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央和白菱格追在煥-汀後面,只是她速度太快地爬上犰狳蜥背脊,無聊的大化獸正想舒展筋骨上空翺翔一把,煥-汀給了它這個機會。她們眼睜睜看着犰狳蜥帶着煥-汀飛上夜空,不消片刻她和它的影像就完全被囊括進了月盤,變得越來越小。
“發生了什麽事?”塔央不明所以。
“我好像也看見梭朗那孩子了,她為什麽見到他就跑?”白菱格納悶。她們兩個誰也沒辦法弄清楚這個突發狀況的緣由,只好返回舞場。
舞場并沒有因為一個人的離開而涼了氣氛,只其中幾個人感覺莫名其妙。
墓埃多少知道些梭朗的情況,既然他現在從粲尼羅堡壘出來了,那麽關于讓蒂-漢留塔的那部分一定是有了進一步的發展,墓埃緊緊盯着梭朗的方位,等到時機差不多他就過去問他究竟。
坎西瑪-菲瑞一開始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和梭朗走得這麽近着實詫異,不過看看他現在的模樣,一表人才,舉止投足極具吸引力,哪個年輕女孩不為之所動那才叫奇怪,況且她的女兒也算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唯一不足的是現在靈魂還沒有回歸軀殼,不過她知道只要她願意,那是遲早的事。
維斯肯郡從舞會開始露面到舞會快要結束都沒有過來和黑白菱格說一句話,他們仿佛成了陌路人,白菱格用視而不見的沒心沒肺僞裝起她心底的悲傷,黑菱格則是悶悶不樂地喝着酒水,跳了兩場就跳不動了。
墓埃察覺到維斯肯郡和派俹地此次前來的目的,無頭騎士的邀請賓客裏有一位在活死人谷待過的舉足輕重的人物,這個人就是巅亡人,他們試圖通過他改變活死人谷夥同食淚人族落幹預對抗的趨勢,只不過令他們失望了,至始至終巅亡人也沒有出現在舞會上。
“巅亡人還沒有到麽?他要錯過這場難得的舞會了,要知道聞名遐迩的無頭騎士們幾十年才巡回來一次啊!多遺憾!”小斐蒙歡快地跳着舞步移到墓埃和岱普諾身旁。
“他也許來過了,又走了。”墓埃說。
“這是怎麽說呢?”
“你就當他來過好了。”墓埃不耐煩地結束了和問題頗多的小斐蒙的談話,他着急和岱普諾單獨商量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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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聽到讓蒂-漢留塔從粲尼羅堡壘順利脫身了,也就是說他已經蘇醒了。”
舞會散場後樹蔭下只剩墓埃和岱普諾兩個身影。
岱普諾鄙夷地瞧看着墓埃,“消息可靠?”
這個消息是墓埃從梭朗嘴裏套出來的,他判斷是可靠的。
岱普諾臉上被樹枝打下的陰影因他繃緊的皮膚狀态更加晦暗了。
“他會把你的事說出來嗎…你覺得?”墓埃問。
“那個告訴你的人怎麽說?”
“梭朗?不知道為什麽他對我的警惕性很高,似乎魔統對他施加了某種影響,詳細的信息他不肯透露…”
“他以前只是個簡單的築夢師。”
“經歷了一些不簡單的事後,就不簡單了。”
“讓蒂-漢留塔會透漏我姐姐的那部分,關于我的那部分,我想他如果沒必要說的話就不會說。”
“希望如此。”
“沒事的,我相信我們的那步是最後一步。”
墓埃似笑非笑地注視着岱普諾,他眼神中透射着光和黑暗的交織産物,呼號着勝利和挫敗的交叉號角,充斥着預示和未知的交疊海市,墳墓裏爬升的希望,希望裏放射的魔咒,魔咒裏哀嚎的戰歌!