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大哥……”
一聲羞澀的呼喚,将目光拉回到近前。
徐來此時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攬着齊雅軒的腰身,二人的身體幾乎貼在一起,徐來明顯感受到齊雅軒僵硬的身子傳來一陣陣顫抖,一股淡淡地清香随之鑽進鼻孔中。
望着齊雅軒羞澀的面孔、微張的嘴唇,徐來強忍住吻上去的沖動,內心之中默默地告誡自己:“這可是林子青的未婚妻,不可有非分之想,絕對不可以……”
徐來趕緊松開手臂,拉開與齊雅軒之間的距離。“抱……抱歉……”
“沒……沒關系……”
齊雅軒淡淡地搖了搖頭,心中升起一絲絲喜悅,還有一點點的失落。
“啊……我看我們還是去南區溜達溜達,聽說那裏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來黑鐵城這麽久,我一次都沒去過。”
徐來趕緊找了一個話題,打破尴尬地氣氛。
“好……好啊,我雖然經常和哥哥去南區游玩,但很多好玩的地方哥哥是不允許我進去的,所以呀,今天我要大玩特玩。”
齊雅軒越說越興奮,剛剛的尴尬氣氛一掃而空。
“啊啊……?!”
徐來眨了眨眼睛,心中暗暗苦笑:“不讓你進去也是有原因的,像怡春院這種地方,都是男人花錢找小女兒喝酒玩樂的地方,女人進去……難道要找個‘小少爺’陪你?”
看着齊雅軒興致勃勃地樣子,徐來還真不敢随意攪了她的興致,只能尴尬的點了點頭,二人有說有笑向南面的逍遙區走去。
突然,一個身影一閃,躲到一個黑暗的角落之中,望着徐來與齊雅軒的身影,雙眼之中閃過一道厲色……
“徐大哥,上次你講到從上古叢林傳送至無盡沙漠,那後來呢?”
齊雅軒一面走,一面問起徐來無盡沙漠的生存經歷。
講故事是徐來的拿手好戲,這可是男人泡妞的基本功,為此徐來一挽袖口、搖頭又晃腦地開始講述起無盡沙漠的驚險歷程。
“哎呀,本來以為逃出上古叢林就安全了,誰知道這麽倒黴,掉到無盡沙漠深處了,我們身上要水沒水,要食物沒食物,一路之上……”
徐來講得是眉飛色舞、唾沫橫飛,将所經歷地驚險戰鬥一一還原,另一邊,齊雅軒雙手掩住嘴唇,瞪大雙眼大有身臨其境之勢。
就在不知不覺之中,二人已經來到黑鐵城最為熱鬧、繁華的逍遙區。
“欣雨,拜托,再借我最後一次,這一次我一定連本帶利的贏回來。”
“不行!說好的今天陪我去買東西,可你一上來就鑽進賭場不出來了,還輸了不少星石……”
“嗯?”徐來微微一愣,順着聲音望去。
只見不遠處,徐欣雨雙手掐腰一臉怒氣地樣子責備着徐豹,而徐豹則是一臉苦苦哀求的表情,好像在向其借錢。
“我靠,走到哪裏都能遇到熟人,看今天這架勢是要把所有認識的人全遇見一遍。”徐來一翻白眼,大感世界的狹小。
“徐大哥,那好像是……”
齊雅軒也發現了徐欣雨,立刻呼喚徐來并指了指前面。
“啊,沒錯,就是他們。”徐來翻了翻白眼,好好一段約會,就這樣被這群家夥破壞了。
“幹嘛那?!”徐來氣很不順,離老遠便大吼一聲。
“啊?!少……少主……”
徐豹聽到吼聲,吓得渾身忍不住一哆嗦。
“徐……徐大哥……”徐欣雨此時好似也有些做賊心虛,吓得直往徐豹身後躲。
“我說徐豹,你小子是越活越回去了,逛窯子竟然還要借錢去!”徐來氣得胡子都要炸了,當然,徐來沒有胡子。
“少……少主,別沖動,別沖動,那……那種地方我已經很久不去了。”徐豹一聽徐來火了,吓得連連擺手解釋。
“什麽?不逛窯子了?你小子出息了還……”這一句話還真叫徐來倍感意外。
“徐大哥,窯子是什麽地方?是不是就是特好玩而且我哥不允許我去的地方?”
“噗~!”
齊雅軒一句話,徐來差一點被自己口水嗆死過去。
“咳咳咳,那種地方……那種地方不适合你去。”徐來猛咳幾句,趕緊解釋。
“為什麽?徐大哥怎麽也和我哥一樣,不允許我進窯子。”齊雅軒聽到這裏,頓時嘟起嘴,一副不滿意的樣子。
“不行啊,那……那種地方……”徐欣雨一聽到“窯子”兩個字,臉色頓時大變。
“怎麽?欣雨妹妹去過?快說……快說,窯子裏好玩嗎?”齊雅軒一見徐欣雨進去過,頓時來了興趣。
“你還去過窯子?”徐來頓時懵逼了,沒想到徐欣雨竟然還去過那種地方。
“都……都是……他啦!”徐欣雨氣得狠狠地掐了徐豹一下。
“哎喲,關……關我什麽事啊,明明是你非要去的……”徐來疼得直咧嘴,完全一副委屈的樣子。
“什麽?!明……明明是你經常去那種地方玩的……”
“我……我……”
“好了好了,別廢話了,你小子腦子是不是進水了,那種地方也敢帶欣雨去?!”徐來氣得一擡腳,然而還沒等踹出去,徐豹一轉身直接躲到徐欣雨身後。
“別打,別打……”
“徐大哥,那個……窯子究竟是個什麽地方?”
