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鼠你在幹什麽。”上官婉柔驚訝地看着這只老鼠。

“吱——唔,吱!”

靈鼠咬住這塊肉就是不放了,發出的聲音也含糊不清。上官婉柔瞧着笑了,都怪她只想到自己,倒是把靈鼠給忘記了。連忙用融牧的小刀切下肉上最好的一小塊來,丢給靈鼠。

饒是如此靈鼠抱着那一小塊肉依然像是在抱着一座大山般,接便去旁邊啃肉了。只不過啃了兩口還是沖那一大片肉吱吱叫兩聲。意思極明了:這些肉還得給它留着。

“行了,你能吃完嘴下的那塊就不錯了,快點吃!吃不過可不等你!”

“吱吱吱!”靈鼠抗議地叫道。

轉而把肉給包好,上官婉柔回頭看去,靈鼠的那塊肉啃得僅剩下一個肉核。這只老鼠圓滾滾的肚子,顯然是再也啃不下了。

上官婉柔把老鼠提溜到那一大片肉上,揪揪它耳朵,“吃吧,快吃,還吃不?”

“唔……”靈鼠叫了聲,抗議主人的虐待。

上官婉柔笑了笑,把它放在肩上,轉身就要走。誰知靈鼠又叫了起來,還指着地上那塊肉悶哼。

“真是個護食的小東西呀。”融牧笑了,把肉核給拾起來,丢到靈鼠的懷中。小靈鼠便抱着肉核歪在主人的肩上,半眯起了眼睛,不多時就傳來呼聲。

兩個人相視而笑,提步朝前走去。

朝往前走,就能看到遠處的那塊飄浮物越發地清晰起來。上官婉柔朝融牧看看,“融大哥,你覺得那是什麽?”

融牧看了一眼,沒有半點在意,“不過是一座雪山罷了。林弟呀,你太小心了。這已經快到滄海,想必沒有什麽異端再出現啦!”

畢竟也許過了滄海之後,或許會有危險。現在融牧是徹底放松了警惕。

“雪山?”

這倒令上官婉柔挑起了眉,她倒完全沒有往這方面來想。如果真的是雪山的話,咦雪山?

“我們通過滄海,還要穿過這雪山麽?”她又問道。

“滄海便在這雪山的後面。不過就地圖上來看,我們可以繞過雪山,到達滄海。”

聽得融牧的話,上官婉柔略略放心,那就先走走看。

徒步而行,不比曾經是馭獸師之時。從中午頂着太陽,到了下午黃昏之際,兩個人這才堪堪到達了雪山的下面。正如融牧所說,這的确是一座大雪山!上官婉柔仰起臉來瞧着這雪山,只覺得雪山一丈丈地凸凹不平,上面覆滿了積雪,在頂上還有着一大片的雪白。仿佛是積雲所化

上官婉柔指指那山頂上的積雲,“融大哥你說,如果爬到這雪山頂處,能否夠得着這積雲?”

“要這雲做甚?”融牧不以意為。

“或許有他用呢?”上官婉柔淡淡回道,再度想起了北域夢魇。還記得北域夢魇在天邊的時候,就像一團翠綠色的雲。雖然它現在已經消逝,但它所造成的夢魇依然沒有讓上官婉柔消退半點異樣之感。

總覺得北域夢魇還有着真身,只不過當時太亂也太急。她沒能找到它的真身。

但是能夠像雲朵一般潛伏在天空之中,掩人耳目的話,無疑不是一件樂事。也是一件好玩之事。

而這雪山頂處的一團雲,總是在這裏窩着,這令上官婉柔感到,它極有可能不是一團雲,或者是其他的某種物質?

“我們一路而來到這裏,并沒有出現半縷惡靈,那些惡靈都去哪裏了呢?”上官婉柔又問。

“如果沒猜錯的話,在滄海之處,是有着巨大的淨化力量。那些惡靈都不敢來此。”融牧興奮奕奕地說道,“林弟,我們便取一些雪随身帶着,哪怕是身上塗滿雪也是可以的。這樣回去的話,那些惡靈,哪怕是高等的惡靈也不敢再來驚擾我們……但前提是要有足夠的雪。咦,不知這裏的石塊有沒有對惡靈的鎮懾作用?”

融牧說着冷不丁道,“林弟你的血液之中有着巨大的震懾惡靈的力量,不如讓這裏面的雪與你的血融合在一起,以提高你血中的淨化作用,如何?”

這個提議罷,融牧便讓上官婉柔自己選擇。他自己則是朝着雪山上而爬,一路去拿石塊與雪,甚至是把自己的衣服上也浸染了雪。

上官婉柔心下思量着,感覺也有一些道理。

于是擡步也追随在了融牧的身後,并随手去取腳下的雪……

“呀。”

冷不丁地她驚呼一聲,眼看着在掌心內的白雪,竟然瞬間化成雪水,透過自己的掌內滲透進了血肉裏面。爾後便感到一陣椎心的痛楚襲來。

融牧并沒有聽到她的異樣,直到她從雪山之下栽落下來。

大吃一驚下,融牧飛快趕來,将上官婉柔抱了個滿懷,生怕她摔傷,他将她抱到不遠處的草地上,無比關切道,“林弟,你怎麽了!是不是不小心摔倒了?”

上官婉柔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心手,連她都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沒關系,我去把石塊和雪團給你弄來,到時候我們一同分享。”融牧倒是毫不介意,起身便朝着雪山走去。只不過衣襟一緊,卻是上官婉柔抓住了他,“怎麽了?”

“融大哥,我不能碰這些雪。”

上官婉柔糾結地看着這高高的雪山,望穿秋水般看着雪山頂上那一團團的飄浮雪白,她居然不能碰這些雪。

剛剛融牧說得對,只有惡靈才不能碰觸到這些雪。莫非她是惡靈?還是說她身上那雪焱盒內的惡靈起了作用?

她如此想,融牧卻早幫她想到了,只笑道,“當然了。你的雪焱盒內有好幾條惡靈呢。來吧,把雪焱盒放下,就可以啦。”

那雪焱盒正挂在上官婉柔的腰間,摘掉放到一邊後。融牧就又團了個雪團子,交給上官婉柔捧着。可是——

只看到雪落在上官婉柔的掌心之中,迅速化成水,就跟剛才一樣,重新滲透進她的身體裏面,融牧就看到她痛苦地揪結起了眉頭。

“呀!”

融牧吃了一驚,連忙把那些雪水給弄幹淨,吃驚地看着面前的人,“林弟,你沒事吧?”

上官婉柔苦澀一笑,“融大哥,你不擔心我的惡靈麽。怎麽現還問我有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