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樹之中的器靈是最溫順的了。它們并沒有報複砍倒樹的人類,而是在原地祭奠似地哀鳴一陣,便各自散了。
融牧從始至終看着,欣賞的目光看向上官婉柔,“你真厲害!出乎為兄的意料了啊!”
上官婉柔笑笑,“我想這樹上的器靈并非是邪惡之輩。只不過咱們拴了它們的栖息之地,使它們感受到了入侵者,便肆意報複。順着繩子鑽入人類的體內,是它們惟一的報複方式了。”
說着她朝大坑看去。
由于樹倒了,正好落在大坑的上方。衆人可以踩着這棵樹撥做成的‘獨木橋’便朝着對面而去。
等衆人都這去之後,融牧哎呀一聲。
上官婉柔連忙看過去,“怎麽了?”
融牧搖頭嘆道,“剛剛那些惡靈離開,忘記捕捉一二了,這般奇特的器靈,若是不保留下來,實在是太可惜了!”
見上官婉柔沒說話,融牧又道,“林兄你不知,這些器靈其實靈宮之內也是收的。如果你能捕捉一些回去,說不定價值不扉呢。”
“真的?”
上官婉柔一聽眼冒亮光,只不過對上融牧若有意味的眼神,她不禁抿起了唇,眼前的這個人一直在瞧不起她呢。見她愛財,總是拿這種事情來戲弄于她。
“為兄何時說過謊,是真的!”融牧趕緊道,“若是你不信,到時候靈宮不收,便由為兄來收如何?”
這話倒是有幾分自清的味道了。上官婉柔只好點頭,但卻感慨道,“我雖然想捕捉,但是手上實在沒什麽工具。”
她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蛹衣,便算是這件衣服也是融牧所送。是真的沒有捕靈之物。
“那有何難,我送予你。別忘記了,我可是你的兄長!”融牧又趁機套近乎,轉而讓手下拿了數件捕靈的珍寶送給了上官婉柔。
這家夥總是借機來讨好自己。上官婉柔瞥了眼融牧一眼,覺得這件事情有點意思。當即便沒客氣。
融牧所給的珍寶與韓昝所給的,簡直差了天地之去。
那些低級的捕靈網之類的,在珍寶面前根本就不夠看的。
看到上官婉柔猶豫之色,融牧連忙說道,“林弟你莫要介意,這些東西,我的侍衛手上還有許多。絕對不會短缺了,你便自己拿着用罷。當是送予你的。”
“那便多謝大哥了。”沒辦法融牧實在是顯得太親切了,上官婉柔也讓自己冷淡不起來,只好向他行禮感激。
一邊走一邊說。
融牧親自為她解釋起了手上珍寶的用處。
上官婉柔也跟着聽從。
不得不說融牧的東西實在是寶貝。
上官婉柔看着手中的件件珍寶,卻是比韓昝的那個可有用得多。
翼鷹爪,雲霆盾,雪焱盒以及驚雲珠五顆。
融牧一一講解用法,上官婉柔發覺有這些東西傍身,來這黑森靈地,的确就跟玩兒似的。
也難怪融牧會說來這裏‘湊熱鬧’。這果真是湊熱鬧啊。
渡過了第一個要塞口,一行人都顯得輕松許多。這要塞瞧着可怕,但實際上呢,若是動點腦子也會很輕易地就渡過去的。雪焱盒是用來放置捕捉到的器靈。上官婉柔在沼澤地裏,利用靈鼠的那雙眼瞳查看四下是否有器靈彌漫,然後利用翼鷹爪前去捕獲,放進雪焱盒之內。
雲霆盾可以無限級地保護,像是盾牌般保護着不受惡靈的侵犯。
而驚雲珠則是消耗類的物品,用完一粒少一粒。且最适合逃跑時使用。也難怪之前那韓昝吞吃下惡靈後,融牧卻是沒有半點慌張。原是他有這驚雲珠,往地上一砸,所彌漫開的氣息便能夠把所有的前來的惡靈都揮散開,幫忙逃跑。
還好這幾樣東西都非常有趣,就像是珠子般大小,放在掌中正合适。若是需要時,直接就将它們變大,然後為己所用。
經過半裏的沼澤地之後,上官婉柔的盒子裏面已經多了三縷器靈。每一個都非常弱小,有的才剛剛成形。
融牧在旁邊左試右探,問她得到這種幼芽兒似的小器靈究竟有何用處。上官婉柔只一本正經地回他:“每一縷器靈都是有着一個寶器的。這器靈雖然小,但以後定能孕育出寶器來。”
這樣的話只令融牧啞口無言。
他只聽說過寶器強大之後,會自然孕生出器靈。從而選擇自己的主人。而上官婉柔卻将事情給颠倒過來,實在令人感到無法理解。何況這黑森靈地雖然器靈衆多,但實際上卻是并沒有真正寶器存在的。這裏就好像是附著在水中的水草般,雖然沒有土地,那水草卻依然瘋長。這些器靈,就算沒有寶器依附,也像水草般生存着。
而它們之所以無法真正離開這黑森靈地,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講,何嘗不是因為沒有寶器傍身,使得它們無從栖息呢?
其實上官婉柔有自己的想法,只不過沒必要與融牧說罷了。
不遠處一邊串的濃郁氤氲着朝空中升去,融牧突然停下了腳步。上官婉柔則是直扒着地圖來查看。看來他們已經遇上第二個要塞口了。
融牧看了眼後,感嘆一聲,“如果林弟你有之前那捕靈網中的白色惡靈的話,或可能借助惡靈強大的威懾過這第二道要塞。可現在,就算有着蛹衣,我們也會被這些惡靈的強勢力量給沖潰的。”
說了之後,融牧猛然看過來,“林弟,那白色惡靈是如何得到的,你還沒說。”
上官婉柔輕咳一聲,作為掩飾過去。便擡步朝着前面的要塞口再邁一步。而那靈鼠已經吓得腿腳發軟,當啷一聲坐倒在她的褲管邊,連動都動不了。
放眼看去,但見着不遠處卻是一片清幽的小溪,若要涉溪而過,便要經過溪上面那團濃煙似的惡靈結界。找一條木筏倒是簡單。難的是怎麽在木筏之上對付溪上面那惡靈結界。何況在水上與惡靈戰鬥,比在陸地上要難上幾分。他們現在的身體,一個個可是與普通人無異。
又走近了兩步,上官婉柔耳邊就聽到一陣類似于狂風刮吹之後所發出的嗚嗚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