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了,那花漫天懼怕與我相見,每次來都是趁我不在的時候,我們自然碰不到一塊兒了,有什麽問題嗎?”胡魁鑫反唇相譏。
毛光鑒還是沒有理會,繼續踱着步,說到:“這些起初我也只是懷疑,直到我見到了唐靈兒,從她那裏我見到了花漫天的畫像,并聽唐靈兒講述了她與花漫天從相識到相戀的經過,又得到了花漫天寫給她的幾封信,我這才能夠确定你就是花漫天。”
“就憑幾封信和一個畫像,你就能認定我就是花漫天?真是笑話!”胡魁鑫嘴裏說着話,眼神卻不由地慌亂起來,眼珠亂轉,顯然是在思考着對策。
“當然!”毛光鑒一笑,“當我看到那花漫天的畫像時,我發覺畫像上的人臉色發青,我便問唐靈兒是不是下筆潤色的緣故,唐靈兒回答說花漫天臉色一直就是有些發青,我又問那花漫天是不是表情嚴肅,不茍言笑,喜怒不形于色,唐靈兒回答說是的,這就驗證了我的懷疑,那就是這個所謂的花漫天一直帶着人皮面具!”
聽到這話,胡魁鑫身軀猛地一震。
小虎等人也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我還發現畫像上的人受傷帶着一枚金色的空間戒指,試問這空間戒指是随随便便誰都能用的起的嗎?尤其是一個自由父母雙亡,四處飄零的孤兒?胡魁鑫,你也太不小心了!”毛光鑒低頭看了一下胡魁鑫的右手。
胡魁鑫下意識地将右手上帶的一枚金色的空間戒指捂了起來。
“這,這都是你的猜想,你可有證據?”胡魁鑫說話開始結巴起來,臉上現出了汗珠。
毛光鑒看了看胡魁鑫,微微一笑,接着說到:“當然有。”
說完,毛光鑒手中出現了四封信,“我這裏有四封書信,其中三封是花漫天寫給唐靈兒的,一封是胡魁鑫在接到唐靈兒母親告知他唐靈兒的婚事的書信後給其回的信。”
說完,毛光鑒将四封書信交給了族長。
族長接過信,逐一展開看完,然後又傳遞給了身邊的長老們。
“這就是證據嗎?這筆跡也不一樣啊?我怎麽什麽也看不出來?”族長皺着眉頭問到,其餘衆長老也是紛紛搖頭。
而此刻小虎等人則是一臉興奮地表情,盡管他們也不明白,但在他們心裏,已經為這位五弟的智慧所深深地折服了。
“您沒看出來是因為有些細節您沒注意到,等我一一講出來,大家就都明白了。”毛光鑒微笑着說到。
“沒錯,寫給唐靈兒的信跟寫給她母親的信筆跡自然是不一樣的,要是一樣的話那他就也太笨了點。”毛光鑒一瞥胡魁鑫,接着說到:“您看一下所有這四封信所用的紙張,是同一種紙,而且是你們唐家寨自制的紙,這種紙在市面上能買得到嗎?”
族長趕忙拿過四封信,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沒錯,這四封信都是我們唐家寨自制的紙。”
“說不定是那花漫天不知從哪裏偷來的呢?”胡魁鑫狡辯道。
“嗯,有這個可能性”,毛光鑒微一點頭,笑着說到:“這并不是重點,重點是信紙的邊緣撕口。族長大人,請您拼對一下,看看這四封信紙的邊緣撕口能否吻合?”
族長拿着信,仔細地兩兩拼接着,過了好一會兒,點頭說到:“沒錯,這四封信的邊緣撕口完全吻合,嚴絲無縫。”
“這就怪了,要說花漫天寫給唐靈兒的那三封信的邊緣撕口能夠對得上,這完全說得過去,可是為何連胡魁鑫寫給唐靈兒母親的信的邊緣撕口恰好就能跟花漫天寫給唐靈兒的最後一封信的邊緣撕口吻合起來呢?”
毛光鑒幾步走到胡魁鑫面前,用手一指,“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所有的信都是出自你手!”
“這,我”,胡魁鑫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還有個人證!”
“哦,人證?在哪裏?”族長問到。
“當初唐靈兒的母親邀請花漫天住在家裏,花漫天堅持要住在鎮上的有福客棧,于是我便去了一趟有福客棧,更加證實了我的推測,錢老板,進來吧!”毛光鑒向外說到。
話音剛落,一名老者便走進了大廳。
“小老兒錢有財,是有福客棧的掌櫃,見過族長及衆位長老。”錢掌櫃躬身施禮。
“錢掌櫃的,麻煩你認一下,這裏可有那位當初在你店裏住店的花漫天?”毛光鑒說到。
錢有財四下裏掃視了起來,當目光落在胡魁鑫身上時,他定住了,又仔細地回想了一下,果斷地說到:“就是他,四個月前此人來到我的店中,說是要住店,登記的名字就是花漫天,而且他十分奇怪,交了十天的店錢就走了,也不來住,十天後再來交一次,就這樣來來回回總共交了三個多月的店錢,所以我印象特別深刻。”
“可以了,多謝錢掌櫃的,您可以回去了。”毛光鑒笑着說到,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小老兒就告辭了。”錢有財對着衆人深施一禮,轉身出去了。
此刻的胡魁鑫已經身子發軟,再也坐不住了,直接從椅子上滑到了地上。
“真的是你!‘族長盯着胡魁鑫怒喝一聲。
大廳裏又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安靜!”族長一拍桌子,指着癱軟在地上的胡魁鑫問到:“你為何要這樣做?目的是什麽?!”
“我,我”,胡魁鑫渾身哆嗦着。
“還是讓我來替他說吧!”毛光鑒大步走到胡魁鑫面前。
“大家還記得唐靈兒父親臨終遺言吧?他将巨額財産交付給了胡魁鑫監管,聲明要等到唐靈兒出嫁之時才能将所有財産交給唐靈兒母女。哪知這個狼心狗肺之人卻對自己姑母的財産起了觊觎之心,那麽如何才能得到這筆巨額財産呢?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讓唐靈兒永遠不能出嫁,那樣他就可以永久地占有這筆財富了。”
族長及衆長老都點了點頭。
“那怎樣才能讓唐靈兒不出嫁呢?只有讓她永遠都等不到她心愛的人。找個人欺騙唐靈兒,他又不放心,于是我們這位胡魁鑫,也就是唐靈兒的表哥,帶上人皮面具易容成一俊美男子,取名花漫天,并自導自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接下來就是想盡辦法讓唐靈兒愛上這個并不存在的花漫天,他做到了。我還真是想不通你到底是怎麽辦到的?”毛光鑒饒有興趣地低頭問胡魁鑫。
胡魁鑫沒有理會,像是低頭思考着什麽。
毛光鑒微微一笑,接着說到:“接下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真相就是如此,至于如何處置,那就是唐家寨內部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