再往前走,守衛突然變得稀疏,歐寧布倚在一個巨大的柱子邊上,觀察着前面的情況。

三人小心翼翼掩藏行跡地朝前而去,随後歐寧布感到體內的武氣波動了下。他當場止住了步伐,朝身後的二人對視一眼。

“歐頭領,莫非前面也有馭獸師?我們感覺到了對方的武氣波動。”後面的二人禀報道。

“如果我們感覺到了他們,想必對方也感覺到了我們。”歐寧布擰眉說道,“在這融世族裏面也有修煉武氣者,莫非是仲孫世家之人?”

“有可能。聽說仲孫世家也從了百裏壑。”

“如果是仲孫世家的,咱們倒也不怕,反正大家都是馭獸師……”

後面的倆人沒能把話說全,結果雙雙都閉了嘴。因着他們都已經沒有了魔獸,剛剛魔獸出去殺敵,想必現在已經被魯長老他們給辦了吧。

說到此處,衆人一陣沉默起來。

歐寧布在原地略站了站,仰頭看看天,還有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天便會亮起來。到時候若是還不能夠完成任務離開的話,那他的結局将會是死。

看着眼前的道路,歐寧布計劃了下,三人分三個方向前去百裏壑所居的院子,以後各自行事。

之後歐寧布又交待了一下,關于搜找百裏壑居地的要務。

兩名手下紛紛點頭,繼而三人分頭行事。

上官婉柔看過古離之後,便回了客苑。

這裏的屍體已經被全部處置掉。

喬智随她前來,但看到這天即将就要亮了,可是卻還沒有聽到融世族那邊有半點聲響。歐寧布他們過去,該不會有去無回吧。

想至此,喬智很是憂心地皺皺眉頭。

“行了,一晚上都沒有休息,你去歇息吧。”上官婉柔向喬智擺擺手,示意他不必繼續跟着自己。

“屬下在哪裏都能歇息,并不需要特別的休息。”喬智執意跟在上官婉柔身邊,在她入了屋後,喬智也跟了上去。

在這個時候,上官婉柔是根本睡不着的。

歐寧布那邊不知結果如何,而融牧又前去為百裏壑做“藥囊”。

何況百裏壑已經去了靈宮城池,不知道他與那韓昝又會商議些什麽。韓芳兒已死,相信韓昝必不會善罷甘休。總覺得接下來會有着更狂烈的暴風驟雨啊。

她翻身倒在榻上,卻是習慣性地并不去睡枕頭,而是遠遠地在下面躺着,稍稍眯了會眼睛。感覺放松了許多,随後起身盤膝打坐。

她的戰刀以及掩影空間都有些時候沒有修煉,卻是不能夠落下。

半個時辰之後,她感到天色微有亮意,而外面卻依然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