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總算是已經告一段落了,長生國的禍事也已經解決,雪嫣然等人如今都已經被關押,再也不會發生任何的意外,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此刻嗜睡老道等人就在關押之地,站在雪嫣然的面前,嗜睡老道一副神态自若的樣子,花白的胡子,如同世外仙人一般。

眼眸深邃卻也不失清亮,像是看透了許多凡塵瑣事一樣,少了幾分拘束,多了些許的灑脫随意。

略帶深沉雄厚的聲音響起,嗜睡老道嘴唇輕啓,“現如今你已被我下了封印,既不能自殺也不能修煉。”

“如此對你也算是不錯了,你且在這地方好生待着,自己好好反省,如果能夠醒悟當然是再好不過了。”嗜睡老道來回踱步,雙手負于背後。

“倘若你還是執迷不悟,那就休怪老道也救不了你,無能為力了,你好自為之吧。”嗜睡老道長嘆一聲。

關押之所寂靜無聲,只剩下了嗜睡老道無奈的嘆息之聲,和彼此沉重的呼吸聲,彌漫着一股死氣沉沉的味道。

雪嫣然身體被綁着,幾縷碎發淩亂在飄散在臉頰兩側和額前,遮住了眉眼,在這昏暗的關押之所,略顯的詭異。

驟然間,雪嫣然擡起了頭,好看的鳳眸此刻變得嗜血無比,充滿了兇殘怨恨,怒目圓瞪的瞪着嗜睡老道。

看起來的嬌小的身軀不停的掙紮着,仔細看上去會發現此時此刻的雪嫣然,相比較之前是多麽的狼狽不堪,那還有往日的盛氣淩人。

現如今恐怕充斥雪嫣然內心的只有滿腔的憤懑和不甘罷了,她雪嫣然怎麽可能會敗,她一點都不相信。

其實,讓雪嫣然更無法相信的是嗜睡老道剛才說的話,以後都不能修煉,這叫她該如何去承受,她做不到。

雪嫣然像個瘋婆子一樣張牙舞爪,試圖用手抓住嗜睡老道,恨不得當場把他撕個稀巴爛,可奈何她根本就夠不着,只能眼睛幹瞪着,嘴裏不停的叫嚷着。

“嗜睡老道你下黑手,趕緊給我解了封印,放了我,要不然等我出去了定叫你好看。”雪嫣然的語氣中帶着滿滿的威脅,甚至是命令。

但嗜睡老道依舊不為所動,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淡定自若的看着雪嫣然,他倒是要看看雪嫣然還能說出什麽話來。

“你對我下封印算什麽本事,把我關在這受這種折磨,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呢。”雪嫣然顯然是被激怒了,否則又怎麽可能會說這種話呢。

要知道,人死了可就什麽都沒有了,她雪嫣然又怎會願意輕易去死,而嗜睡老道對于雪嫣然說的話,是一個字都不會放在心上的。

如果說嗜睡老道還有什麽感觸的話,那就是對雪嫣然的态度太過于失望了,只剩下長長的嘆息和無奈了。

嗜睡老道淡淡的看了一眼雪嫣然,搖了搖頭然後轉身走了,身後不時的傳來雪嫣然的叫喊聲,劃破了關押之所的安靜。

當餘夏華的身影出現在雪嫣然的眼前時,她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朝着餘夏華大聲叫喚着。

“你快救我,放我出去。”雪嫣然的語氣依舊是那麽的逼人,但如今的她卻已經是變得瘋狂。

只是一切并沒有如她所願,餘夏華眼眸微斂,擡首低眉間盡是失望之意,他定眼看着眼前的女子。

餘夏華覺得眼前都有些恍惚了,這還是他之前所愛慕的雪嫣然嗎?恐怕早已經不是了,又或者是說從一開始就根本不是。

想起過往的點點滴滴,餘夏華心中不禁狠狠的抽痛着,縱使有千言萬語,此刻也已經化為灰塵随風而去了。

餘夏華只是嘆了一口氣便自行離開了,他無需再說什麽了,因為他的一片真心早已經被傷的支離破碎。

宋清等人在一旁看着,也皆是對餘夏華起了同情之心,甚至覺得他有些可憐,畢竟一直以來,他都是受害者,被雪嫣然騙了那麽久。

餘夏華為雪嫣然所做的一切他們可都是看在眼裏的,可誰又能想到,雪嫣然對餘夏華只有利用,并沒有真情實感。

宗濤則是對其他一些人進行了審問,希望能夠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宗濤一身黑色玄衣,身影挺拔。

冷眸一一掃過塵天涼等人,散射出駭人的光芒,令衆人都不敢直視,全都是低着頭,可這也未必就意味着他們的嘴軟啊。

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響起,宗濤冷眼看待,“你們可曾知長生國是否對宗國其他宗門也動了手腳?”

關押之所一片寂靜,都屏住呼吸希望能熬過這一刻,在心裏做着鬥争,見衆人都沒有反應,宗濤有些惱怒了。

宗濤冷聲叫道,“我奉勸你們都能夠說實話,若是膽敢隐瞞欺騙,定不會輕饒你們。”他恐吓着衆人。

見此情形,宗濤的手段衆人還是多少知道一些的,但是他們卻依舊不答,只是低着腦袋似乎在沉思。

似乎全然将宗濤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宗濤終是忍無可忍,看着衆人無動于衷的反應,他的怒火一下子就被點着了。

宗濤對着衆人厲聲道,“怎麽現在都成啞巴了,既然想當啞巴,那我就成全你們,讓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

宗濤親自拿着燒紅的烙鐵在其中一個人的嘴邊晃悠着,戲谑的說;“看這滾燙的鐵要是放在你的嘴上會是什麽感覺呢?”

宗濤話鋒驟轉,“說不說?”那人怒目瞪着宗濤,緊抿着嘴唇依舊是閉口不言,宗濤眉毛微挑,二話不說就将烙鐵放下了他的嘴上。

一陣凄慘的叫聲傳遍整個關押之所,頓時那人的嘴唇就火紅火紅,起了豆大的泡泡,并且再也發不出聲音來了。

宗濤冷笑着,“這就是你們不說的下場,若你們還是不肯說,我有的是時間陪你們玩,你們還要嘴硬嗎?”

衆人面面相觑,可卻依舊是一片沉默,宗濤很是無辜的說:“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這就怨不得我了。”

随後,宗濤又開始了殘暴的審問,關押之所已經變成狼嚎鬼叫的地方,聽起來甚是駭人,令人心裏不禁直發毛。

可即便是如此,審到最後依然還是無果,宗濤看着他們都有些煩了,宗濤等人商量着,看這樣子恐怕是要做好長期的打算了。

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将此事作為長期的工作進行下去了,除此之外,也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