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也想留下來,一起陪老李等人領屍,可是後來看到封塵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我果斷的乖乖跟着他走了出去。
回到家裏,一開門就是撲面而來的飯香,白茵茵和南宮雲的身影,已經在餐桌邊上忙和,黃喪一個人坐在客廳,目不轉睛的看着電視,那滿臉絡腮胡子,居然在看最近最流行的一部家庭倫理劇,我大寫的服氣。
“白姐,你的手藝真的是越來越好了。”我高興的湊到餐桌邊,看着滿桌子的家常菜,心裏美滋滋的。
“你中午沒吃飽,我特意給你做的,多吃點。”白茵茵看着我,眨巴了下她那雙美麗的杏仁眼,只是這話讓我心裏咯噔一下,她是怎麽知道,我中午沒吃好的,這口氣,明顯就是知道我在蠱蛏子那裏了,是老哥告訴她的嗎?
對了,哥呢?我光顧着看好吃的,發現哥還沒有回家,這醫院離我家其實比我回警局還近點,今天白天哥在醫院,說明是早班,現在這個點應該在家才是。
“怎麽,找我們家小狐貍啊,小狐貍在卧室等你哦,你要去麽?”背後傳來陰陽怪氣的聲音,那抹妖嬈的紅色,正看着我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這南宮雲說話還真暧昧,難道不知道,我家死鬼最愛吃醋麽?
我白了他一眼,以表達自己的不滿,剛想去老哥房間看看,結果手就被人拽住了。
“好好吃飯,兒子餓了。”低沉又充滿磁性的聲音,帶着三分陰冷。
我一臉黑線的端起碗筷,今天還是不要招惹封塵的好。
南宮雲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白茵茵招呼着黃喪吃飯,整個晚餐,都沒有見老哥出來吃飯,上次老李說我哥因為周豔麗的事情大傷元氣,今天去醫院忙着問我們小時候的情況,也沒有好好關心關心老哥的身體,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嚴重。
那蠱蛏子也真是的,居然還騙我說我是昆侖胎,要是我真的那麽厲害,何苦老哥一直給我精元讓我好好養胎,而封塵也不用一直輸鬼氣給了吧,只是沒有想到那個夢真的是真的。
那麽我見到的爸爸媽媽,就是真的那個樣子吧。想到他們夢裏的模樣我吃飯胃口也好了起來,再吃了滿滿三碗之後,愉快的放下了筷子。我和我哥現在長這樣,都是虧我爸***基因好吧。
“傻女人,傻樂什麽?”封塵挑眉看着我,好看的桃花眸閃過一絲疑惑。
“怎麽,笑都不可以麽?封塵,你為什麽騙我?”我虎着臉看着他,一字一句問道。
“騙你?我騙你什麽了?”封塵聽了這話,玉眉微皺,直勾勾的看着我,似乎在觀察我的表情。
我使勁掐住自己的手,不讓自己笑場,繼續道:“你說呢?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其實我都知道了,老哥今天把什麽事情都告訴我了。”這家夥,既然老哥承認南宮雲的那個夢是真的,那麽我和封塵,小時候就是見過的,他居然還不承認,一直說是我對他圖謀不軌強吃他的,搞不好是他對我一見鐘情,從小就窺視我也說不定。
畢竟夢裏的我,還是挺可愛的。
“他什麽都告訴你了?"封塵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然後還不等我回答,直接就只覺得面前一陣風吹過,然後,封塵就沒有了影子。
該死,他去找老哥了麽?
我本來只是想鬧鬧封塵而已,沒有想到他居然翻臉了,吓得我也趕緊朝老哥屋子裏走去,可是這個時候,一雙纖纖玉手,卻拉住了我的胳膊。
“你幹嘛啊,松手。”我不滿的看着拉住我的南宮雲,從第一次見他,心裏就不喜歡他說話口無遮攔,雖然現在知道他給我的夢都是真實的,可是他一會兒狐貍一會兒人樣,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妖怪,善變的很。
所以心裏對他還是有些戒備的。
“小丫頭,你真知道所有的事情了?”南宮雲看着我,一雙眼睛泛着綠光。
“知道了,怎麽?”我挑眉看着他,心裏有些奇怪,那夢還是他給我的,難道他不知道麽?
“那就好,把解藥拿出來,我們好聚好散。”南宮雲話鋒一轉,妩媚的臉上,露出一絲邪魅的微笑,看的我有些頭暈。
“什麽解藥,你說什麽啊。”我有些聽不懂了,想甩開他的手,可是我一個凡人,哪裏是他這老狐貍的對手,随着我的掙紮,握住我胳膊的那只手,越來越緊。
“夠了,你別難為這丫頭,看她樣子,就知道還沒醒。”旁邊一道白影直接站在了我們中間,白茵茵輕輕一點在南宮雲的手肘上,我的胳膊,便獲得了自由。
此刻南宮雲的眼睛已經完全變成了綠色,他的頭發卻慢慢便紅,看的我有些害怕,本能的躲到了白茵茵的後面。
“別怕,沒事的。”白茵茵回頭朝我嫣然一笑,然後直接就朝南宮雲沖了過去,接着,兩個人就在我面前徹底消失不見。
好吧,這妖到了他們這個道行,分分鐘說不見就不見,我也已經習慣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南宮雲會找我要解藥,他中了什麽毒?我雖然是法醫,可是他是東北大仙都不能解,我怎麽可能有解藥給他呢?
“丫頭,你是真不記得,還是假不記得了?”一直沒有說話的黃喪,悶聲悶氣的朝我開了口。
“我是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了,可是南宮雲之前幫我入夢看過以前,所以我也算能記住夢裏的情況。”我如實回答道,這三大仙裏面,黃喪也不是省油的燈,我怕态度不好,他會一言不和就把我帶進他的什麽迷宮裏面。
“是麽?”黃喪摸着胡子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騙你幹什麽?而且我記得不記得自己的事情,你們為什麽那麽關心?”我微微不滿的小聲嘀咕道,難道生活在一群鬼物妖魔中,我連一點隐私都不能有啊。
“我們當然關心了,你不給我們解藥,我們就要一直住在這個破屋子裏,我都快膩了。”黃喪看着我,一臉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