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裏,發生了那麽多事情,這尋靈府卻是靜極,甚至是也沒有半分過來尋仇的意思。看來他們有着更大的動作啊。

上官婉柔輕輕地落在屋頂的瓦片上,朝着下面靜靜望去,心思在翻轉。他們究竟有怎樣的陰謀呢?在忍氣吞聲之後,他們想做的還有什麽呢?

融牧在旁邊指了指尋靈府地的四下牆壁,“我們現在便是想進去,也是去不了的。他們都在這四下埋伏上了暗器,也難怪這裏會如此安靜了。”

“林弟,我不想與尋靈府對抗。如果能早日讓我娘親與靈丹斷了關聯,我想盡快帶娘親離開,永遠離開這個地方!”融牧輕輕說道,語調之中有着淡淡的哀傷。

上官婉柔偏頭看着他,問,“靈丹是怎麽回事?”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麽?”

對于他的話,融牧異了下,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她這是什麽意思,怎麽也在問靈丹。

望着融牧怪異之色,上官婉柔唔了一聲,并沒有再追問下去。回頭她拾了一個瓦片,往那尋靈府內扔去。就看到瓦片落到府內,還沒有掉在地上,便咯吱一聲,瞬間灰飛湮滅。

融牧看到這裏,只是一臉潰退之色地不說話。

而上官婉柔則是咬着唇,靜靜地看着那變成飛煙的瓦片。

回去的路上,上官婉柔并沒有說話,只是考慮着自己這一趟的收獲。從多次的查證來看,這個尋靈府顯然不是一般的存在,連防守都做得如此缜密,很難想象這府內究竟有着怎樣的高手。而之前穆鑲那些藥師的存在,大約也只是這尋靈府所派出去的試探的力量。

而令上官婉柔憂心的是,對方僅僅派來試探力量,而她卻已經把旋風雲給派上了場。

當初前去黑森靈地之時,這旋風雲便是大家衆相搶奪的對象。如此旋風雲随在自己的身邊,也難免不會引起別人的垂涎。那麽這個尋靈府如此安靜,是不是正為了旋風雲呢?

如果他們的目标果真如此的話,那麽旋風雲現在的處境便十分危險。何況這裏并非是黑森靈地,旋風雲根本不可能發揮到當初在黑森靈地時的那般強大力量。除非是在靈之力所築成的空間之內。

再有一點,關于靈丹。

想到這裏,上官婉柔不禁朝着前面走着的融牧看去。到了這種地步,她依然相信,融牧并沒有把靈丹的全部事實告訴她。

融牧究竟想掩蓋什麽呢?

他不想讓自己知道,其目的又是什麽呢?

畢竟這尋靈府如此厲害,而融夫人只不過是一個身系靈丹的小小女子。縱然這靈丹再厲害,尋靈府的力量早已經強過了靈丹。那麽尋靈府有必要一直以來都派穆藥師前來治療融夫人麽?哪怕是與融世族的交情再好,也不會做到這種地步的。

兩個人,本以為要回到融府的。可是沒有想到在半路上卻看到一些躲避中毒者的人們,正在四下逃竄。

本來曾經繁華的街上,卻只是剩下一些可憐的噬咬者以及中了毒正倒在地上慘叫的人。

“林弟,或許我們能做到什麽?”

上官婉柔聞言淡淡地看着融牧,聽他繼續說下去,“我還有一些銀子,不如我們去買一些藥草,哪怕是僅僅能煉出一枚丹藥也好啊!”

“如果你這樣說的話,那麽我們便不如去做罷!”

上官婉柔想了想,點頭。

藥鋪的門緊緊關閉着,兩個人到了門外,本來是帶了銀兩的,但是看這緊閉着的門扉,便知道已經沒有拿銀子買藥材的必要。撞開門進去之後,本以為空空蕩蕩的。

誰知道迎面而來便是兩名中了毒的人,正張着血盆大口,朝着他們咬牙。

“滾開。”

上官婉柔飛手一記,兩人栽在地上,直接昏死過去。

融牧皺眉看着他們滿身上的鮮血,不禁憂慮問道,“還能不能讓他們治愈?現在看他們的樣子,反而覺得不如先把那鬼面鐘收拾了再說!”

“不行。鬼面鐘現在還不是成熟期。”

上官婉柔搖搖頭回道,“必須在它成熟之後,我們再下手。”

還記得之前她與祁芮雪一同,對付那鬼面鐘的。結果打得那鬼面鐘變成了透明之色。

如果她再如法炮制的話,只會使鬼面鐘再度返回到幼時,從而拖延成熟的時刻,“是我的錯。當初應該告訴大家,不要靠近鬼面鐘。”

“沒有人會聽你的。”融牧憂傷地回道,“所以錯不在你。”

藥鋪裏面沒了人,上官婉柔便将裏面的藥材盡數都放進了自己的空間裏面。

她之前便修煉出分離空間。這下子藥材不必要再往寶石戒指之內投放,而是只需要放進分離出的空間之中即可。

加上她本來在寶石戒指之中的數百種草藥,此刻上官婉柔擁有的草藥也有三百來種了。

将藥材都收拾好。上官婉柔轉而與融牧一同離開。

兩人本來是先去煉藥的。在融牧的強烈建議之下,上官婉柔只好先去黑森靈地,到鬼面鐘那裏。

黑森靈地之外,上官婉柔朝着頭頂上那鬼面鐘看去。不過才數日不見,它已經長大到如此地步。不僅大,而且還清晰了很多。這鬼面鐘似乎頗具有幾分靈性,上官婉柔趕來之後,甚至還怯縮了下,只不過幅度很小,幾乎可以忽略。

饒是如此,上官婉柔還是清楚地看出來了。

按下心頭的異樣,上官婉柔遠遠打量着這鬼面鐘。

此刻在鬼面鐘的下面,已經不再有追逐嬉戲的孩童,甚至是離着鬼面鐘方圓幾十裏之內,都不再有人跡。

而離得遠的人家,在這本來是應當生火做飯的時間,煙囪之內卻也不再冒了煙火。

由于這鬼面鐘的存在,直接毀掉了這片地域安定生活着的人們。

“難道就沒有人前來管管麽?”融牧難以置信地看着頭頂上的大鐘。

早知道事情會這樣,融牧會帶着家丁前來,先把這裏圍起來,不讓任何人進入。但是現在看來,事情只會越來越糟糕。

上官婉柔并不言語,只是弩弩唇,朝着對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