齊雅軒的好奇心還真是令人佩服。
“咳咳,那個是……男人喝酒、消遣的地方。”徐來眼珠一轉,終于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喝酒的地方?那不是和酒樓差不多嘛,為什麽不讓我進去?”齊雅軒越聽越糊塗,根本想不明白為何不讓自己進去。
“因為那裏都是男人随心所欲、無所顧忌放縱的地方,喝高興了渾身就會出汗,一出汗就會把上衣脫掉,所以那裏比酒樓更加放松,你見過酒樓裏有喝高興了脫衣服的嗎?”
徐來說完沖着徐豹使了一個眼色。
“啊啊!沒錯,所以說在那裏喝酒特別的放松……”徐豹此時才發現,為何自己與徐來只見的差距了。
只有自己“傻啦吧唧”的帶着妹紙往窯子裏送。
“啊?脫……脫衣服?這……這也太不文雅了吧。”
齊雅軒一想到窯子裏的男人,一個個光着膀子,露着一身的胸毛,渾身散發着一陣陣惡臭……
“咦……”齊雅軒渾身上下不自覺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頓時對于“窯子”無愛了。
“呼,總算忽悠過去了。”徐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着徐豹一臉慶幸的譏笑,猛然間想起借錢那個茬。
“對了,你小子不去窯子了,還借錢幹什麽?”
“啊!這個……這個……”
徐豹頓時有些慌了。
“喂喂,我說徐豹,你到底賭不賭啊?怎麽?難道就這麽慫了?”
就在這時,五六名油頭粉面的纨绔子弟,從一間屋子內走出,一臉譏笑的表情望着徐豹。
“嗯?什麽賭不賭?”徐來猛然間靈光一閃,瞬間猜到徐豹借錢做什麽了,頓時眼睛一瞪。“徐豹,你丫的迷戀上賭博了?”
“少……少主,我……我……”徐豹吓得躲在徐欣雨身後不敢出來。
“徐……徐大哥,不要責怪阿豹,他……他也就是随意玩玩而已。”徐欣雨突然出口維護徐豹。
“啊?!阿……阿豹?”徐來猛然翻了翻眼皮,不知道徐欣雨什麽時候與徐豹變得如此親密起來。
扭頭瞧了瞧滿臉羞紅的徐欣雨,又看了看一臉慫樣的徐豹,徐來沒好氣地問道:“你們兩個什麽時候開始的,說!”
家族內的家規很嚴,直系一脈的女子是不允許與旁系一脈通婚的,因為直系一脈子女的婚姻,幾乎都是家族內定的,不是與其他家族聯姻,就是另有其他目的,而旁系的女子卻可以嫁給直系一脈做小。
如今看這架勢,徐欣雨與徐豹之間的關系一定是不清不楚,按理說已經觸犯了家族的家規,這可是大忌,是要嚴厲懲罰的。
“少……少主,我……我……”徐豹吓得冷汗直冒,身子一軟“噗通”一下跪倒。
“徐……徐大哥,此事……此事不怨阿豹,求求你千萬不要跟我爹說……”徐欣雨咬了咬嘴唇,雙膝一軟也要跪倒。
“喂喂,好像有戲看,快來呀。”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好像要實行家法啊。”
這幾個纨绔子弟竟然一臉興致地跑來看熱鬧。
徐來一擡手,一陣勁氣将徐欣雨拖住,随即輕聲一嘆:“算了,先起來吧,此事暫時放倒一旁,先解決眼前的再說。”
徐來看見這五六名纨绔子弟在一旁看笑話,心中就是不爽。
“你們幾個是哪個家族的?”徐來一翻白眼,最看不慣那種不怕事大就怕事小的家夥。
“喲喲喲,怎麽?打算用家族背景壓人不成?告訴你,在賭石坊裏,是不講家族背景的,只講錢。”
“沒錯,有本事咱們賭石坊一決高下。”
“敢不敢?”
這幾個纨绔子弟不但不懼徐來,竟然一個個叫嚣起來。
“少……少主,賭石坊的規矩,只認星石,不認身份。”徐豹趕緊湊過來小聲解釋道。
“哦……還有這種說法?行,這個賭石坊看樣子還挺有意思,走,進去瞧瞧。”
徐來擺了擺手,準備見識見識。
“徐大哥,不要啊,阿豹在裏面已經輸了好多了。”徐欣雨趕緊伸手拉住徐來。
“喂喂,怎麽慫了?這一局到底賭不賭啊?”
望着這幾個纨绔子弟叫嚣的表情,徐來嘴角微微一翹:“輸人不輸陣,這一局我徐來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