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甚至如果靜下心來,都可以聽見彼此呼吸的聲音。
張枕月笑了:“你們怎麽都看着我,不吃東西?這麽好吃的。”
“好吧,那你們不吃,我就自己吃了。”張枕月喝了幾口粥,放下了婉,看着我道:“你們就這麽不歡迎我?剛才在門口聽着的時候,感覺屋內還其樂融融的感覺,怎麽不過眨眼的功夫,我進來了,你們就都安靜了,該不會是你們小氣的都不願意我喝一口粥?”
張枕月放下了碗,直直的看着我道:“安鳶,你就這麽不歡迎我。”
“談不上不歡迎。”看着張枕月的笑臉,我嘆了口氣,繼續道:“不過也談不上歡迎就是了。”
“哈哈……安鳶師娘,你真幽默,你看張枕月,她的臉色都變了。”陳許歌大笑出聲。
張枕月瞪着陳許歌:“你要是再笑,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給你縫上。”
“這位姑娘,你是不是太野蠻了一些,自己無理的闖入,還威脅別人。”婉心擋在了陳許歌的面前。
陳許歌看着婉心的背影,忽然笑了,看上去,只覺得臉都快笑的變形了:“婉心,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
陳許歌張開手,似乎是想要抱住婉心的,但是沒有成功。
張枕月眨了眨眼睛,看着陳許歌和婉心笑了:“哈哈……我還以為你找了個什麽樣的女朋友,看樣貌确實也很可以,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麽?”
“可惜她不是人啊,哈哈……”張枕月大笑。
陳許歌變了臉色,拉開婉心,握緊拳頭,眼看就要打向張枕月的時候,我慌忙出聲道:“枕月姐,你這麽說就過分了。”
張枕月瞥了眼陳許歌,朝我靠近了一些道:“那都是他自找的。”
“張枕月,你別欺人太甚!”陳許歌一把揪住了張枕月的衣領。
“看你這憤怒外加兇狠的樣子,怎麽,你是想要打我?”張枕月癟了癟嘴,看着他道:“陳許歌,你要是個男人,你盡管動手。”
“你以為我不敢!”
看着陳許歌的憤怒,感覺着他咬牙切齒的聲音,我慌忙起身,走到他們的身邊,試圖分開他們,可惜并沒有成功:“你們兩個夠了,張枕月,你好歹是個女孩子,你就不能服軟一下,再者說,陳許歌也沒有惹你。”
“秦安鳶,你的意思是,我不對。”張枕月眯着眼睛看着我道。
“本來就是你不對。”忽然間,我覺得有些頭疼了。
“那我怎麽不對了,我說錯什麽,還是做錯什麽?”
聽着張枕月的質問,一時間我有些答不上來。
“詞窮了?”張枕月冷笑,越過我,看向陳許歌道:“我說她不是人,怎麽了,她本身就不是人。”
“你!”陳許歌似乎想要上前,似乎還想要有進一步的動作,不過只是轉瞬的時間,他便被蘇長詩帶走了,看着和我們隔了一個桌子的距離的陳許歌,我勉強放心了一些,随即我也稍稍的離開了張枕月一些:“你這麽早過來,有什麽事情。”
“瞧你說的,沒什麽事情難道我就不可以過來。”
“你就不是那種無事登三寶殿的人!”冷冷地開口,我的話語聲中充滿了篤定。
“嘿嘿,安鳶,我就知道,其實啊,你是最了解我的人。”張枕月一邊說一邊點頭道:“我來這兒确實是找你有事情。”
“安鳶,我們不用理她。”蘇長詩開口道。
“蘇長詩,你別插嘴,這可是我和安鳶的事情。”張枕月目不轉睛的看着我道:“安鳶,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才可以。”
“我能幫你什麽,你如果要找長詩幫忙,你直接和他說就好了。”
不等我把話說完,張枕月開口道:“安鳶,這一次我找的人是你。”
“事情是這樣的,就在兩天前,一個黑衣人找到了我,指名道姓的要我找你,并且還希望你能單獨赴宴去一個地方。”張枕月看着我,趕緊繼續道:“作為你的好朋友,我當然是毫不猶豫的直接拒絕,開玩笑呢,我家安鳶雖然談不上傾國傾城,但是絕對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一個人赴宴,要是遭遇到了什麽,那可怎麽辦?”
“既然如此,你還來做什麽?”陳許歌冷哼。
張枕月搖了搖頭:“我拒絕了,可是他說我會後悔,我純粹的把他當瘋子處理,可是現在,我卻不能鎮定了。”
張枕月做了一個深呼吸,看着我道:“你知道嗎?短短兩天,就兩天而已,我所有的生意全部都癱瘓了,就像是我最開始接觸這門行當一樣,不,更準确的說,我現在還不如以前,起碼以前我還能想辦法拜訪其他人,可是現在別說拜訪,我連陰間都去不了了。”
微微一頓,看着張枕月緊握着我的手,我看着她的眼神裏充滿了疑惑和探究:“你的意思是,你懷疑是那個人搗的鬼。”
“十有八九。”
蘇長詩分開了我和張枕月,看着她道:“即便你說十有八九,我也不可能讓安鳶一個人去赴宴。”
“我這不是找你們商量嗎?”張枕月看着蘇長詩道:“我不是真的要安鳶一個人去,我的意思是,是不是可以讓她,也就是明面上看着是單獨的一個人,實際上,我們都在她的身後,把那個搗亂的人抓住,大快人心,對不對。”
“不對!”陳許歌拔高了聲音:“你自己的事情,為什麽要我們去冒險,再者說,這些年,你掙的錢應該都數不清了,你說你一個女人,要這麽多錢做什麽,你現在手上握有的財富,要我是你,我就另外的換一門行當,體面而又光鮮,怎麽不好了!”
“你不是我,少開口!”張枕月瞪着陳許歌,拔高了聲音。
看向蘇長詩,他的樣子似乎是在思考:“我在想,究竟是誰想要見我,我可不覺得,有什麽人是我要單獨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