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他的懷裏,腦袋放枕着他的胸口,聽着他沒有任何都動靜的胸膛,心底深處再一次升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這樣的畫面如此的熟悉,好像曾幾何時,我也依偎在他懷裏,坐在雲端看着天下的風景。

良久。

我微微擡起下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俊臉,莞爾一笑柔聲道:“我在荒地下面看到了一座很大的地宮,地宮裏一間房子裏放着一口通體漆黑的棺材!”

“地宮的震動好像就是從那裏面發出來的!”

說完,我沉默了一下,安靜了幾秒又道:“剛才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像是呼吸聲,又像是心跳聲!”

他點頭:“聽到了!”

淡淡的三個字竟是冰冷如水,明明他就在我旁邊坐着,我竟是覺得這個聲音像是從千年之外傳來一樣。

缥缈的讓我不敢相信。

我抓着他的手,皺眉問道:“那聲音該不會真的是心跳,你的心就在下面放着吧?”

“沒有!”

他似乎是察覺了我的不安,冰冷的大手握着我的手,低頭垂眸看我。

那一眼,像是萬年深潭一樣,透着無盡的情誼。

那一眼,像是三月的春風一樣,透着無盡的柔情。

這一刻,我清晰地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我們兩個心裏蔓延着,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我們兩個心底滋生。

天地都好像靜止了一樣,我們兩個就這樣四目相望,眼裏只有彼此。

良久。

他微微眯着眼眸,親昵的擡起我的下巴,在我的唇瓣上蜻蜓點水般的啄了一下,笑着道:“我的心就在這祠堂裏封印着,你爺爺剛才他們已經察覺了我的存在!”

“祠堂?”我怔了一下。

一股腦的把心裏的疑惑都說了說來:“你怎麽知道你的心在祠堂?你的心離開你這麽長時間了,他還會跳動嗎?”

“如果你的心在祠堂,那荒地下面封印的又是什麽東西?”

他看着我笑,柔情肆意的道:“你的問題還真多!”

“之前還不确定我的心就在這裏,你帶我進來我就清楚地感覺到了!”他說:“我找了百年了,誰成想竟是放在蘇家屯!”

“等我拿回我的心我可能要沉睡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要乖乖的,等着我回來!”

他一說話我的腦海裏留條件反射的想起他要和我啪啪的事情,老臉騰地就給紅了,低着頭不敢去看他。

“我知道你想什麽!”他的聲音在我頭頂上方響着,透着一股好笑:“蘇蘇,待我回來的那天,就是我洞房花燭夜的那天!”

“等我們洞房花燭夜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以後我們還會有我們的孩子!”

他一提到這個問題就讓我又憂愁了,擡頭看他:“可我以前聽叔公說,活人要是被死人個睡了就會大病不起,說不定還會挂了!”

“就算不挂,那我總歸是個活人,以後還會變成黃臉婆,可你不一樣啊,不管過多長時間都是這幅樣子,你說你這算不算是老不死啊?”

他的臉黑了,皺着眉頭看着我的眼裏盡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